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3)

雲南之後是夏令營,馬不停蹄地跑,她實在是太累了,令她更累的是現在仍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床底之間這些事情,看來男人總能無師自通。上一次還是被自己一步步鼓勵著引導著甚至是****著的生澀的身體,這一次卻完全從奴隸到將軍。懷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全無招架之力,予取予奪,臉上微微發燙。淋漓盡致的一場歡愛,令她的身體變得異常柔軟,那些旖旎的觸摸和親吻,令每一寸肌膚都變得生動而敏感。沒想到她離婚之後竟然對□兩個字有了更深的體驗。她想起袁清侮辱自己的話,禁不住苦笑,看來做情人真的可以肆無忌憚。

情人?她被腦子裏突然出現的這個詞嚇了一條,她準備做姬君陶的情人嗎?這個以前在她的字典裏一向為她所不齒的詞,現在居然在令她認真考慮。

他和她都是單身,從道德和法律層麵講不存在任何問題,如果有問題,也隻是她心理上的原因。因為以前的商懷月實在太乖了,無法解決她現在所麵臨的問題。

懷月歎了口氣,果然人間事不能事事如意。姬君陶要是沒有抑鬱症,那該是多麼完美的一件事,他喜歡自己,也一定不會虧待豆豆,三個人,或者將來還會是四個人,該是多美好的一個家庭。隻是,如果他沒有這種病,大概也不會對自己這樣執著,這麼好的男人,哪裏輪得到她一個離婚女人。她在他的手臂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那麼,這一切,是她偷來的嗎?

她慢慢地從他的懷裏一點點退出,坐起身,從毯子下伸出一條腿,再伸出一條腿,準備下床,身上什麼衣服也沒穿,她借著窗簾縫裏透進來的一絲絲光線,果然在衣架上找到了自己的那條長裙,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都記得替她收拾好一切。

她回頭看看身邊的人,嚇了一跳,隻見發現姬君陶正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你又要偷偷跑了嗎?”他的聲音顯得暗啞,無限疲倦。

懷月趕緊拉起毯子遮在自己胸前,赧然地問:“你醒了?”

“嗯。”姬君陶坐起來,幫她把毯子拉好,擁著她低頭問:“你想到哪兒去?”

“回家,洗澡。”懷月微紅了臉,室內很暗,遮掩了她的羞色。

姬君陶不吭聲,把頭擱在她的肩窩,呼吸有點粗。

懷月想起他還在感冒,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有點燙,慌道:“你發燒了?怎麼樣?難受嗎?要不要吃點藥?”

姬君陶動也不動道:“沒事,我隻是沒睡好,睡不著。”

懷月暗暗吃驚,男人經過這樣一場耗時耗力的運動之後,不是都睡得挺沉的嗎?連這樣都不能好好睡一覺,可以想象他平時的睡眠質量該有多糟糕啊。她打開台燈,發現姬君陶果然眼裏都是血絲,神情倦怠,不禁心疼道,“睡不好可以吃點藥啊,或者跟我說說話也行,怎麼一個人這樣熬著,多累啊。”

“我不想睡得太沉,幸虧我沒睡著。”姬君陶摟緊了她,“上次我睡得太沉,醒來後不知多後悔。今天要不是我醒著,又會有很多天看不到你是不是?”

聲音裏有太多的渴望和無奈,懷月聽了,眼淚一下盈滿了眼眶。這個單純執拗如孩子一樣的男人,為了她竟然一個晚上都不敢安心睡著,她心裏像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擊,隻覺得痛,痛得不敢正常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懷月自覺鎮定了一些,才微微側過臉輕輕蹭著姬君陶的臉頰柔聲道:“我今天不是想跑,我隻是想回家洗一洗,這裏沒有換洗的衣服啊。”

姬君陶頭昏腦漲地抱著她:“懷月,乖乖的,不要再跑了好不好?你總是一跑就是十幾天,我在這裏等得都快要等不下去了。你可能從沒有這樣等過一個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又渴望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