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在台前,世界就沒有你的印記。努力去作吧。為了觀眾。為了喝彩、
亮哥又咧嘴又皺眉:你不覺得這樣太多事了麼。
我說:我真真的想通了。要把時間的價值最大化。就是不能停。咱們小學的時候,有一個叫做宋電偉的同學寫作業永遠比我快,我大一點點之後,就明白,我在寫的時候,都是寫一會歇一會,而他呢。他在一直寫。如果我一直寫,起碼不會被他拉下。
亮哥說:我同意去做事,也可以不停不歇。我是說林傑,這個最被忽視的家夥,值得麼?
我仔細的想了一會說: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什麼經曆都沒有,他既然沒有去做,他如何能判斷所做的值不值得。做了永遠是值得。我是這樣想的。
亮哥脫下了鞋,盤腿坐進床中央,用手磨蹭磨蹭頭發說:可是,挨打很疼的。
我抓狂一樣,咋呼這倆隻手。說:你還沒有被打,你怎麼知道很疼呢。也許那家店的老板是個慫包呢。何況咱們還占著理呢。
亮哥說:最近很少見你抽煙了。
我說:我沒錢,也就沒去想。一會你得給我買一盒回來。
亮哥說: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抽紅河,要個什麼牌子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貴的就好。
亮哥看看我,笑出聲音來探尋的說:寶龍,讓你記得承經理替你擋煙的情,那煙裏有不好的東西。
我平靜的笑笑說:好,亮哥你替我報答就好。
亮哥笑說:怎麼猜到那裏有什麼了。不怕麼?
我正色道:貧賤如我,,便隻有一個武器,勇氣。
亮哥複述道:貧賤如你我,便隻有一個武器,勇氣。
我說:亮哥你爭取把晚班的也帶上幾個。人多好辦事。
亮哥吃驚的說:不是就咱們三個去啊。
我急頭白臉的說:我不去,是你帶人去,咱們三個去,一定要挨打的。你怎麼想的。
亮哥說:帶人去,我早想好了。讓我吃驚的是,你不去。
我哈哈道:我風姿卓越,談吐不俗,別人會把我當成大哥的。我也不是要做大哥料。
亮哥笑,說道: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給人出頭,混名聲有意義麼。
我說:你也不是許三多,為什麼要去做有意義的事情。毛主席教導我們,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亮哥道:你說的對,許三多比不上毛主席。
我說:一會給我拿給肘子進來,我不去吃飯了。
亮哥說:你這是要閉關啊,飯都不出去吃了。今天沒做肘子,肘子到場子時候,菜都切出來了。
我問道:有多少肘子?
亮哥說:不是我去搬的,看著不少。
我責怪道:你都不數數,被人偷了點呢。
亮哥氣憤說:你也說了我是大哥範,難道要我撅著屁股去數。
我小聲道:知道個大概也好。
我起身,套上大褲衩,說:在那裏,我去數數。
亮哥勸我說:你注意點形象吧,那本來就是給場子人吃的,你還去數個屁啊。
我認真的說:那是咱們忍著被人喂毒的危險換來的,我給他們吃,才是他們,我不給還是我的。
亮哥聽聞我如此說,便道:食堂和冷凍室。
在我手裏轉動把手的時候,我沒有回頭,說:亮哥,咱們一起回家的時候,我希望你還是原來的你。
亮哥輕輕的用鼻子哼道:嗯。
我在想說出什麼,卻有淚水孕滿了眼眶,我昂起頭,抽抽酸酸的鼻子。說:給我帶回來一雙拖鞋,寶龍有腳氣。
我走出去,就是不願意在聞到,我的氣味,亮哥的氣味,寶龍的氣味。我想外麵總是能給我一股清爽。但我也知道我需要的是新的一天而不是新的環境。
我討厭一個人的感覺,我並不是想要身邊有個女人。在我短暫的生命中,隻有那次寶龍和亮哥,在我挨打的時候棄我而去,我想要一個人呆著,想要一個人哭泣。我很餓。網上有人說這是寂寞的感覺。我走進庫房裏,坐在啤酒箱上,黑暗讓我有些無所適從,我從上衣掏出手機,平白無奇,又過時的型號。寶龍的箱子裏有很多好許多的,我依舊選了這個隻可以打出電話的。我怕自己喜歡上玩,喜歡上和陌生人說很多心裏話。小時候,人生的規劃是這樣“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在善良的社會上擁有穩定的工作。”律師,或者醫生。當個威武的警察。做一個高尚的教師。每一種都曾在童年幻想過。現在便不敢去想了,很俗氣的理由,我選擇了,便沒了選擇。
如果我們的時代是公平的,那也就隻能怨恨父母在他們那個公平的時代沒有得到。嘿,在我長大,和同學有了鮮明的比較,在窮困之際,我會有不孝,不敬,不擇的想法,所以我認為窮才是原罪。
如果我很過分,我希望有人會理解我,包容我。就這樣。
我並沒有去數到底有多少肘子,沒心情。我希望光鮮的世界可以感染我,讓我能體會和熟悉,站在燈光下的感覺。這需要去練習。我用塑料箱子,裝了倆個箱子的肘子,我數了三十個,因為保安隊有三十個人,白班十個,晚上有二十個,我在周圍不解的眼光下,拖拽著兩箱東西,行到了食堂門口,我蹲在旁邊,後來索性坐在地上,等待和傾聽。
