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坐火車回家過年,不知道周五還有沒有時間更新~~
俺會盡量,如果更不了也不要PIA俺~~
各位新年快樂!
爬走了。
後來我問過衍之也問過其宣,為什麼要回來。問這個問題用意確實狡詐了一點。
衍之說:“想將家兄的遺骨入土為安。”我說:“這回入不成了,怎麼好?”
其宣說:“上次詐屍瞧的不詳細,想再看一回。”我說:“已經瞧見了,以後呢?”
衍之說:“那便隻有等了。在這裏等著,十幾年幾十年,總有那麼一天。”我小心翼翼地問:“那兩江總商……”茶香裏的人淡淡地笑:“當年先父說過,衍之不是經商的材料。交給盧庭經營好的很,何必計較是誰家的虛名。”
其宣說:“你看過唱戲沒,聽戲的聽的多了也想去串個場子,總想著唱了兩嗓子還是身在戲外。其實想的一瞬已經入了戲。”這話高深,我接不上,隻聽他講:“既然入了,就唱到完罷。”
這些都是後話,當時我站在地麵中央麵對兩個人,心裏還是掙紮的搖擺的。這種場景沒有個擁抱顯現不出氣氛。但是你說我先抱哪個後抱哪個,還是兩個一起抱?所以老子隻能傻站著,傻笑,笑得像個傻X。
小順揩著眼睛一頭撞開房門:“……公子~~幾位王爺都來了,在前……”兩隻眼一直,手抓住喉嚨,一個踉蹌。然後站穩了,抽了抽鼻子:“小的這就去告訴忠叔,把靈棚拆了。”再一頭紮出房門:“都收工莫哭了!!!王爺又還魂了!!!”
托小順福,老子從臥房到前廳,一點都沒有享受到一路披靡的樂趣。隻有忠叔兩腿顫了一下,神誌還是完全清醒的。我對他笑了一笑,繼續向前。接著迎上領著吹響手的班子從後門繞過來的小全。小全直了直眼,咬咬手指擤一把鼻涕,流下兩行清淚,“天陰犯潮,時令不好,王爺出來顯魂了。”
我總算有了一絲滿足感,大搖大擺走到前廳。從寧王到安王一個不差,正在磕瓜子喝茶。仁王第一眼先瞧到我,伸出一跟手指頭,哈哈大笑:“當真被皇兄說中了,埋不得,一定能還魂!”
康王站起來,圍著我轉個圈:“你是七還是老十二?”我說:“七。”暗號接上。仁王翹著腿吹瓜子皮:“消息到的時候我就說沒事,三哥跟老十非說要埋,輸的酒不能賴。”寧王笑道:“賴不了,先差人到宮裏送信讓太後她老人家放心。酒哪天請都成。隻有今天晚上這頓,一定要宰這個還魂的。”我靠!
於是老子的喪葬席變成王爺們的歡喜酒,幾個王爺盡情吃了一飽一足,喝空了王府地窖裏藏的花雕。王爺們走後王府的下人們由忠叔帶領再統一過來恭喜王爺我還魂。這件事情就算歡歡喜喜地圓滿了。
衍之說圓滿不了,馬王爺我挺屍這兩天幾個皇親重臣都來瞧過了,要把奔喪錢退給人家。據說我的老丈人周國丈跟大舅子周國舅都來哭了一回,還特別要求一定把老子的靈牌跟他女兒的靈牌擺在一處上香。周國舅哭的時間最久。有良心的大舅子。
話說回來,也就差了一個字。怎麼不見我的表大舅子符卿書來哭一回?想到符卿書來哭一回,心中有種莫明的酸楚的舒暢。
聽衍之報吊喪名單完畢到了快半夜,我憋不住半試探地問:“有沒有來了沒寫上的?”裴其宣在燈下打了個嗬欠,“對了,前天安國府的那位符小侯爺來了一回,看你死透了沒有。認定當真死透了就走了。”我再小心翼翼地問,“沒~~說別的。”小順在下風怯怯接了一句:“還說了一句‘我看這個身子做什麼,又不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再笑了一聲,就走了。”
我心裏拔涼拔涼的。符小侯比老子預測的想的更開,好的很。不過人死茶涼也要有句傷感的話罷。果然過了那天晚上,當真就什麼都完了。
衍之說天都晚得很了,都去歇罷。
第二天早上起床,小順送洗臉水進來,眼閃閃爍爍抬了又低,我接過手巾把子抹了一把臉:“有什麼事情直說。”
小順吞吞吐吐道:“小的也是剛聽說,不知道確實不確實。是今天菜場的劉四送菜過來的時候說的,他剛給安國府送過菜。說~~安國府的那位符小侯爺在城東山上騎馬摔到懸崖底下。馬摔了個稀爛,幸虧人在半腰被個樹杈接住了。卻也傷的不輕~~聽說~~怕是快不中用了。”
我捧著手巾吸收了三秒,反應了二十秒。等我察覺手巾把子落了地,人已經在回廊上。我一個轉彎,再回頭,一把拎住小順的領口:“把胡大夫給我叫來!”
胡大夫許久不見,風采依然。我再一把揪住他前襟將恭喜王爺還魂的話卡死在半路:“你跟我出去看個病人,治不好他我就砍了你,聽清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