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行墨巴黎(蹤跡維度叢書_卷三)自序(1 / 3)

第一部分 小引

對於任何一位有些藝術情結的人,巴黎會讓你無法拒絕的、無限放大那種感覺,義無反顧投入它的懷抱。

幾乎在巴黎的任何一個角落,你都可以看到藝術的細節。

在人類藝術史上,巴黎從16世紀開始,逐步地貢獻出古典主義、巴洛克、洛可可、新古典主義、浪漫主義、印象主義、立體主義,乃至於現代藝術之父——塞尚。而到20世紀初,巴黎真正地成為世界藝術的中心地帶。

直是從20世紀中葉開始,美國紐約開始逐漸地取代巴黎,成為世界藝術之都。

此時的巴黎,也就逐漸地收斂著它的視覺鋒芒,開始貢獻出它獨一無二的思想家,薩特、福科、德裏達……

依舊從幕後影響著這個世界思想經緯度的交織。

那些褪盡鋒芒的視覺經驗,開始在時尚的品質與元素中,發揮著內在的蓬勃力量。

不過這個時候,蓬皮杜藝術中心,拉德芳斯新凱旋門,似乎也就隻是一種姿態,一種昭示不會退下峰巔的視覺炫示。

但是,蒙馬特高地昔日大師們放浪形骸的生活風姿,已經被今日的旅遊攤點的畫像表演者們,無情地驅趕下舞台。隻殘留在了人們對於曆史的想象之中。

當初與藝術家生活方式相重疊想象的紅磨房,也已經成為久遠的傳說,懸掛在人們翻滾的口舌之上。而今它的周圍散落著許多形跡可疑的人,看到黃種人,則操著生硬的漢語說道:進……來吧,有……脫……衣舞。

所以,巴黎已經被製造成一個“詩情主義”的世界。

今日的藝術家們到達巴黎,所能夠看到的更多的是一種追想,是在博覽圖像的、空間的、造型的藝術史。

甚至是對於曆史的緬懷與藝術情結的釋懷。

今日的巴黎,或許已經發現如此的社會奧妙,時尚的胃口變得越來越好,它可以輕易地將先鋒藝術的探索成果分解,重組為時尚的元素,進行迅速地轉化成市場的產品。

於是,前衛的藝術家似乎是被晾曬在實驗室中的科學家,在發明之後,卻不知結果是如何被社會所作用,如何被商業消化掉,如何成為巴黎街頭的時尚景觀……

在如此背景之下,在巴黎這個特定的藝術世界裏,如何切入自己的目光,如何尋找到自己的精神坐標,如何以自己的方式行進在巴黎之中。

無疑,成為一位藝術家首要的自我拷問。

占絕對的藝術家選擇了放棄自己的本土身份,更不要說那些更為年輕的藝術學子——投身其中,徹底放棄自己。他們甚至已經不能夠允許自己的同胞,對於巴黎的藝術狀態,有任何的異議,更不要說是批評……

在巴黎的畫廊櫥窗裏,可以輕易地看到,來自於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在挪移著自己本土藝術資源,在世界性的比照中顯見出自己的性格所在。

簡單地把巴黎當成自己的藝術窗口,進行短暫的藝術宣示,也解決不了任何藝術問題。

或許,藝術更需要的是一種對流,需要的是一種“互為的”方式的建立。

在如此的狀態之下,我在“巴黎”開始了獨自“行墨”。

“行墨”的含義是對“行為”之下“墨”結果的關照,“行墨巴黎”則意味著這個“墨行為”發生於巴黎。

在“行墨巴黎”之中,包含了主動的行為性。也就是有計劃、步驟、方法、方式的和目的的行動。也可以稱之為是“行為”、或者是“裝置”的形式。

在另外顯得被動性行為之中,則是對於結果的采納、吸納,或者是納入。

以既成的觀念對於已有現象進行匹配性的選擇。

而這部分的蹤跡(塗鴉)往往呈現出不同的彩色效果。

但是,在此行“墨”,也就成為一個藝術概念——已不僅僅指的是“黑色”之墨。其實,這就像中國古代的墨也有不同的彩色一樣。

第二部分 小引

最初,英國,對於我而言,是一個遙遠而神秘的國度。

倫敦是一個霧都,是一個工業革命的起源地。

在我對於世界藝術史的印象裏,英國是一個充滿了革命性、原創性的地方,但是,由於莫名的原因,卻似乎總是被法國搶去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