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安諾還真是會趕時間。不光是撞見我和赤蜂也好,還是飯點也好。
啊啊……看樣子安諾是在我們摔倒的時候剛好開門進來才沒有被察覺。
唉,本以為後退一步就是地獄,沒想到前方也是地獄啊。
毫無疑問,安諾對我和赤蜂到底做過些什麼,為什麼會擺成那種姿勢。百分百的,完全性的,沒有過問。
唯一說過的隻有「以後做這種事情出門右拐7天酒店,謝謝。」
隨後拿起屬於自己的那份飯回到自己房間吃了,導致整個用餐時間赤蜂跟我都沉默不語。
(發生那種事,會尷尬是必然的吧。)
但是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被安諾指出自己裙子「被掀開」的赤蜂居然沒有喊出「下地獄」之類的危險詞彙,吃飯的時候還動不動偷瞄我,弄得兩個人都沒法好好進食。
……太痛苦了,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最令人心急的啊!
我試探性地問到,
「呐,赤蜂,」
「噫咕!」
啪啪啪啪!
赤蜂的紅發突然變得好幾天沒洗頭一樣分叉開來。
快速紅臉術之後接著是快速炸毛術嗎?
「你冷靜點……」
「我不冷呀!裙子也好好穿著的!」
說著將百褶裙向下拉了拉。有點搞不懂……
「……我說啊……」
「再!再說,襪子也穿著的!雖然不是連褲襪,但是比普通的要長好多!」
嗯……過膝襪是比較長啦,那也遮不住上麵嘛。
算了算了,對方好像沒空去在意自己的反常舉動,我何必特意去提醒她呢……不會有生命危險咯,萬歲!
「還沒吃完嗎?」
這時,搖曳著金色長發端來空盤子的安諾走進餐廳向我們問到。
「喔,我做的飯都吃光了呢,看來,」
「……」
嗖地擲來一道冰冷目光把我的話全部塞了回去。
「看來光盤行動很有必要呢。啊哈哈……」
「?」
幹笑的我和疑惑的赤蜂目送安諾散發不可靠近的氣息把碗筷放入水池。
「快點吃完,我要洗碗。」
「嗯?今天該我洗碗的。」
「難道我會占哥的便宜嗎?哥來做飯相對的應該我洗碗吧。」
「……那個,雖然是這樣……」
「囉哩囉嗦的很煩誒!」
就這樣,我和赤蜂便被安諾從餐廳趕了出來。
(安諾她表麵沒有在意,實際上非常生氣啊。)
沒有愧對冷漠無情的利維坦的稱號,與之相反的撒麥爾赤蜂就顯得失職許多。
對安諾的表現一點沒有生氣,甚至還十分順從地端坐在沙發上呆呆看電視。
也許是答應要做安諾朋友的原因,突然間接受朋友這個設定,還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開口吧。甚至單純地思考怎麼扮演朋友這個角色。
隻要有一點點機會再加上我的助力安諾就一定可以成功的。我有信心。
……
我探頭進去,安諾正用別扭的姿勢在水池前擺弄著。
因為體型很袖珍,勉勉強強才可以夠到水池的安諾……從背後看去好像有些不自然。
這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畢竟是一起生活十五年的妹妹,有一點問題都看得出來。
總覺得,安諾她在忍耐著什麼,或者強迫自己做著什麼一樣。碗盤間碰撞不斷,「啪啦啪啦」好似表達自己焦急的心情一般。
「……」
忽然,碰撞聲停止,隻留下水與水衝擊的聲音……
(安諾在,發抖嗎……)
「呐,安諾。」
我小聲叫了一聲,安諾明顯動搖
「赤蜂這幾天估計都不會去打工,你去跟她聊聊吧。大不了這幾天洗碗的工作先欠著,也不算占我的便宜。」
「不需要。」
「赤蜂她跟我說過不會再像昨天那樣了,你們就好好相處啊。」
安諾放下手中的工作轉過身來麵對我。
(唔……)
金色的眼眸中略帶濕潤,果然是強迫自己了啊。
「這個也不需要。說到底,哥為什麼非要我接近赤蜂?我跟她建立關係就能拉近你們之間的關係嗎?」
「什,我怎麼會利用你啊。不如說剛好相反,我是為了你可以跟赤蜂……才,」
「那,利用別人就可以了嗎?」
「誒?」
利用別人?我嗎?
