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昆戰戰兢兢的捧著那幾條黃符在客棧疲憊的睡了一晚,白天了也不敢出門,一直到三更,那老道人上門兒了,隻見鐵算劉一身深藍道袍,不知何時手中已多出了隻浮塵,半眯著眼對李昆道:“李施主,昨夜可是徹夜難眠啊?”
李昆連連點頭道:“哪是徹夜難眠啊,簡直是一種折磨,道長真是神機妙算,什麼都知道。”
“哼,我不僅知道這個,我今天早起吐納天地精華之時便算到你今日一日未出過這間屋子,可有此事?”
李昆眨巴了幾下眼睛:“道長,您真神,真神,我還真是沒敢出去,就在這兒等著您呢。”
鐵算劉不說話了,捏著自己的胡須看了看屋子裏,突然他臉色一沉,死死的盯著那床。
“退下!李施主!”
李昆被他一驚猛的往後一退,隻見那道長甩起浮塵,在天上畫了起來,像是在空中畫了一張符,指著床大喝一聲:“孽障,不得在此害人,你我出去一戰!”
說完衝過去俯下身對著床下就是一張符按了上去,一會兒,道長掀開床板,這一掀開嚇的是李昆仿佛百條荊棘包裹了一般,頭皮發麻,難過昨晚睡的這麼疲憊這麼淺,床板掀起床下正是一件血紅血紅的女衣,詭異的放在床下,看來昨夜那紅衣女鬼就在自己床下待了一晚上,好在道長法力高深,有這三道黃符保住一命。
“李施主,是時候做個了結,那紅衣女鬼已被我趕至客棧外,今日若不能製她,他日必將取走你的性命!”
李昆一聽哪兒還敢怠慢啊,趕忙拱拱手道:“還望道長收了這女鬼,李某定當感激不盡!”
顯然道長點了點頭,隨後又皺起了眉頭,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沉默了,李昆著急啊,他趕忙問:“不知道長還有什麼顧慮,隻要是我李某人能幫的,定當全力相助。”
好家夥,聽到這話那道長眼睛不再是眯著了,有點怪異的說道:“依我現在的道行怕不是那女鬼的對手,必須是要借助上仙法力才可。”
“還請道長勞煩上仙,助晚輩度過此劫啊。”
“可以是可以,但上仙畢竟是個仙兒啊,老夫昨日就算了你的卦相,你作惡太多啊,沒有行善,而且你皆是作惡所得,上仙不會讓你財命雙收,唯有破財,上仙兒才肯破例幫你一次。”
“是是是,上仙兒有理有理,我李某人行善不得當。”
說罷李昆將身上的錢財以及這次貨物轉手得來的錢財都一並交給了道長,這時道長才甩了甩袖子道:“小福,抬進來。”
隻見門外進來一個估摸著20來歲的人,他抬著一個箱子進來了,上麵貼滿了黃符,看上去有些異樣。
“這些錢,並不是給老道我的,這是要交給上仙兒的,假如不交給上仙兒是不肯借法與我的。”
李昆一陣暖意,心想這位道長真是個大好人啊,將錢匆匆放入箱子他示意李昆趕快和他出去與女鬼一戰,箱子就放房間裏,房門必須鎖上,防止錢被外人拿走。
故事兒到這可能你們會有些翻嘀咕了這老道兒不是阿寶嗎?怎麼和活神仙兒一樣,什麼都能算到,還不貪財,哼,這故事兒最後的時候會告訴你們是真是假的。
李昆與道長還有那約莫20來歲的年輕人來到屋外時發現道長早已做好了準備,那是一張極大的八仙兒桌,桌子上一個香爐上已經插上了香隻是尚未點燃,李昆不解的問道:“道長,這是.......?”
“老夫,現在要開壇借法,等等老夫會把元神交於上仙兒,到時候別和我搭話,要知道你現在是不善之人,與上仙兒搭話那就是大忌,說不好上仙兒就順手把你給收拾了。”
李昆趕忙點頭答應著,道長從腰間抽出一把桃木劍,因為道袍很長所以剛剛李昆都沒看見,隨後道長在桌子上又整整齊齊擺了三道寫滿紅字兒的黃符還有一個麻袋,正準備舞劍時卻被那小夥子一把跪下抱住了,“師傅,師傅,你為救這不善之人而煞去陽壽真的值當嗎師傅。”
感情那個叫小福的小夥子是道人的徒弟,李昆一聽為了就自己要折了道長的陽壽,心裏滿是糾結,五味雜陳。“小福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們修道之人怎能因世間偏見而見死不救,那才是折了為師陽壽。”說罷推開他徒弟開始舞動起手中的桃木劍,那徒弟雙眼滿是眼淚,看著讓人為難,鐵算劉揮舞著劍不時往桌上一劈,連劈三下之後隻見那劍的頂端已經插上了那三張黃符,忽然那道長的額頭竟然流出殷虹的鮮血,順著鼻梁流了下來,隻聽他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仙兒好生之德結吾神力斬妖除魔!”說罷那揮舞的劍的劍端燒了起來,一看是那三張黃符已經燒了起來,他往那三炷香上一掃,那三炷香就被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