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中國繪畫學概念及我的五本書(中國畫學叢書總後記)(2 / 2)

四、《中國山水畫學》

這無疑是一個更具挑戰性的課題,原因在於我們至今未見到從純粹的理論形態上去把握“山水畫”的任何著作,所有帶點“學”色彩的山水畫論著,不外是“簡史、技法”。僅僅不同於以上的論述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問題在於從什麼樣的角度切入。

我最終選擇了將“山水畫學”,返回原始,置於零度的做法。於是,我們回到了中國文化中最原初的“漢字、詞語”,以及由這些東西帶來的文化感覺。從這個角度切入的意義在於,這些最寬泛的文化感覺,注定了一個最特別的開端。

接下來我用了大量的篇幅對於山水畫與風水之間的關係,進行了更為具體的分辨。山水畫家從“堪輿家”那裏得到了“風水之眼”,用“風水思維”去看待自然的結構,一切細枝末節都會遭到當然的忽略。

關於山水畫的起源問題,我們也當然地擺脫了作為山水畫史的“起源”的考據,而直接進入了觀念形態。也就是說,它已經不僅僅說是“圖式的演繹”,而更多的是觀念的設定帶來的不同結果。

這部書的特別之處,就在於改變了山水畫與中國文化哲學之間的分裂狀態。

五、《中國人物畫學》

《中國人物畫學》中,所麵臨的最大問題,無疑是找尋中國人物畫的發生基點所在,於是,以哲學為基礎,人對於自己的審核,以及這種審核結果運用,也就當然地成為人物畫的觀念基礎所在。同時,與人物畫密切相關的是“相學”的采用,畫家通過對於相學思維的運用迅速地進入到別致的表現之中。

這部書最有意味之處在於借助了哲學與相學,中國人物畫家們發現了完全迥異西方繪畫係統的獨特體係所在。

正是由於我采用的這些視角的特別與研究方法的別致,於是,有的朋友提醒我應當有意識地建立起自己獨立的文脈係統。同時,他們也切實地指出其中所潛伏的可能性——這就是當代的中國畫研究,單從方法論上來看,基本上還不具備什麼個性和特點,而沒有風格的研究也就注定了是一種因襲的工作而已。

我當然明白,盡管在“中國繪畫學”的研究方麵,我開始找到了某些獨特的東西,但是,離完善這個整體的工程依舊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盡管在前七本書中,已經有兩位出色學者孔新苗和傅京生先生參與其中,他們分別撰寫了《中西繪畫形態》、《中國花鳥畫學》兩書,為“中國繪畫學”的第一批書目的完成費盡才智與心血。同時,如果客觀允許,隨之而來的第二批七卷本又將是一個新的挑戰。為一個大的項目而建立起一個流派,當然是一位學者的夢想。不過,它仍舊需要多方麵的成全。

從某種意義上,我當然是幸運的——當我的這些寫作計劃被河南美術出版社的黃思源社長所激賞,並聘我為這套書的獨立主編的時候,我曾經暗下決心,無論有多大的困難,也要以最出色的成果來回報這種信任。也多虧了責任編輯張同標先生的責任心與熱情,他曾經親赴濟南,與我麵商工作計劃,並且以充分的熱情來進行敦促。也正是基於以上的朋友間友誼與學術上的信賴,才使得我的工作得以順利進行——直至克服了今日難以想象的心理障礙,將這些工作圓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