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為難地說:“真的,我是不喜歡她的,最終我會跟你正式結婚的。你信不信?”魚兒這時也沉默了,一句話也不再說。
她是十分熟悉周政的妻子曾藝的。第一次暗暗地看到曾藝時,她心裏就充滿了自卑和不安。曾藝是一個很有風韻的女人,身材雖然不算苗條,但那種豐滿卻恰到好處,服飾和氣質一瞧就讓人感到是與眾不同的那種……自己在她麵前,就像一件贗品。雖然並不比她差到哪裏,但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魚兒那天的感覺真的是這樣的。
從那天起,她就開始懷疑周政的話,他能與這樣的女人離婚嗎?想到這裏,魚兒雖然有些灰心,但她一想到曾藝與那個叫蕭南方的男人的事,立即又信心百倍了。
魚兒坐起來,很認真地對周政說:“我告訴你,你的那個曾藝根本就不值得你留戀,她在外麵給你戴了綠帽子!”她的聲音雖然很小,卻每一個字都鑽到了周政的心裏。周政心裏一驚,腦子快速地回放著曾藝的畫麵……
突然,他笑了起來:“你不要這樣說,那是不可能的!”魚兒見周政一點相信的意思都沒有,也怪怪地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她用帶有譏笑的語氣說:“我會給你證據的!不過我不想,我想讓你自己去發現!”
周政見她這個樣子,心裏更清楚了,這無非是小女子慣用的手法罷了!他對魚兒說:“好,好,你想,她隻要在外麵有人了,我會再要她嗎?”
他用手撫了一下魚兒的臉,接著說:“那你等著吧!她這叫自食其果呀!”魚兒這時並沒有笑,可她心裏是得意的。於是,她又像一根藤一樣纏在了周政的身上……
而周政呢,雖然表麵上迎合著魚兒的親熱,而心裏卻厭惡極了。他感到眼前這女子是那樣的可惡,就像一條蛇,雖然外表相當亮麗,可總讓人心裏發涼的。
46
周政帶著一個招商團去新加坡考察,總共要九天。他走了之後,曾藝開始慢慢放鬆了起來。
她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想彈琴,掀開琴蓋,卻又合上。再掀開琴蓋,彈出的琴聲卻十分生硬,手指也不聽自己使喚了,甚至連高音和低音也彈不準了。她想起了蕭南方的琴聲,想起他那瀟灑的跳動著的十指,以及十指下發出的悠揚的琴聲。
第三天中午十點左右,曾藝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慌忙起身從茶幾上拿起來,在聽到鈴聲的一刹那,她還擔心是不是魚兒打來的,手竟有些顫抖。可看到上麵那個熟悉的號碼,她的心跳得更厲害了:是蕭南方!
她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了蕭南方的聲音:“藝,我們不要怕了,真的不要怕了!”他激動地說著。曾藝不知道蕭南方說的是什麼,就插話道:“什麼,什麼,你說,你說!”
“我看到他與一個女子暗地裏生活在一起,我跟蹤了幾天,他在外麵有人了,你、你可以提出跟他離的!”蕭南方的聲音激動得帶著顫音。
“你說什麼,他與一個女子生活在一起了,她是誰?”曾藝不敢相信蕭南方的話,她想急切地知道那個女人是誰。蕭南方在那邊說:“我前些天拍下了那個女人的照片,敲詐你的那個女的可能就是這個人!”
“真的嗎?你等著,我這就去你那裏!”曾藝沒等蕭南方再說話,就按了結束鍵。
曾藝是激動的,她在心裏說,現在好了,現在好了,你也在外麵有女人了,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她想象著那個女人的樣子,她想象著周政與那個女人勾結在一起,來恫嚇自己的情形。她這次沒有害怕,而是在心裏冷笑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曾藝覺得自己有些暈暈的,渾身的血都向頭頂衝去,她現在最想幹的事,就是去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那個女人!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出門前精心地打扮自己,而是拎起個包就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