正文 第2章 二(2 / 3)

女人嬉笑著:誰是小妞,你就這麼叫我啊、連推帶拽的把李亞拉進了店裏。

我記得那天,天氣很好,也說不上很好。豔陽高照的日子,總是煙霧蒙蒙的,不像家裏能看得見藍天。

那天過去,亮哥就接替了寶龍的工作,寶龍轉去夜班。我總是覺得可笑,如同兒戲般的變動,讓人笑的如童年般。後來亮哥說;其實,做與不做,做給人看,做個自己的區別,就在於此,得到和被漠視。

白班留下的人都是寶龍相處很久的哥們,他是這樣說的。也說亮哥做事不會遇到很多麻煩。有不懂的問問就可以。我也因為裙帶關係,成了室內工作的一員。在未來的日子裏,我可以看屋子裏的女孩,可以喝吧台上的飲料。好事情。

第一天早,在王姓經理沉悶的通知聲中,大家借到了亮哥高就的消息。在寶龍充滿了江湖氣的鼓動下,大家也一致表示在未來會接受幫助亮哥的工作、在亮哥謙遜的應承之後,眾人有的祝賀幾聲。有的不鹹不淡的工作去、

剩下我們三個,我說:回宿舍,慶祝一下。寶龍明確的鄙視我一眼說:去2號。慶祝一下。亮哥說:你不是讓我出錢去包廂玩吧。寶龍在我倆中間,左右一摟肩膀,說:這升官了,不得請兄弟們一下啊。

在我們共同擁有的平凡童年裏。我的榜樣就是諸葛亮。那時候,我還沒看過三國演義的書,都是通過下午的電視節目,和遊藝廳裏的三國誌,接觸的他,我不可抑至的喜歡上了這個人物,那種淡然脫俗的智商壓製,和優雅的裝B方式把我深深的吸引。

在我們的純真年代裏,其實我並未覺得那時候的自己有多麼幹淨,大鼻涕滿臉的小學時代,唯一保持這顏色的便是幹淨的女孩,很奇怪的是,無論她在我的記憶中是誰,性格怎樣,她們都變成了她,紮著雙馬尾,背著手,眯著眼睛仰望太陽的可愛模樣。壞孩子會揪著女孩的小辮和她笑鬧打趣,女孩子會學著大人模樣努力皺起來秀氣的眉毛,追打他們。此情此景之下,我決定站在廣大男性同胞的對立麵,隨之蠱惑亮哥寶龍,不能讓毫無還手之力的弱勢漂亮女同學在受到壞人的騷擾。那時候我們還不懂。“隻有漂亮可愛的同學才會被揪辮子“,那是一個寂靜沉默的下午,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操場上飄起了被別的班級同學奔跑時揚起的灰塵,亮哥,和寶龍,一左一右堵在門口,擋住想要外出的人。我站在講台上醞釀著這正義的發言。

葉秋天,快讓我出去。銀鈴般清脆的童音。一陣羞怒。那就是她,白淨純美的愛人。也是本次行動我的私心之一。

陳智慧同學,請你保持安靜,等我說完自然你就可以出去。

那你倒是快點啊,她頭倒在她同桌的身上,都快哭了。

我尷尬的把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一聲,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因為個別同學,搗亂學習紀律,隨時隨地不顧他人感受扯女孩小辮,完全沒有男女有別,尊重女性的那什麼。

葉秋天,讓我出去。這聲充滿怒意的呼喊還是她,這時候她在門口,被寶龍擋在外邊,眼睛紅紅的滿是淚水的看著我。那時候,我便想了起來,我見她第一次被章二龍拽小辮的時候,便是這副模樣。想到這裏,我深深的瞪了她同桌一眼,我委屈的對她說,馬上就完,同學你能配合一下會不得?

