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懷疑我走在沙漠中從不結果無論種什麼夢才張開翅膀風卻便沉默習慣傷痛能不能算收獲慶幸的是我一直沒回頭終於發現真的是有綠洲。
我曾執著的喜愛這首歌。在追逐希望的初期,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沉醉於這寬闊的聲線。
痛苦的事情,就是想要依靠著一個人,然後不得不。
後日,下午晚上快下班的時候,我數著時間度過了一個沉悶的白天。李冠,那個高高瘦瘦的漂亮女人,最可心的女人,開車來到店呢,我喜歡她高跟鞋鏗鏘的砸在石地上的聲響。窈窕而的身形,既有青春的麵貌,又有成熟的風韻。富貴長大的女孩變成女人的樣子,她們才是最迷人可愛的。起碼在我這個小小保安的眼裏是如此的。
墨鏡遮擋了迷人的眼睛,在她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深深的吸著風香。她沒有和我打招呼,我心裏是期望的,所有人都期望,被美麗的女人高看一眼。不過,被無視也是一種動力,隻要你的心夠脆。隻要她夠美。越鄙夷的眼神,越是能催進強大的念頭。
到了換班時間,和林傑告別之後,我會到宿舍,迅速的脫掉工作服,隻穿著線衣褲在洗臉刷牙。有門開的響聲。亮哥的聲音說:冠姐,你進來坐一會吧,我去找葉子。有清脆的聲音帶著疑惑說:葉子是誰。
亮哥苦笑:就是那個叫****的,你見過的。她說:嗯,那你快點吧。
在亮哥出門之後,我在衛生間猶豫了好幾秒是現在出去,還是怎麼樣的。我拍拍臉,意圖讓他迅速的瘦下來。當然沒有什麼作用。
第一眼,我看向她在我記憶裏帶著墨鏡的眼睛。我覺得就像我在超市挑選方便麵時候突然出現一個新口味的眼神。
我說:冠姐,不好意思,這樣的裝扮讓你看見。
李冠搖頭輕輕的眯起了眼睛。
我坐在床上迅速的給自己套上軍褲,未解尷尬我開始話頭我說:你怎麼會來店裏。然後我迅速的解釋,不是不是,你怎麼進來我宿舍呢。
她說:我來找人有些事。
我聽她並不打算和我細說便神態沮喪的哦了一聲。
我打開櫃子找上衣,高跟鞋的聲音在我身後出現,她指著那件和我褲子一起買的滿是口袋的衣服說:這件好,搭褲子。
我笑,說:這是一套。
她又說:換件內衣吧。
我麵對這掛衣服的櫃子,像是喝醉了一樣。並不曉得我的臉龐是不是紅燦燦的。我喜歡李冠,就像是喜歡一個我所沉迷的網絡遊戲裏最豪華的一件裝備。在裝備和金錢之中,我往往舍不得買遊戲裏的物件。不是不喜歡,或者喜歡的不夠。而是我討厭這種把虛幻和現實溝通在一起的平台。做遊戲的廠商,如果你把虛幻的世界設計成了現實一樣的規矩。那為什麼我還會去沉迷在你設計的世界裏。上帝是那麼富有創造力,他創造的世界也沒有讓所有人都著迷。
我背對著這個一生所見最是美麗的女孩,吸氣收起了腹部,兩隻手交叉著握住了線衣的下擺。我並沒有健美的肌肉,也沒有炫酷的傷痕。像所有農家孩子一樣並不值得稱道的身體。
在我係完下擺的最後一個扣子,亮哥打開了門,他看我,又看她。說:冠姐,我準備房間了。就等他們來了。
我轉身看向李冠,見她重新戴上了墨鏡,我嘴角運起微笑。說:你要在店裏請客。幹嘛要我換這樣的衣服。
亮哥猶豫道:你想的不對,是冠姐被人欺負了。
我笑嗬嗬的說:哦。哦。很難想象有人敢欺負冠姐。
李冠不滿的說:你什麼意思,
我坦然道:怎麼會有人舍得欺負你呢。就是這個意思
亮哥皺眉道:你這個,我說的是無情無義的.。、
李冠的倆個嘴角抹起了平行的高度笑說:是我前男友。
我用手指扣進鼻子疏通了一下被空氣堵塞的鼻孔說:我還是覺得線衣比小衫舒服很多。
亮哥氣憤道:你能******正常點不,瘋癲的有意思沒有。
我搖頭,你這,選的位置不對,受了欺負,還請人家來自己的店。還告訴了亮哥安排房間。咦,我故作疑惑的說:我們是打手。還是聽床的。
亮哥大聲說我:出去,你有病吧、
我用受捂臉,偷看了李冠的臉色,有了不愉、我說:沒有啊,我就是說突擄嘴了。我的意思是,你要整人家,沒必要在自己家店裏。這個影響很不好。還有這個意圖太明顯了。
李冠聲音冷冷的說:是我的朋友過生日,大家一起聚聚。
我說:哦,這樣更不好了,你要是做了的話,和那個過生日的朋友。還怎麼處。
我接著說:另外找一家,一能不給自己帶來什麼影響。二,做事圓滑點,朋友還是朋友。
李冠一側嘴角向上揚起,說:沒有必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問亮哥:你覺得換個地方怎麼樣。
亮哥看我說:換地方自然對買賣好,不過換地方咱們的人就少了。
我說:冠姐姐,你看你這個店在這裏也養這5。6十號人呢。
她突然拍床,喊叫:我自己家的買賣,我不在乎還要你們管我。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你們不幫我,我找別人去。
