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張強蹤跡學報告”結案與“英特納雄耐爾”開端
隨著《蹤跡維度》第四卷的文獻編輯漸近尾聲,一個注定要在2008年完成的課題,也就馬上計入終止的時段。
從1996年初,“蹤跡學”這個概念在不經意間彈出,甚至可以繼續追溯到1990年A/B模型的設置,迄今已經分別是13年、18年的時段。
早在2006年6月,我就為在兩年後在中國北京的奧運會開幕式提供了“行為書寫”的方案,並且也收到了奧組委的回函確認。
其實,我不止一次對朋友說道:奧運會開幕式很難漠視我的藝術方式。
因為,它在當下所其中潛伏的藝術與文化邏輯,對於當代文化的語境指向與邏輯勾連,是異常有效與堅實的。
如果不能夠直接采用,隻是因為我們當下國家的話語語境的問題考量所致。
2008年8月18日晚間的開幕式,我正在山東淄博市淄川區湧泉村中與朋友飲酒,而錯過了開幕式最初的節目。次日,我接到了來自於國內外不少朋友的電話,詢問開幕式的水墨人體舞蹈,是不是我的蹤跡學報告。
帶著疑惑,我看到第二天的錄像,我的“蹤跡學/人體書寫/水墨”概念果然被采用,隻是其中的關係發生了變化:
“主體書寫者”:被置換成為人體動作主導;
“毛筆”:被轉換成為人體;
“服裝”:則是鋪設在地麵上的白色熒幕;
“互動書寫”:則變成了舞蹈者地麵上的動作;
“蹤跡”:通過動作來顯見出舞蹈運動的蹤跡。
“男女互動”:則成為男女混合舞蹈。
“背景音樂”:則是直接挪用了我在“張強蹤跡學報告”現場實施之中的古琴伴奏。
作為一種國家意誌的凸顯,個人的作用則被當然地漠視了。而總導演張藝謀變身於國家意誌的符碼,則可以任意地肢解、分化、裂變來自於社會各個層麵的公共智慧,從而輕易地嫁接在個人係統之中,而無須有任何說明與告示。
不止一位朋友向我提議,應該“告訴”奧運會總導演張藝謀的侵權與剽竊行為,而且我也甚至有些動意浮現,然而,最終還是放棄了。
原因在於:這畢竟是中華民族的百年夢想,作為這個民族的一個最小的組成單位,我個人不想讓公眾在這個美麗的夢幻之中,再去體會陰暗的東西。
同時,雖然這是帶有“以國家的名義剽竊”的嫌疑,但最終畢竟作用於了“國家”、“民族”這樣的宏大概念。
不過,有一點欣慰的是,畢竟我的蹤跡學報告,通過一種“觀念書寫”的方式,以國家的名義向當代人類進行了一次播撒——盡管這次對於張強來講,是以匿名的方式來呈現的。
其實,在即將要結束“蹤跡維度叢書”的時候,甚至是在這個帶有濃厚個人體係性色彩的作品,幾乎是全部完成的時候,一些與這個作品有關的人士,便紛紛地浮現在我的眼前,我甚至發現,由於這個作品本身的社會性品質,在這個過程之中牽介的因素,以及由此而認識並熟悉的人士,其實已經深刻地進入到我個人的生活之中。
從1990-2008年的18個年頭裏麵,他(她)們的介入改變了我的思想走向、思維模式,甚至包括了我個人的生活軌跡。
讓我最初萌動這個作品與驅使我終結這個作品的人士,無疑是我在蹤跡學時空中最重要的了。
1990年秋,張強蹤跡學報告的第一位合作者小童,現在作為獨立藝術家,旅居在巴黎,活躍當代藝術的層麵上。而富於戲劇性的是,2007年初,我在巴黎的現場行為書寫的三位女性合作者,也是因為她的介紹,而成功地參與到我的作品之中。
與比利時藝術家Lia的結緣當然是因為我在重慶的原因了。當我們生活在一起時候,經常感慨為什麼會結緣於重慶。對於我為什麼在重慶,則有一個當然的理由。而Lia卻無論如何無法說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重慶。對此,我隻有感謝上天的眷顧了。也正是因為Lia的緣故,使我對於蹤跡學概念進行了深度反省,也加快了我們共同進入“英特納雄耐爾”空間的步伐。
郭恒 書法家,書法理論家。第一次刊發我的“蹤跡學報告”的前身/機動書法。從書法層麵上肯定了在現代空間之中的有效性。
蔡夢霞 第二位合作者。當時係中國美院的學生,現在已是清華美院在讀博士後。她的參與令我擺脫了對於形式主義的專注。
文備 一位虔誠的佛教信仰者。現代書法無私的組織者。現代書法創作的先導者之一。在他的幫助下,我在南京實施了大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