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6 輕度覺醒(2 / 3)

男生抓住近江的手,想要將她拉開,不過任憑他憋住氣力,那隻手仍舊紋絲不動。

“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在於——”近江一邊說著,手臂一邊用力,在眾目睽睽下,男生的雙腳竟然脫離地麵了,“我是女生,而你是男生。所以有的事情我能做,而你不能做,除非你承認自己是個女人。嘿,白癡,你是女人嗎?”

周邊傳來竊竊的嗤笑聲。在旁觀的眾人一種看小醜的滑稽視線中,男生通紅的臉色刷地一下又變得蒼白。近江把他輕輕放回地麵後,男生滿是羞腦地瞪了旁觀者一眼,然後在對方反瞪回來的視線中抱頭鼠竄般逃出教室。

“請問。”這時有人高高舉起手來,“你之前說用世界線理論製造出了時間機器,這是真的嗎?”

“還沒有造出來,不過第一期的資金已經籌集好了,現有的理論也已經經過多次模擬實驗,其結果表明已經達到實物研製的可能性。”近江對有人切題發問顯得十分高興,看起來她對自己的研究充滿了信心,“當然,不能說百分之百能夠試作機,所以就算是能提高哪怕千分之一的百分點也好,我才在這裏征求助手。為了證明我的態度不是開玩笑的,也為了保障研究的持續性,我將在第一時間和他簽訂婚約。”

“我在網絡上是“斯坦因”的關注者,有傳聞你無法募集資金,所以才在網上停止活動。”又有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問到:“你能證明自己的確募集到基金,並提供你就是“斯坦因”的證明嗎?”

“不能提供。”近江爽快地回答,這種毫不遮掩的態度由她表現出來,反而顯得態度坦率真摯,以至於沒人再深究這方麵的因素。

“如果,我是說如果……”又有一位相貌和穿著打扮很有水準的外國女性問到:“你和你未來的助手將所有資金都投入研究,卻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你們打算如何去維持往後的生活呢?何況失敗品不會有人收購的。”

“我相信,無論是我,還是未來的助手和丈夫,都擁有在最壞結果的情況下維持自己生活所需的能力。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有資格參與這項跨時代的研究,又怎能稱得上是精英分子呢?”近江如此回答到。

坐在桌椅上的一些與會者們發生騷動,從這些人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看出他們對自己的信心可沒有台上的近江這麼充足。不過這才是正常,有多少學生能自信或狂妄到認為自己是近江所描述的這種精英呢?他們中甚至有人連數理化的分數都剛過及格線,甚至不是純粹的理科生,距離“研究時空理論”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裏。

對大部分的與會者來說,時間並不屬於科技,而是屬於科幻,隻是他們的“愛好”之一,並不值得將自己的餘生投入到這個根本看不到未來、產出和成果的假象之中。

漸漸地,教室裏的議論聲停歇下來。開始有人無聊地轉筆,喝水,看書,然後隨口和旁人談起科幻作品來。這一次,終於才終於有了“時間旅行可行性研討會”的氣氛。近江這個研討會的發起者看起來被忽略了,畢竟大家都意識到,她之所以發起這次研討會,不過是假借名目而已,實際上是為了找到那個會助她成功的“助手兼丈夫”。參加研討會的男性們不是毫無興趣,就是缺乏信心,認為自己根本就不符合要求,也不會跳入這個水深火熱的泥潭中。

這種情況既現實又必然。雖然近江人長得漂亮,很有氣質,似乎也有手段和資金,可是這些都不能當未來的飯碗呀。攤上這麼一個“瘋狂科學家”,說不定就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近江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對諸人的無視毫不在意,仍舊自顧自地觀察每一個人。有幾個有心交朋友的女生嚐試和她搭話,包括之前提問的那位外國女性,可除了外國女性之外,無一例外都被近江鋒利直率的說話方式打敗了。她們幾乎無法在流行事物方麵進行交流,談起科幻愛好的時候,話題就會逐漸被近江扯向科幻背後更深入的理論性知識,然後就是無法接口的冷場。

近江跟“愛好者”沒有共同語言,這大概就是她們的想法吧,於是也敬而遠之。

那名外國女性在雙方交流的時候幾乎都隻是傾聽而已,我覺得她感興趣的不是近江的研究,而是近江本人。直到隻剩下自己和近江兩人時,外國女性才開口說:“我們在哪裏見過嗎?我總覺得對你有一種熟悉感。”

近江似乎愣了一下,然後肯定地說:“不,我們是第一次見麵。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瑪索。”外國女性說。從名字上聽不出是哪個國家的人,不過她的膚色是被人形容為“巧克力”的深色,擁有絲綢般的滑膩感,所以在一眾女性中也十分引人注目。

瑪索,這個名字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裏。當她報上名字的時候,我的情緒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波動起來。隨之而來的熟悉感也不在陌生,我知道,這位瑪索小姐又是一個和我存在某種聯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