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嚴九鬆開方向盤,把她舉得高高的那兩根指頭拉到跟前看了看,接著,要路透意想不到的是,嚴九直接把她那兩根手指含進嘴裏。

民間偏方,人的唾液是治療燙傷最好的方式,隻是由於情形過於鄙陋,鮮少實用。

路透壓根沒想到,自己都沒做出來的事情,被嚴九給做了。

“鬆開,手很髒的……”

路透執拗,嚴九卻更固執,任憑她怎麼扯弄,就是不鬆口。

一分鍾過後,嚴九放開指尖早就發麻的路透,“下次別和蘇良走的那麼近……”

他竟然知道!

是啊,嚴九就是這樣,每時每刻都在洞悉著她的一切舉動,即便相隔距離,但她始終在他的保護範圍內。

這種感覺,讓路透很安心,也很喜歡。

前嫌盡釋,不需要過多的解釋,隻要簡單的一句話。

她伸著臉,湊到嚴九臉邊,親了一口。

“走吧,現在去哪?”路透興高采烈的問。

嚴九笑,丫頭真好哄。

嚴九不知道蘇良對路透的心思嗎?他知道。無論是那些個真情的,還是別有企圖假意的,他都知道,之所以不在意,是因為他壓根沒把對方當做一個對手。

溫良的狗咬起人來是一樣的疼,不久之後,他就會為自己的輕敵付出慘痛的代價,險些讓他失去了最寶貴的人。

教訓刻骨銘心。

車子在馬路上一路飛馳,不是回家的方向,竟是開到了路宅。

“怎麼來這兒了……”對現在的路宅,路透更多的是陌生和畏懼,原因不詳,全憑直覺。

嚴九安慰的拍拍她肩膀,“等我下。”說完,他就下了車。

無聊時,路透打開收音機,很意外的聽到了那首老歌——《同桌的你》。

學校校慶,就是因為這首歌,路透對卓言一曲傾心。

曲猶在,人以散,傷感不過如此。

路透又想起了汪簡的話,難道那次真的是卓言,可為什麼之後他就提出了分手呢。

正陷入沉思的路透,被耳邊突來的敲窗聲嚇了一跳,轉頭一看,伸著小手啪啪拍著窗子的不就是路安嗎。

“安安,你怎麼來了?”路透驚訝。

嚴九打開後車門,把路安塞了進去,饒了一圈鑽進駕駛室的他開口,“英國那邊臨時有事,路南他們今年要去那邊過年,上午打電話到公司問你的意見,你在開會,秘書轉給了我,我想左右安安還沒去過鄉下,就把他留下了。”

“鄉下?”路透疑惑,“我們要去鄉下過年嗎?”

“是的,老宅……”

彭敏看著窗外絕塵而去的黑色轎車一陣冷笑,路南走到她身邊,搭著她肩膀問:“媽媽,我們開始不是想挑撥路安和她的關係嗎?為什麼現在要那小子跟他們去過年?計劃不作數了嗎?”

女人瞥了眼一旁的女兒,終歸她就不能聰明點。

“蠢貨,我們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

車子一路回到住處,嚴九連車也沒要他們下,就獨自上了樓,在等待的時間裏,路透回頭和路安說著話。

“安安,你是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呢?”她看著孩子,眼裏溫情不自覺的湧出,這是她的孩子!她有強烈的預感!

“我喜歡爸爸,有時喜歡媽媽,有時不喜歡!”出門前,路安把上次路透送他的變形金剛一並帶了出來,這時正低頭玩的起勁,對路透的問題,是有一搭無一搭的敷衍。

路透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還是大人和小孩子真是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思維不同步,對他的答案完全理解不能,“為什麼是有時候喜歡媽媽,有時候不喜歡媽媽呢?”

有點不厭其擾的路安,小手一頓,把玩具放倒在小膝蓋上,臉緊繃著,如果不是腮幫子上麵那兩團嬰兒肥,路透會以為這是一個準備做大會發言的國家領導人呢。

“當然是媽媽對我好的時候我就喜歡她,對我不好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她了!”路安說完,丟給坐在前排的女人一個“你真笨”的表情,低頭繼續玩著玩具。

路透現在理解了為什麼小時候自己那麼不願意聽爸爸媽媽講話,因為大人們太樂衷於那問題來打斷小孩子的遊戲了。

她現在就是那個惹人厭的大人吧。

好在路安安是個非常聰明的小朋友,他不用路透問,就預見了她的下一個問題,“別問我媽媽什麼時候媽媽喜歡我,當然是媽媽想要爸爸喜歡她的時候才會喜歡我了……”

回答言簡意賅,直擊要害。

卓言明知這是個收養的孩子,卻這麼重視,他是……安安的……爸爸……嗎?

如果是,路透會恨他一輩子。

女人整理行李往往會檢查再三,確認是否有遺漏,男人呢則是恰恰相反,兩種不同的態度造成兩種截然的後果。

而嚴九,則不屬於這兩者任一,隻用了20分鍾打包,可麵對路透如下疑問,他的回答均是統一格式:在XX口袋中。

“睡衣帶了幾件?”

“兩件,換洗,在頂層口袋。”

“換洗的絨衣帶了嗎?”

“白色和鵝黃那兩件,在睡衣下麵。”

路透張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高速路上,前後無車,嚴九忙裏偷閑,側頭湊到路透耳邊,“我帶了四條內褲和兩件內衣給你呢,要不要問放在哪裏了?”

再有條理的嚴九終歸還是最愛和她耍流氓,路透臉紅。“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