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八(2 / 3)

亮哥聲音傳來:提上你的褲子。

我錯開眼神,越過這女人,和與她勾著手臂,麵上有血跡的男人。望見了那個麵露不可置信的李冠俏麗的臉。我的大腦片刻暈沉。

我對那女孩說:你敢罵我,你信不信我疵你一身。我笑,我大笑。不笑怎麼辦,難道要哭麼。

亮哥喊:葉子,天下之大,都可去得咯。你強爆了。你知道麼。

我低頭掩飾紅色的臉,抬頭麵對看戲的人。李冠你看,其實,我,是沒硬的緣故。硬起來的話,超過10厘米的。我量過。

我回頭問亮哥:這個解釋好笑不得。

亮哥搖頭。

我指著那個帥帥的男的,就是你唄、我撲上去,拽倒他。拽的那個女人跟著一起踉蹌。我打他的頭,抽他的臉。喊他:媽的,最恨你這樣的,有錢,上大學,長的帥。還**玩女人感情。

等我說完台詞,亮哥把我從他身上往下拉,他抓我的褲子一門往上提。

我叫:亮哥,你讓我打人吧,我幫你打。以後我也幫你打。我和你一起打啊。啊。

亮哥說:停手,停手,你出血了。

我愣神的功夫,他就把我拽了下來。林傑他們出來的時候,把我和那個小子隔了起來。

我摸摸頭和臉,因為我就這倆地方被他掙紮的時候胡擄到了。我說那裏啊。沒感覺啊。

亮哥急的和什麼似得。他指著躺在地上的小子,說:B養的,你玩陰的,我兄弟要出事。我就卸了你。

林傑拿著上衣蓋我腿上,說:叫車,快叫車。去醫院。

我茫然的拉他,說:咋了,我沒感覺自己怎麼的啊。

林傑著急的樣子,愣看了我一下。他小聲說:鵬兒哥,你下麵出血了。

我一聽這話,就撩開衣服,見到大腿根上有一灘血跡。當時我就腿軟了。我靠在林傑身上,感覺著下體一陣陣絲絲的疼痛。

典型的裝B失敗吧,這就是、

我躺在病床上,等待亮哥他們傳達醫生的結果。想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古代的太監什麼的,不都活的比皇上時間長麼。雖然這樣想,可是我還是覺得腿部很麻,就是抬不起來。我想反正我父親早早的拋棄我和媽媽,我也不用給他傳宗接代,以後好好掙錢,讓表弟念好學校,給他娶漂亮老婆。我想在嘴角整出微笑,讓心裏舒服點。也讓李冠看見感受到我灑脫的心思。可是我的臉麻的比腿還嚴重。

我強製壓抑了自己的心情許久,才和坐在病床上的她說話:剛才你們在屋裏唱歌的時候,我喝酒了。所以有點失態。

她勉強的笑笑,說:嗯,一般人肯定不敢那麼做。

我說:一般人,不會那麼傻。

她說:對不起,讓你受傷的這麼嚴重。

我說:你能把我臉蓋上麼,我手抬不起來了。

她說:啊,為什麼蓋上。

我在衣服裏睜開眼睛依舊可以看見外麵的光線。她坐在我的床上,我可以在腦袋裏勾畫出她乖巧的模樣。

我說:我今年十八歲了。初中畢業。和亮哥,寶龍。我們是從幼兒班長大的朋友。那時候我們屯子很小,有一戶人家就負責照顧我們,孩子也沒有幾個。七個或者八個,記不太清。我姥爺是當官的,退下來在家的時候,我是小學二年紀,從那以後,每年寒假,暑假,我都被關在家裏背書,看書。雖然看著是他在教育我,其實更像是我在陪他。他去世那年,是我升初中,老舅開始種大棚,養活一家人。哦,我父親,我都沒見過他。我童年並不缺什麼,老舅,給我彌補了父親的角色。然後慢慢的,我看見老舅越來越老,越來越累。哦,你不知道,種地的人都很顯老。那次他沒刮胡子去小賣店買煙,那個老奶奶,還叫他大哥呢。很好笑吧。