我笑,我深情的蹲在李冠的身前,雙手拄著她身體倆側的床角說: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孩子,也是亮哥見過最美麗的女孩。
她又笑了,摘下了眼睛,直視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刺痛了我的自尊讓我低下了頭。
我眼睛望著她牛仔褲包裹的小腿,看到她漂亮的小靴子。我輕輕的說:亮哥,在初中的時候,咱們打過的那個我的同學,是因為我們班級最漂亮的女孩對我說“我們不再同一片天空”。然後同班的人,就要撮合她和那個小子在一起。我恨那個和她在同一天空的人。
我說:亮哥,你去在別的地方訂一個包間。
我問:冠姐姐,你們有多少人在一起啊。
她放下了交疊的雙腿語氣平靜的說出了數字。
亮哥說:好。
我說:就咱倆陪冠姐去,省的人太多不好收拾場麵。
亮哥眼光掃向李冠,見她並沒有太多表情,說:好。
我說:冠姐,你給朋友打電話通知一下吧。
那天沒有太陽,沒有風,沒有雨,是在一個燈光慘白的網吧,那裏空蕩的像是隻有我一個人。我一如既往的和她說些有趣的話題,她也在客氣禮貌的敷衍著,我以為她是感興趣的。
我說:我喜歡你。
她頭像暗了下去,我在聽著歡快的歌曲。保持愉快的心情。
她上線說:你說什麼,我死機了。
我說:我喜歡你。
她沉默很久,說:我們不再同一片天空。
然後這句話成了我心裏的刺,我在大棚給舅舅挎黃瓜筐的時候,我抬頭。
在家心情灰暗的時候,我抬頭。
在公交車上被擠的東倒西歪的時候,我抬頭。
我能理解這個拒絕,我氣憤的是。何必費心思想這樣文藝優美的話。
其實我為她做的很少,粘貼一些網站的笑話給她看,給她發表的說說點一個讚。疼痛隻是因為那是第一次受傷害。
後來,我一遍遍的拒絕自己,我確定和堅信,我把自己練的麻木了。
因為沒有臉麵的人,是不必去在意和養護自己的臉麵的。
我喜歡她,真的。我想擁她入懷。怕,她做不了我心裏的樣子,我跑不到我希望的目的地。
李冠開著她的車,我和亮哥坐在後排,我說:你不要把自己搞的太可憐。亮哥。
亮哥說:我動手有分寸的。
我埋頭進膝蓋,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帶著抽泣的音調。:等大家都散了在動手。
亮哥拍了拍我的背說:你別和我說話了,好像什麼大事一樣。緊張兮兮的。
我舒氣,把自己窩在柔軟的後座裏,我通過那個後視鏡企圖找到角度觀察李冠。
我聲音討好的說:見血就好,冠姐你覺得呢、
李冠輕輕的說:這些事,我不懂,你看著辦就好。
我給亮哥講故事同時也是說給開車的女人聽:我舅舅有一個朋友,因為賭博手指被砍掉四根。然後學的好了,開始開崗田。我問道:冠姐姐,你知道黃岡田麼。她答我:我去很多地方,當然見過了。亮哥把頭扭向一邊,像是對窗外倒退的景色突然著迷了一般,他用手拍我的大腿。我接著說:這個人和我們縣裏的低保辦事處的主任關係很好很好,他們曾經是同學,至於為什麼這麼多年依舊保持感情,如果去揣測的話。無非就是相互謙讓,或者是一方在順從。然後故事就到了結局,這個人靠開岡田發家致富了,有了自己的加盟店。有了2個80多平方的樓房。我曾經覺得他值得羨慕,因為他有了,我沒有的。到了哈爾濱,我看到了很多人,好多車,好高的樓。可是我隻能和,林傑,果子,他們這樣的人,交朋友。他們沒有未來麼?即使有,也要靠很多時間,很多努力去得到。當他們有所積累的時候,也就老了,老了就會失去激情和力量。我能理解他們急著戀愛,急著找懷抱。在我心裏,這是給老去的自己留下青春回憶,最廉價的方式。
李冠停下車,轉身遞給我一顆長長的煙草。她的嘴唇很飽滿很潤,她的牙齒晶瑩的可以用來點綴最浪漫的戒指。她說:你從來這麼有表達欲望麼。還是你在委婉的推脫。
她直視我的眼睛,我垂下眼簾。把掏出的火機重新塞在口袋裏。我說:我們感謝你,給我們可以為你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給機會,傍上你的機會。我點頭滿意自己的說辭。我說:就是這樣。
李冠說:你說你舅舅的朋友是怎麼樣發展的。是在表明你的要求。然後又說感謝我給你的機會。是在安慰我,讓我沒有負擔麼。
我說:不是,說出來,我痛快。
她說:嗯,可是聽你說出來。我不痛快了。如果以後我發展的不好,你現在做的投資不就是失敗了。你也什麼位置要求我必須做成功的人。
我說:你念完大學,可以去考公務員,你一定可以考的上。然後一直做下去,你有機會可以做國家女主席的。
她:嗬嗬,就這麼簡單。
我說:是啊,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