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一直想否認將現代書法作為我持續的中心寫作狀態,但客觀的境遇卻不容我有更多的拒絕,本來《現代書法學綜論》一書的出版(山東友誼書社1993年版)作為我對書法現代發展的“關注情結”告一段落,以使我的精力盡快地回到預謀已久的《美術文化學》這一課題上來。但是,在《現代書法學綜論》一書中披露的《書法文化形態學》一書的寫作綱目,次年蒙《青少年書法報》副總編郭恒先生的邀請,以每周一篇的頻度持續了一年連載。而郭恒先生又是我敬重的長輩,他對當代書法的卓然識見使那份邊城小報贏得了國際性的關注及書法界的普遍好感。故而,當本叢書主編之一的薑靜楠先生及我的朋友孔新苗先生冒著春寒午夜來訪,將本書的寫作旨意轉告於我時,麵對著這個新的挑戰,我感到的是本能的興奮。盡管後現代在書壇是尚感模糊的概念,但是作為一個獨特的觀察視角它對於先鋒書法也無疑是遙遙的支援。故而,思忖片刻我給予了肯定的答複。
從3月底開始,我即著手向全國各地的前衛書法家索取作品照片及文獻資料。於是,幾年未通音訊的朋友的各種創作信息不久滿案盈篋了。而在這期間,有關先鋒書法的三個活動亦將在今年內醞釀展開,一是7月威海“1995中國書法主義二回展”,二是10月在南京南通的“中國現代書法代表作家展”及“現代書法十年學術研討會”,三是12月在杭州的“國際現代書法雙年展”。一時間,有關現代書法資料信息充斥了我的整個生存空間和精神空間,在這個極富感染力的氛圍中,我努力排斥掉一切與之無關的幹擾。在沙沙的筆尖運動行跡中,寒冷悄悄溜走,而熱浪卻不斷襲來。而當我在書寫後記時,泉城已是酷熱難擋,進入了它的“火爐”狀態。然而同時令我感到解脫的是,這本書將作為一份對1995中國現代書法年的一份薄禮,對現代書法的曆史進程提供新的思考契機。同時不久來臨的暑假,也將使我在威海那個美麗的海濱城市中,與來自全國各地的同道,展示並研討中國現代書法創作與理論最新成果,度過一段緊張而輕鬆的時光。
在此我深切地感謝各地提供曆史文獻及作品的朋友,恕我在此無法列出這個長長的名單。但特別要提到的是山東翻譯局的張善文先生,他為我專門翻譯了許多日本書法資料,使我在這部分寫作中倍感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