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氣起來還是那麼可愛,就像那朵紫色的小玫瑰。
南宮月卻好像沒看見。
“對,我管不著你。還好你也沒本事管我。”南宮月微微笑道,“我想走便走,沒人管得著。”說著他便站立起來,昂起他那高傲的下巴好象真的要走的樣子。梁大小姐卻像看見一條蛇般大叫了起來:“不行,你不可以走!”
“為什麼?”
“因為我是特地從家裏跑出來來找你的!”她急得跺腳、幾乎要哭了出來,“這麼冷的天……”
南宮月卻不理她,一邊瀟灑地往門口走一邊自在地回答說:“既然已經找到了就回家去吧,別讓你爸爸以為我拐帶他女兒,我現很忙沒空陪你們玩……”
那個“玩”字還沒說到底,他便已經說不下去了。
不止是聲音,身形也頓住。
一座山立在了本應是出口的地方,阻擋了他的去路。
不,那不是山。
那是……山一樣的人。
南宮月生得頎長高挑,可他卻不得不昂起頭來望這個擋著他路的人。
幸好他平常就喜歡這個昂頭的動作,要他低下頭去看一個人,他還覺得不方便、不妥帖、也不開心哩。可是為什麼,這個平素向人示傲的動作到了這個人麵前卻好像變成恭維,想到了這一點,一向孤傲的南宮月心裏感到了非常的不爽,終於皺起了他一直平靜平滑的眉頭、露出了怒氣。
微怒的眉眼很是秀麗好看。
——也許正如他所想,一個有脾性有弱點的人才像是個人。一個能哭會笑有七情六欲會八麵玲瓏的、活生生的人。
而他現在麵對的,正是這樣的一個人。
那人身材高大威猛。
那人雄姿英挺勃發。
那人衣著隨意但相貌堂堂。
他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看起來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但他嘴角的那抹灑脫不羈笑意,配上他夾在堅上的那把大砍刀,卻使他看起來特別的有著別樣的鐵血柔情。
這是一個能令女孩子想起他們未來丈夫的,小孩子立誌要成為的,所有人一見便頓生好感的漢子。他看著南宮月的臉,微笑就像是陽光。
“你好。”
南宮月的臉上卻連一絲笑容都沒有,就像是冰冷的月亮。
他凝視對方良久,才開口道:“借過。”
那漢子卻不介意他的無禮,解下肩上的大刀瀟灑一笑:“我請你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