老舅有了孩子,是個男孩,聰明,還帥。從初四,下半年。我就退學了,其實不是因為亮哥退學不念了,我才不念的。上學太慢了,高中有三年,大學還有四年。這七年。我等不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想念就可以念的。我怕耽誤老弟念不了。其實也沒多少選擇。來了哈爾濱我就想掙錢,給家裏花。看,這是多麼簡單的念頭。

我努力的作,是作,不是做。一聲的東北話“作”。你知道吧。

李冠輕輕的嗯。

得到回複的我,繼續我的話題。

來到這裏,找了工作。每天會累,不過也吃的好,喝的好。沒委屈,會看到很多漂亮的姑娘,看到許多好帥的車。我不是主動的喜歡。而是我發現,對於舅舅的感激,對母親的養育,對弟弟的愛意,憑空少了很多。那些東西總在心裏晃,不自覺的去代人,開車的我,挎著美人的我。我必須解釋一下,我這樣去想,隻是為了能讓自己保持動力,去賺錢。我說:我喜歡你,你肯定聽過太多人這樣說。

李冠答我道:也沒有幾個,不過。

我搶著道,聽我說啊。我喜歡是真的,但是我覺得,如果不是你出現,我會去喜歡白靜。因為她變成了我見過的女孩之中,最好看的。

如果你對我口無遮攔有負擔,我希望你別放在心上。現在你說說你吧。作為員工,我沒權利問你什麼。

你就當給我講講故事,分散下我的注意力、我心很難受。

李冠說:那我要不要也要把頭蓋上。我也會不好意思。

我說:沒事,我蓋上了,我也看不見你。

嗯,我今年二十二歲,在哈醫大讀書。我爸爸是.

砰的,一聲門闖開,亮哥聲音顫抖的說:葉子,你放心,哥去把那個小子閹了給你報仇。不讓你受委屈。

悲傷的情感還沒有來得及衝進我的腦袋,寶龍,哼哼哼,撲哧一下就笑出聲了。

亮哥拍他一巴掌,說:你這什麼心裏素質。寶龍憋不住的笑著來我床前一把撩開我頭上的衣服,說:葉子,我實在忍不住了。你知道不得?

等他笑完,他接著跳著眉毛說:你,強爆了。你把自己腎結石,疵出來了。別人得用碎石機打,你直接尿出來了。

我說:然後呢。

他推我一把,差點把我從床上周下去說:然後,就是別在這裏攤著了,一點事都沒有。

我扁扁嘴,感覺力量不知從何處神秘之地,重新湧入四肢百骸。我跳到地上。蹦了倆下,傻笑倆聲。吃飯,吃飯,餓死了。你一告訴我,我瞬間就餓了。

回到宿舍,別了可愛的李冠姐姐、亮哥好奇的詢問:酒瓶子這個東西,他自己是承受不住力度就會碎掉的,你從那裏知道的。

我怕他被誤導,也想著他是否真的要把瓶子作為一種安全順手的武器,所以如實的告訴他:我瞎掰的,我也沒打過人,怎麼會知道。

亮哥,明天我就不幹了。

亮哥說:為什麼,咱們在一起很開心的啊。

我說:剛才,我對著好多人脫褲子的時候,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丟人就丟人吧。我得在哈爾濱找個自己的事情去做。

