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事,輕舞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驚愕?自責?感動?責任?決心?真正的五味雜陳……她總是個懂事的人,沉思了良久,重重點了點頭,“哥哥放心,隻是雲相種種所為,恐怕還是我連累了你與父親。”輕舞隱約記得肅府花廳內評論過的眾人中,正有雲家長子,那時既能前來赴宴,肯定不是現在這樣緊張的關係吧。
“這些沒什麼,我唯一的期望,就是我這唯一的寶貝妹妹能好,”輕蕭安慰的一笑,“前朝鬥起來,這翊王府中定然也安寧不了,你一向聰慧,我相信以你之力將雲錦書扳倒並不是難事。”
這話正應了自己為爭寵而下的決心,輕舞不禁暗笑,既然事事都這麼指引,看來與雲錦書是不得不鬥一鬥了。
定了這權謀的事,感情上的事也得聊聊,輕蕭與玉若菡關係弄得這麼僵,輕舞一瞧就會有無數的罪惡感橫生出來責著自己。“你與若菡妹妹到底怎麼回事?”
輕蕭一副不想提起的樣子,“唉,誰知道這多變的姑娘,初想著她活潑直率,竟然那麼心胸狹隘容不得人。”
容得容不得的事,站在不同角度就有不同的答案,輕舞也怨自己沒能早點體會,才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該多包涵她,回想我被指婚的時候,父母不也不願讓我做人妾室嗎?”
“可我從未想過要奪去她正室身份。”輕蕭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難道男人以為女人在乎的隻是“正室”、“側室”的名分嗎?輕舞有些汗顏,“當初我不願嫁與過來,不是因為側室地位低微,其中也許多少有域恪哥哥的因素,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與其它女子分享同一個夫君。”
輕蕭全然沒想到這點,不錯,他一直以為納妾的關竅在嫡庶、在府中安寧,不由一怔,沉默起來。
“我想知道,哥哥與湘塵羽到底是怎樣的情深?”以至於這麼生玉若菡的氣。
“音律知己。”輕蕭的雙目中含著濃濃神往。
簡單四字,就打敗了玉若菡陪在他身邊的數年情誼,可見感情是多麼可怕的東西,“你曾與她合奏?”
“不錯,我曾有幸與她琴簫合奏過一曲。”
輕舞不懂這些,雖然能理解這份情愫,但瞧著輕蕭癡迷的樣子,暗暗決定如果自己未來有了孩子絕對不讓他和藝術沾邊,太玄乎了,“那你想過若菡妹妹對你的情意嗎?”
是啊,她的情意自己不是不清楚,也因湘塵羽的身份所限,輕蕭一直把若菡當做正妻的不二人選,隻是多年下來習慣了,這回竟忽略了她,想到這兒,他不由說不出話來。
“你與若菡妹妹不論怎麼樣,情分擺在那裏都瞧著,可別做的太過火,寒了人家的心。”
話音剛落,就聽見沁音在外提聲稟道:“小姐、少爺,入席的時辰差不多到了。”
輕蕭還來不及細想輕舞的話,忽然想起一事急忙按住她的胳膊,“我忘了告訴你,沈兄也來了,聽聞是王府特意點名單向他發的請帖。”
點名叫沈域恪來?輕舞冷冷一哼,還以為雲錦書整日操勞忘了自己,原來忙裏偷閑還在這兒挖了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