我麵對大家,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不然所有男同學,犯了以前的毛病,就會遭遇到我們的打擊。

大家都問,你剛才說啥的啊?把我氣的,合著剛才的話一點都沒聽進去。我大聲說負隅頑抗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亮哥說:葉子,你個***,你還沒說所以呢。我恍然大悟。都是這丫頭給我氣的。所以,我。亮哥,寶龍,從今天下午,組成正義三劍客,我從講台裏麵掏出僅有的三把TIAOSAO。鼓足精神,擺足派頭來到門口,看也不看哭泣中的女孩,分給亮哥合寶龍,每人一把,說:正義賦予你倆還有我,懲治罪惡的職責,你倆願意接受這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亮哥,寶龍齊聲大喊:為了榮譽,在所不惜。

我去到講台拿起來我的那把,說:男生們要把持住自己的行為哦。不然我會生氣的。現在自由活動。

男生們都說:***了把。

仿佛和我作對樣,自上學以來最令人討厭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來。我下意識的看了女孩一眼,發現她也恨恨的看著我,我說:智慧同學,很對不起,耽誤你的事情了。我心裏想著她可憐的模樣,暗暗決定今日之事容我日後在慢慢補償你把。

她咬牙說:葉秋天,我恨死你了。

我無言下講台。

後來,在我們團結的三人小組的行動中,懲治了不計其數的拽辮子份子,成天的追殺,無休止的騷擾。下課鈴聲成了我們對立者的夢魘。

女生對我們三個的態度比從前好太多,我們會得到她們手中的冰棍,老師獎勵女孩的糖果。

再後來,就如多數的故事一樣,有了令人悲傷的結局。女孩們忘記了,我們為了她們的清淨生活做出的努力。冷淡的態度,讓人變得心涼。不過幸好我們三劍客幾乎籠絡了全班男同學。在她們轉向別的班級男同學的時候,我們在一次開始了拽辮子行動。我得讓她們明白拽與不拽皆在一念之間。

在後來,隔壁班級出現一個正義八劍客的男生組織,得到女同學的一致擁護,被我們班級團結的迅速打壓中快速的消亡。女生的關注是我們鬥爭的動力,正義的口號是到達目的地的路標。那是年輕的我們,極為符合現在成功的標準,有動力,有目標。對了,現在我們缺少一個口號。

亮哥打開了包廂中的彩色燈光,他鄭重的告訴我,他喜歡,這種讓人頭昏目眩的感覺。他曾經不喜歡的東西,現在陡然間變得喜歡了,原因我是無可猜測的,就如同我,總是被環境所改變,而從未為了自己去改變,我想,我隻是想他可能和我一樣。

寶龍說:葉子,我考你個問題。

我說:為什麼啊?

他不答我,直接問道:你覺得,李亞是個怎樣的人。

我如實答到:我真心覺得,他做的事情兒戲。如果你是他,你會把亮哥放在這個位置麼、

寶龍一笑堅定的說:會。

我說:你這根本就是在抬杠。

他對亮哥說:給你們講講啊。

這個人是哈醫大二年級的學生,上學的時候開的這個買賣,你們也看到了,地方不小。

亮哥接口到:富二代

寶龍笑說:更高級一點。

隨之陰森的語氣。還有,這麼多家夜場,白天,晚上都有正規保安站崗的,也隻有我們這一家。

我忍不住開口:你在嚇人麼。

亮哥說:讓他說完。

咱們這個場子,養的正規人不少,別的場子養的閑人也不少。

對了,我這樣解釋你們就能馬上明白,咱們縣裏的美容院,你們都知道,開一家碎一家,這些年過去了,還是隻有那幾個。

我說:對,還有網吧也是。

亮哥:那你是怎麼做的?

寶龍答:老虎在的時候,是交會費。他接著說:所以他幹不下去了、

我憂心的問:那老板希望亮哥怎麼做。

寶龍笑:你咋把咱倆摘出去了呢。從問。

我白他一眼,那老板希望咱們怎麼做。

寶龍看亮哥說:希望亮哥像那天晚上哪樣做。

原來不是每個機會都可以被抓住的。

當天晚上,寶龍在外工作,我和亮哥商量著。我說:他說的太容易也太輕鬆。我心很亂。亮哥躺在我對麵床上,背對著我。我又說:咱倆走吧,幹別的活計。沉默一分多鍾,桌子上的鬧鍾滴答的轉動,聲音慢慢契合了心跳的規律。亮哥突然坐起來,定定的看著我的全身,我想過了,害怕的事在可怕也是情緒問題,機會卻是現實問題。想見到害怕很容易,見到機會就很難了。尤其是現在我已經抓到了機會。葉子,咱倆是兄弟,你不能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