亮哥在屋內:雖然,我來這裏的時間很短,但是我覺得我交下了一些人。剛才說了林傑的事,以前鵬兒在慫恿我去做些事的時候,都要求我去想象這些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我會有多麼氣憤。
寶龍的聲音傳來說:我在這裏很長時間了。對於你們個人的恩怨也從沒有過問,嗬嗬,現在終於等來這麼一個人去問了。我就一句話,能忍就忍,忍不了在選擇辦法。
周利說:我不管那麼多,寶龍說去,我就去。
周陽道:林傑說,鵬兒哥,讓他和亮哥說的這件事。我到不理解這個是什麼意思,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他選擇怎麼樣,是他自己的事。大家覺得呢。
屋內人聲鼎沸,有很多聲音在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上做為重點。
白班的李連河說:我支持亮哥,我也聽見了林傑的話,又按照亮哥的意思,想了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後果。
白班中一陣聲音,都選擇了和亮哥一起,亮哥點頭說:謝謝大家,我不是替林傑謝謝大家,而是我自己謝大家。我要說的就是,我們有緣在這裏遇見和相處,我就不希望我們的關係,僅僅在同事上麵。
寶龍笑出聲來說道:亮哥,從小時候起,咱們玩,不是你做主就是鵬做主,今天我真的不願意了。你們這樣去討說法,和流氓地痞有什麼區別。
亮哥皺眉尋思言詞一會才道:不是討,是要。這個很大區別。既然是要,那我們就不是流氓地痞。
寶龍說:鵬說的話,你從來都肯聽,我說的話,你從來不在意。
亮哥說:不是這樣的。你不覺得,要獲得什麼總要有人去做,這個人是我的話,對你倆都有好處,你們都比我聰明。
我在門外聽的一清二楚,我隻是大喊:龍哥,幫我。龍哥,幫我。龍哥,幫我。
寶龍深深吸氣,搖頭說:別喊了,我******聽見了。你要你亮哥去做事情,你考慮過他的未來麼。
亮哥說:寶龍,我自己想過的。而且很清楚。
寶龍大聲說:今天晚上有外圍十個人放假。你們自己願意去的就去,不願意去的吃完飯回家睡覺。
寶龍說;第八天,隻是第八天。不要搞這麼多事了。
周陽說:我去,我很久沒有在晚上10點睡覺了。
亮哥說:謝謝周陽。
周利說:我也去。
周陽道:我聽你話的意思,你不是不願去麼。
周利道:我從小的願望就是做地痞。能客串一下也過過癮。
亮哥說:也謝謝周利。
最後寶龍晚班的去了八個人,那倆人據說是晚上本來就因為家裏的事情請了假。
寶龍是這樣說的。
寶龍深意款款的說:今天,我會在場子裏守一夜,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出現什麼控製不了的事情。
我癱坐在地上,萎靡的情緒,讓我輕鬆,人多總是好事。安全。
10分鍾,寶龍第一個走出門口,關上房門,蹲在我的麵前仔細的打量我。
我善意的笑笑。說:怎麼不認識麼。
寶龍淡淡的笑:想認識認識。
我解釋道:亮哥,剛來,覺得大有作為,他不想來源隻是工資。他覺得慢。
寶龍還是盯著我,說:是你這麼覺得吧。你能不能別啥事都讓他去頂。你敢做你自己去做啊。
我鼓著嘴巴,做思索狀說:那,那天你為什麼讓他去頂老虎啊,不要告訴我你怕疼啊。
寶龍冷笑道:聰明人啊,那天有人在看,我在給他出頭的機會。
我也笑:我也在做出頭的辦法。
寶龍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冷著臉說道:你懂不懂,就屋裏那些人,所有加起來,也不值李亞一句話。
我說: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路是自己走的,不是別人給的。
寶龍說:你還是我兄弟麼?
我說:怎麼問這麼酸的問題。
寶龍情緒波動很大的說:回答我,是不是啊?
我問:初一,晚上放學,我值日你倆沒等我那天晚上,為什麼你倆都不幫我。
寶龍眼珠轉動尋著我的身體看了個遍說:你還記得啊,說一個很慫的理由啊,因為我覺得,當然還有亮哥,我們覺得我們三個人惹不起。
我淡淡傷感的的說:在那以前,我覺得我們三個人就可以去麵對整個世界。
寶龍不在看我,看向一旁說:那件事,我不覺得對不起你,我和亮哥以為你會一直念書,念到我們念不到的地步,我們不能把你拖下來。所以才.。
我笑,用手板過他的臉,說:我當然當你是我兄弟,我們是三劍客嘛。
寶龍捶我道:草,別提這個,媽的幼稚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5分鍾,眾人魚貫而出,亮哥,看我在,也不說話。在我身前走過。周陽道:鵬哥,我們去辦事了。還有什麼指示沒有。
我問:有倆個人不去是吧,現在走麼?
人群裏走出二人解釋道:亮哥,鵬兒哥,今天是家裏真有事,不然我倆肯定就去的。
我擺手笑道:不用解釋,不用解釋,我沒有責怪的意思,我是問,現在就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