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亮哥從站到蹲,然後都坐在了地上,我們一起背靠著牆壁。我抽這煙,直到盒裏隻要那一顆女士煙,亮哥做在我吐出的煙霧裏,說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我聊了女人,他說保安隊裏的某某某。
我說那個從我身邊走過的公主的腿很細。他就說奶子也很漂亮。我說你能不把乳房說成奶子麼。亮哥說:草,我就是不願意像他們把“嘎哈”非得說成“什麼”。
林傑進來一瞬間,亮哥就站了起來,並且迅速的擺好了造型。我坐在地上感受他身上的湧出的涼意。他先說:鵬兒哥。然後叫亮哥。
我仰頭看見他身後的人,衝他們咧起嘴角的弧度打招呼。我說:事情,我知道個大概。也想到你們是因為我從他那裏拿了一萬,才覺得我肯定能把你們的錢要出來。我有幾個問題,需要了解一下。
林傑側開身靠在牆上,讓我直麵這三個人。
小雨,你來說。我點了這個我認識的小夥子。
我問:1你們老板為什麼欠你們工資。
小雨答:因為他想留下我們給他幹活。
我點頭,說:你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同事。
小雨指著他身邊的壯壯的男孩說:這是大剛。指著瘦瘦的說:這是小李。
我對大剛說:你好,我問你,你們老板為什麼要欠你們工資?
大剛聲音粗粗的說神態憨憨的撓著腦袋說:因為他想留下我們給他幹活。
我問小李說:李哥,你說呢。
小李先是討好的笑笑,我保持這微笑的姿態。他說:因為老板放不出來錢了。
我又問他,是廠子效益不好,沒錢給你們麼。
小李說:不是,是因為他炒樓,繳了很多首付,廠子每月的收入都繳給貸款了。
我說:那既然這樣,他沒有餘錢怎麼要的出來啊。
小雨說:我們知道他是沒現錢了。可是我們也得生活啊。隻要鵬兒哥,嚇嚇他。他賣了手裏一個樓就夠我們工資了、
我淡淡的說:我去倒是沒什麼,但是你們拿了錢就不在他那裏幹了吧?
小李說:嗯哪,這樣的總是欠著,我們真是受不了。還有,就是鵬哥你要出來錢,我們都商量好了。給你拿倆萬。剩下的我們分。這樣總比我們一塊拿不到好。
我咳嗽倆聲,被震了一下。我站起來問亮哥說:你怎麼看。
亮哥搖頭,說:你不是喜歡讓子彈飛麼?我也很喜歡。
我笑,我問他們:你們看過讓子彈飛麼?
他們不知我在說什麼。我說:很好看的電影。
我在問點事情啊。小雨,你在廠子裏是做什麼的。
小雨答:我是學徒,什麼雜活都幹。
我問:李哥你呢?
他眼神聳動中,依舊答我道:我是拚裝的,就是把他們做出來的零件,拚成完整的櫃子。
我問:剛子,你呢。
他嘿嘿的說:我是拉大鋸的。
小雨給我解釋道:就是按照尺寸,拉成合適的大小。
那其他倆個呢。你在說說。
小雨說:司機是給商場裏的家具店送貨的,陳叔是給櫃子打眼的。
我皺眉說哦,其實我一點都不懂。
那個叫小李的補充道:司機認識收我們貨的所有店主,小雨也認識一些。陳叔那個是手藝活、我們老板也自己能設計一些圖紙。
我看向林傑說:我們兄弟也有會設計的。
小李笑說:我們聊了,我也是上的他那個夜校。
我低垂這眼神思考著某些問題。
在亮哥拍我的肩膀,我才醒了過來。
我用手整理一下臉部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啊。這樣,我肯定能幫你要出來你們的工資,他是有,而不給。不是沒有。這點要是真的,我就能幫你們。但是我不要你們的錢。
小雨和大剛,喜形於色。小李卻勉強的笑笑。他們什麼表情,什麼心情。我並不在意。
自顧自的我接著說:我身後的門裏,他們正在開生日會,還是什麼的。其中有一個男的得罪了我。我要你們三個人其中一個,拿酒瓶子,讓他的頭見紅。
小雨對著大剛說:沒打過,會不會打太重了。出事了。
我安慰他道:這個你放心,酒瓶子這個東西,他自己是承受不住力度就會碎掉的。所以不會出事。
小李跨前一步,就在我身前對我說:鵬哥,我幹,隻要你答應把錢給我們要出來。
我說:我剛才就答應了,你們看這位,我讓亮哥站在我身邊。
他一招手,三十人說那裏去那裏。
小李轉身背向我,對著那倆說:鵬哥,不要的倆萬塊錢,我拿一萬,你倆一人五千。
我笑,在他身後說;你真的,真的是個聰明人。
快一點,在累一點,多累一點。如果失敗了,也可以說服自己是盡力之後,差了點點運氣。
在我帶小李進去的時候,找準那個倒黴的男孩的時候,我隻是掃了他一眼。
在我和李子進入之後,亮哥就報警了。說“在某某地方,有人打人”。
女人尖利的職責聲中,男人推搡的過程裏。我把小李,送出門口。正看見亮哥在和那個胖子經理在說話“這次算欠你一個情分,以後你有事,給我打電話,20人隨叫隨到。”
我囑咐亮哥:一會到派出所,你和他一起去。然後和小李一起回來。
亮哥說好,我會陪他一起走。
我說:一會警察來了,你照顧他點。
胖經理著急的說:你們打完人,還報警了是麼。
我說:是啊。這樣事情才能解決。
胖子粗口說:草,小兄弟,你給我店裏招警察,對我影響太不好了。
我說:哦,這個我真沒多想。但是我亮哥,不是答應你什麼條件了嗎。還有我謝謝你請我喝酒。承你的情。
李冠同我出來時候說法就是:隻是一個醫科大學的普通學生。在李冠帶他進來他們的圈子之後,見異思遷。
我回答的很酷,你看到了,我不知道他是誰有什麼背景,所以不在意他是誰。誰能了解我內心的慶幸。不想讓我的同路人,做出不必要的犧牲。對我解釋之後,她又進去去向生日的主人,一個她口中“穎兒”的姑娘解釋。
我聞著她靠近我的香味問:你和她很好麼?
