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是不是最近一直探聽這個小姑娘這事的關係?”
“有可能,有很大可能。”
皇甫天華怒而拍桌:“都給我安靜!這不是一場遊戲,而是一次可以和黨項人作戰相提並論的戰鬥!這事關乎我趙國皇族的臉麵。”
史翰飛哈欠打得越來越厲害了,他搖了搖扇子,一臉昏昏欲睡的表情。
“堂堂一國親王,竟然連一鄉野村姑都擺不平,這話說出去,怕是會被霓虹國那個胖子恥笑!”皇甫天華拍桌聲更響了,他近乎咆哮般地喊道:“你們能容忍那個胖子的嘲笑嗎!”
皇甫天華口中的霓虹國是海上的一個島國,以春宮圖而揚名。曾經有一個浪蕩子,常年流連於花街柳巷,他死前曾發出過這樣一個感歎:“未曾聽過畫舫清歌,未曾看過青樓曼舞,未曾賞過霓虹春圖,怎能道自己是花街巷裏人。”可見霓虹國春宮圖名聲之盛。
而皇甫天華所說的霓虹國那個胖子,指的則是因仰慕華夏文化而來趙國進學的霓虹國太子,其為人下流猥瑣,粗鄙不堪,趙國人談到他都會譏笑一句:“這霓虹國太子可真是非比常人,常人於古書典籍中學得知識,而這霓虹國太子卻是在那胭脂香粉中得知識。一國太子尚且如此好學,也難怪霓虹國春宮圖那麼有名了。”
一想到被這種人嘲笑,在場眾人——史翰飛除外——的神色紛紛專注起來:“王爺有何要事,盡管吩咐。無論是讓臣等上刀山還是下火海,臣等皆在所不辭!”
“咳咳,沒有上刀山、下火海這樣嚴重。”皇甫天華尷尬地清咳,而後他略微一頓,雙頰微紅,有些難堪地道,“你們有誰……有誰……追過女人。”
現場又是一片靜默,史翰飛終於不打哈欠了,他將扇子遮住自己的嘴巴,露在扇子外的雙眼彎成了兩道月牙。
“王……王爺……”擠在一群彪形大漢中間的唐永寧猶猶豫豫地道,“臣等自入王爺麾下以來,日夜戰戰兢兢唯恐家國有失。何況王爺此時仍舊孤身一人,臣等作為屬下,又怎能越了王爺去——”
皇甫天華不耐煩地打斷道:“說人話!”
唐永寧淚流滿麵:“王爺,別說是追姑娘了,我們連姑娘的手都沒有碰過,我們和王爺您一樣啊!”
“哈哈哈哈哈。”史翰飛終於破功,扶著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像是想到什麼。唐永寧一指史翰飛,說道:“王爺,我們這裏就史大人成了親,不若問問他當時是如何與長寧公主喜結連理的。”
聞言史翰飛神色一正,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本正經地說:“昔年吾年方一十九,正是大好年華。可謂是麵目俊朗,皎皎如明月;身姿挺拔,亭亭如山鬆。那時我剛離師門,初入這繁華紅塵,心思純淨,身上自帶一股出塵之氣,加上這能氣死潘安的容貌,將上至八十老嫗下至八歲幼童迷得神魂顛——”
皇甫天華大力地敲了敲桌,一臉抑鬱地看向自吹自擂的史翰飛:“說重點。”
“哦——”史翰飛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當年我剛出穀,就遇到你姐外出打獵,然後我就被她搶回了公主府。正好你姐不管容貌性格都很對我胃口,於是我就同意了她的求親,當天我們就私下裏圓了洞房。後來你在京城參加的那個婚禮,是我們後來補上的。”
史翰飛說著甩了甩袖子,自戀道:“我果真繼承了我百草穀瀟灑不羈的精神,連成親都是這樣有特色。長寧也是,真不愧是我親親娘子。”
“閉嘴!”皇甫天華一臉便秘,他顯然沒想到,自己姐姐的婚姻竟然這樣富有傳奇性,這樣的離經叛道,“眾位還有何妙計?”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不若王爺學一學長寧公主,將那江姑娘搶來,先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站在唐永寧不遠處的大漢提議道。
皇甫天華閉目沉思了一會,立刻否決:“不行,以江雪瑤在這楊柳村的聲望,我怕會造成全村激憤。到時麵對全村老弱婦孺,我們怎麼能下得去手。隻怕我們人還沒搶到,反而先被村民趕出這綠柳村。”
“王爺,我有一計。”史翰飛突然出聲,“王爺不若試試那最俗套卻也最管用的,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皇甫天華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