不,怎麼可能……
我隻是,隻是想盡可能為自己的妹妹出一份力,僅此而已。
「再說我好像從來沒對哥說過想要跟赤蜂交友的事才對。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什……」
「我要和誰交往與哥無關,有沒有人可以交往也跟哥沒有關係。擅自替我決定一些事可是會讓我很苦惱的,知道嗎?」
……
安諾不知為何略微帶有哽咽地說出可以讓心情跌倒穀底的話來。
好嘛,這可真是……糗大了呢。
原以為好不容易抓住白楓的support的機會讓赤蜂暫時認同了安諾,原來是竹籃打水。
成功一瞬間就失敗的落差感有夠失望的。
(我真是個笨蛋啊。)
即使如此,現在就認輸的話未免太遜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安諾的哥哥。在妹妹麵前露出沒出息的表情是不允許的。
所以,麵對安諾,我還是微笑地回複到,
「嗯,我知道了。」
與清涼相觸使頭腦冷卻不少。
可惡,為什麼要這麼煩躁,明明是早就決定好的事,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懷疑,這不就相當於承認自己失敗的事實嗎。
「怎麼,像敗家犬一樣被驅逐出來了嗎?」
同樣冷靜之後的赤蜂恢複到「薩邁爾狀態」抱臂靠在牆邊對沒擦幹臉的我說到。
……沾濕之後離敗家犬的形象果真更進一步。但或許是受剛才的影響,我對這充滿諷刺的話語生不起氣來,恐怕也有涼水刺激的原因。
「一如既往的叫人火大啊,那家夥。隻是看著就好不爽。」
「要是你能很快接受安諾我就不用提前打預防針了。」
我將用過的毛巾掛在梳妝台邊轉向赤蜂,
「我跟安諾的對話,你聽到了?」
「哼,那麼大動靜想要聽不見也挺費力的。」
赤蜂回到客廳仔細瞧了瞧才拿起一杯可樂喝,而我也跟了過去。
「是麼,抱歉讓你看笑話了。不過放心,之前的約定我會遵守的。認真練琴的事。」
「什麼意思?我不用繼續做那家夥的朋友了?」
「這個……不用勉強自己也可以……吧……」
「你真的這樣想?」
赤蜂歪過頭,我則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注視著沒有氣泡升起的可樂。
與清涼相觸使頭腦冷卻不少。
可惡,為什麼要這麼煩躁,明明是早就決定好的事,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懷疑,這不就相當於承認自己失敗的事實嗎。
「怎麼,像敗家犬一樣被驅逐出來了嗎?」
同樣冷靜之後的赤蜂恢複到「薩邁爾狀態」抱臂靠在牆邊對沒擦幹臉的我說到。
……沾濕之後離敗家犬的形象果真更進一步。但或許是受剛才的影響,我對這充滿諷刺的話語生不起氣來,恐怕也有涼水刺激的原因。
「一如既往的叫人火大啊,那家夥。隻是看著就好不爽。」
「要是你能很快接受安諾我就不用提前打預防針了。」
我將用過的毛巾掛在梳妝台邊轉向赤蜂,
「我跟安諾的對話,你聽到了?」
「哼,那麼大動靜想要聽不見也挺費力的。」
赤蜂回到客廳仔細瞧了瞧才拿起一杯可樂喝,而我也跟了過去。
「是麼,抱歉讓你看笑話了。不過放心,之前的約定我會遵守的。認真練琴的事。」
「什麼意思?我不用繼續做那家夥的朋友了?」
「這個……不用勉強自己也可以……吧……」
「你真的這樣想?」
赤蜂歪過頭,我則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注視著沒有氣泡升起的可樂。
「……」
「我在問你,是不是真的這樣想。我跟你們再沒有任何聯係,也不需要多餘的相處。因為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幹脆回歸常態好了,反正我也是最討厭你的。」
這個……
當然不願意了。
赤蜂有的時候雖然嘴巴很毒,脾氣也差的要命。有一點不順著她的意思就喜歡發飆。就算放在現在我也認為自己沒法與她合得來。但是,她一定會是個很優秀的友人。不僅在於她出色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我可以體會得到她能夠為人想到很多。
不論是我還是安諾能交到她這樣的朋友都是一件好事。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看得出來。隻要她願意,就會以自己的方式去關心別人。這曾讓我十分感動。
可是為什麼我無法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呢……
就像她說的一樣。
直到現在赤蜂還是討厭我的。為了自己任性的想法去勉強別人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嗎?我不認同,也不會允許。
更何況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多少意義。安諾的否定已經帶來了不小的挫敗感,我不想再去使更多人為難。
(可惡……)
「算了,看你的表情差不多也能猜出來了。真是,所以才說你窩囊啊。」
赤蜂見我半天沒有回複深深歎了口氣。
「但是不管你怎麼回答,我要做的事情都不會變。」
「誒?」
「誒什麼誒?你的耳朵壞掉了嗎?我是說跟那家夥做朋友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