亮哥說:你隨便了吧,我也想到你去做什麼。保護好自己。

我說:我還是在這裏和你們一起住的。不然空個床位你多孤單啊。

如果你們最好的時光都在過去的點點滴滴裏麵。或許是因為未來還未看到期望。前路永遠比曾經更美好。

長大了這麼久,並沒有給自己的心靈,雕刻成一個我需要的形狀。或許是因為期望太多,要他是圓圓的糖果,辣辣的湯料、要他是厚重的刀,鋒利的劍。隻能邊走邊削。

生活中會有眼神逼迫我們立馬變得強大,也成為了自己討厭的人。是愛人的溫柔,是仇人的恨意,朋友的鼓勵。學生的恍然。這些眼神把你改變,但是你保持這另一種樣子那麼久,肯定是找到讓自己平和開心的模式。卻要為他們做出改變,變成他人逼迫下的樣子。

第一日,我從店裏出來的時候,立馬神清氣爽,它不再是我的家,它隻是一個我可以隨時舍棄的落腳點,不再是禁錮我的牢籠。我笑著和接替我工作的同事打招呼,告訴林傑我不幹了。看他訝異的眼神。我開心的邁開步子,擺弄著手機。

我坐在一家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定定的坐著讓自己顯的不是很呆。我在思考,其實在宿舍裏思考也是可以的。我喜歡玻璃,喜歡透明的東西。因為有光,而且我相信自己可以破窗而出,在我焦急到不可琢磨的時候,我需要空氣進入口鼻的時候,我可以照著光線衝殺出去。

牆或者,擋光線的就不能滿足我的想法。因為你看不見,危險就是未知的,未知總是可怕的。宿舍總是給我躺下來的衝動,就像家中舒適的床。

我發現我的手機裏,隻要小雨一個人的電話。這就是準備不足。我從未想到,他會對我有用。

我電他之後是這樣說的:小雨,幹活呢啊。

他說:鵬哥,嗯哪,我們都在幹活呢。

我說:累不累啊,你們幾點下班啊。

他說:晚上六點半就完事了,還行,不算累吧。

我說:小李,和你們在一起呢吧。

他說:嗯哪,他在我裝車呢,我把電話給他啊。

我說:不用了,知道他幹活呢,我就放心了。你把你們司機的電話給我用短信發過來。

小雨說:好。我一會就發。鵬兒哥,你啥時候要錢啊,我想回家一趟了要。

我說:好啊,今天晚上下班,我去找你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圈子,交際網。政治書上寫的是“人無三六九等”。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在平凡的芸芸眾生中平凡的我。我對於自己必須去高看一眼,來得到微薄的自信。在我努力讀書的時候,班級裏一些人在玩。他們去別的班裏逛,聊天,給人出頭。課代表,班級幹部,聚在辦公室。就像我現在見的白領。前者不是家境殷實,就是十足的校園混子。後者的家庭,或是政府單位的,或者是小工業者。在縣裏我們同齡的學生中,我印象有很多父母當官的學生。可能是我那一屆和其他的屆不同吧。想不通的問題。我無意想象他們的未來,而去給自己增加負擔。我能做的就是冷,不去接觸他們的圈子,也不去聯想我是他。三種人,玩樂的,念書的,當著官念書的。玩樂的不必去靠,或者無法靠書本的知識給自己創造未來。當著官念書的,有了責任,是一個班級群體的領頭人物。他們有了光環,必要去做好。不論是家庭還是班級群體,學校的老師領導。都比對其他人告訴他們明確的多,學習是光明的。隻要堅持下去,他們在班級裏的特殊地位,就是未來在社會的特殊地位。那些真正需要用讀書改變自己和家庭命運的孩子們,往往缺乏對學業的正確認識。他們學習著努力著,就是因為父母的期望。因為那個時段,父母的辛勞隻能靠孩子的成績來聊以慰藉。為什麼呢?我的理解是“父母們”沒有時間去尋找自己的開心了。自己曾經走過的路,給他們留下了後悔的記憶。他在傍晚疲憊不堪的時候,告訴孩子要好好學習。他說:“隻要你好好學習,你未來就可以不必像我一樣”。可是父母們,你們知道麼。“你的孩子終究會變成你,因為你們的付出在他們的眼中是偉大的,孩子們懂你為他們做出的犧牲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