她把長發拂過耳朵後麵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說:一年隻過一次生日,今天你很對不起她。
她撅起嘴巴,說:不是我,是你。我都表示了,我不要做了。可是你自作主張去做了。
我低下頭,咧起一個不被注意的嘴角。我說:祝她生日快樂。
她說:你自己去和她說啊。
我笑笑,認真的對她說:你們的圈子,我玩不轉。
我同亮哥坐在KTV門外的台階上,亮哥問我:為什麼,不接受她。抓住改變命運的機會。
我把身體躺在台階上,頭被咯的疼,就把手掌墊在底下。天色暗的陰沉,星星隻有那麼幾點。
我說:咱們縣裏有過一個小子,高我們三年級。長的很帥。他娶了一個在超市收銀的女孩。然後他可以在遊藝廳輸幾萬塊錢,他開了很漂亮的車,開了一個月的手機店,然後就關門了。是你認識的人。
亮哥說:是啊,那又怎麼樣。大手大腳的會不開心麼。
亮哥我很難受,你能理解麼。我帶林傑去挨揍,把那個小李推進派出所。在家裏的時候,我也讓你給我擋事。我也幻想自己去打人,打的眼珠子通紅,我也想給你擋。我動情的說著,甚至有眼淚掛在臉上。
可是,可是你知道,我很怕,我怕沒有林傑在身邊,我會被打的跪在地上求饒。不是小李,我會在抓住酒瓶的時候哆哆嗦嗦。
上學的時候,我從來不敢在心裏說“我要考第一”。因為我怕,我做了一切還是沒有做到。來哈爾濱,我不敢說一定要出人頭地。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準備。
我恨自己,又慫還要爭。這些日子,每天我都想,想的頭都要炸開了。想事業,想女人,想未來。想自己的性格。想對誰說什麼話。規劃自己會遇到什麼樣的機會,然後要怎麼樣做。在這裏我很不安,我想睡覺你知道麼,我想打遊戲你知道麼。我想念書,然後一步步的工作,結婚。我想我掙錢的時候快一點,幸福的時候慢一點。
啊,啊,啊,我喊叫著,隻有亮哥一個人在我身邊。
亮哥說我:嗬嗬,你。我真的無法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掙錢就是掙錢。你幹嘛不簡單些呢。如果你覺得自己慫,我就告訴你點事。你立馬就知道你有多牛B了。如果你不敢自己去做事情,是怕傷自尊心,那我就告訴你把自尊扔了吧。咱們都,啥也不是,憑什麼你覺得自己啥都是。
自尊心哈,亮哥冷笑著諷刺我。
我說:我窮都隻剩下自尊了。為什麼我不好好保護他。
亮哥笑,哈哈的那種。他說:那你就扔掉他,一無所有才能重新開始。
我說:你不懂。
亮哥說:那你就解釋到讓我懂。
我說:尿尿,就算你在急著尿。你會憋住嘴巴,使最大的勁頭,讓尿衝出去麼。
亮哥說:那得看我脫沒脫褲子了。
我擦擦臉,對他說:玩笑開的不合時宜。
亮哥站起身,對我說,你看著。他脫下褲子。對我說:我憋氣呢。
嘩嘩嘩,的放水聲。在他把褲子提上的時候,他身子歪了下,不過依舊對我展示笑臉說:隻是有些暈,有些疼。
我被他感染,我,在開始疼痛的時候就會停止用力。我從沒有試過一氣用力到結束。我覺得這個就是豪氣。我走上台階的最高處。掏出JJ,憋氣,用力讓它更高,更遠。我忍著疼痛。我笑著自己的暢快。
灑脫或許就是不在意。不在意自己,也就不必在意別人。
亮哥麵對這我,我身後有聲音傳來磁性的聲音說“***”。我覺得肯定是說我,我確實在演***,我對自己的演技很是自信。這不,果然有人認出了我的角色。
我轉身麵對她,握住我的槍。表情洶厲的問:你罵我***?這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臉蛋細膩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