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京城的事情解決完了之後。我就帶你回家。”
卿晨墨見阿青笑容緩和,他心中的那塊石頭也落下了地。
“不用啦!我現在又不想回去。反正都已經在外麵閑逛了一年了。家裏麵估計也找煩了。我還想再玩一會兒呢!等我玩夠之後才回家。”
她也跟著撥弄了幾下他的琴弦。那琴聲很好聽,動人心魄,正如他的聲音一般。
然而他沒有想到在第二天,她竟然騙他,親手喂她喝下了毒藥。即便他將她所有的毒藥都給收走了,她也潛藏了一瓶。在臨死之前,她隻想告訴他,對不起。她真得隻有用這個方法才能夠讓他記得她。即便他不說,她也知道京城的形勢嚴峻。是他告訴她,夙夜在夕國爭奪皇位時將自己的叔父兄弟斬殺。曆經九死一生才登上了皇位。那樣千鈞一發的情勢中,她對他而言隻是一個負擔。她活著,他便是殺害太子,血洗天牢的凶手。唯有她死,他才能夠安然地過下去。為了他的理想,為了他的抱負,她不會拖累他。
他見著她冰冷的屍體,心中發涼,陣陣的寒意從腳底上升。從邊疆趕往京城的君慕言正在這個時候趕了來。
他在得到阿青寫給他的書信便已經知道她打算自盡了。他拚勁力氣來找她,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他將阿青的書信遞給卿晨墨,在遺言中交代,她想回家。她便是那樣的狠心,連一個屍身都不願意留給卿晨墨。
卿晨墨沒有理由阻攔她最後的希望。他親眼見著君慕言抱著她的屍體從他的麵前經過。心中那一處徹底地坍塌了。
君慕言手中掌握了卿晨墨一半的兵權,他原本是想著卸去所有職位,陪阿青回家。可卿晨墨不同意,他隻能暗中將兵權交給何離的父親。何離的父親和他的父親是八拜之交,兩家人關係匪淺。起初若非何離喜歡卿晨墨,何離的父親定然是要將何離許配給他。
然而他卻不知道此舉為卿晨墨日後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帶著阿青的屍身一路往明國走著。在途中卻遇到了一對古怪的夫妻。那兩人看似喜歡鬥嘴,動不動還打幾架。但是在不小心將阿青的棺木給打碎之後,不約而同地從君慕言的手中將阿青給搶走了。
那兩夫妻便是阿青的師父和師娘。兩人一見到阿青的屍身,哪裏還能閑得住。君慕言的武功不弱卻抵不過這兩夫妻又用毒,又用聯手。
最後阿青的屍身被奪走了,隻留下了一封信箋。上麵寫道:此女乃是我家的女兒!我們夫妻兩帶她回去了。
君慕言在阿青死後倍受打擊,從此流連於邊境,再也不回京城了。卿晨墨則越發地冷冽。在半年後,明國和欞國的交好的關係名存實亡。為了保住兩個邦交,明國提出要欞國送質子前去的要求。而且明確要求皇後的兒子前去。但表麵上是以入贅明國的形式過去。
這樣在外人看來,隻不過是讓一個男子前去和親罷了。
此時太子已死,三皇子又被派去明國。皇位已是卿晨墨的囊中之物。可是心思縝密的他,讓人去明國打探了一番。探子回來的時候,他見到了那為公主的畫像。
他的心中震撼萬分,再一看那畫像下的名字。他更加地肯定那位公主便是他心上牽掛的人。第二天早朝之時,他自願頂替三皇子前去明國做質子。皇後成為了他的義母。但那也隻是名頭上的而已。皇後愛惜自己的兒子,心中正擔憂三皇子去明國會遭到傷害。
卿晨墨的自願請求讓她高興萬分。立即聯合朝中部分大臣,為卿晨墨準備出使明國的事宜。
到了明國他再次遇見了她,雖然她已經不記得他,可他卻清楚得記得她每一件事。
那瓶毒藥並非毒藥而是假死藥。裏麵還參雜著讓人忘去自盡原因的忘憂草。她忘了有關他的一切。隻是再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又被他吸引。雖然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們終究還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