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腦仁肯定是從蜥蜴腦殼裏穿來的。波兒,你問過了嗎。”
哈既然長得美肯定自有盤算,但難得一次正經的對話,就不能考慮一下下我的說法嗎。我很受傷,作為資深白癡,不被人理解的孤獨感還蠻常出現的,尤其在我很認真想證明一件事,渴望別人認同,卻還被當做開玩笑的時候。我用基友肆飯的節操發誓,那隻黑貓,鑽進灌木叢中擺胯扭臀轉身的姿勢,和那縷微光打在海平線上的角度,跟在我們去往黑城路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事情很複雜,警方說已經有過一起類似報案.....”
“不是吧姐姐,報警?該被抓的是我們啊,你怎麼能自己暴露身份呢!”
我也想過報警,報失蹤人口,但一瞬間又改變了想法,縱火燒了整個黑城以後,一車人先商量怎麼瞞天過海逃過追捕才是正事,這倆穿過來的孩子居然單純到要去自首嗎,他們燒了霍格莫德會跟斯內普報告嗎。
“你忘了我跟哈利是穿越過來的,我們沒有身份。”波兒攤手,一束微光從她右手周圍緩緩收回魔杖頂端,“接線警員說十分鍾前五毛灣有人報警,目擊了十來個跟我描述相似的生物從五毛灣爬上岸來,那人猜測是五裏亭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的病人,還順便控訴了一下雖然是精神病也應該有人權,醫院應該給些能真正遮住身體的衣服並且應病友需求多組織些文體活動。”
不容易啊,這年頭哪找那麼熱心的群眾去,可就算是五裏亭的病人也比遊僵可愛一萬倍吧......
“他們派了值班警察往五毛灣趕過去,我說這邊情況嚴峻得多,當然怕被他們懷疑是報假警也沒敢說有多少遊僵,我警告他們那種生物已經不是人類,非常危險,去的時候最好多帶幾桶油。希望他們能相信我說的。”
“不是我悲觀,遊僵這種毀三觀的生物,不是親眼所見一般沒什麼人會相信吧,你怎麼知道警察沒把我們當成神經病記錄在案呢。”還是跑路要緊,話說哪個貼吧的跑路指南靠譜整成楊冪那樣要花多少錢......
公交繼續向終點站前進,環島路的冷清模樣跟腦中常有的印象相比非常怪異。還真像小哥說的那樣,除了我們這輛公交,一輛車都沒有!好吧我終於能從字麵上理解小哥說的話了,習慣性地開腦洞導致我在跟人對話時經常忽略對方一字一句講出的話,而是根據情景和別人不同的動作表情,放任自己的意願在腦中給對方安排台詞,好歹我能理解別人說什麼,就是花的時間要久。
“看,有車車!”狗娃大叫一聲,胖胖短手指向前方。
在我晃神的一瞬間,隔著綠化帶的反向車道忽然有車流湧動,汽車尾氣攜卷塵埃衝破濕噠噠的遲滯空氣撲麵而來,刺耳的喇叭聲頻率高低不齊,和排氣管發出的低吼彙成巨浪在耳邊炸響,下一秒,公交狠狠撞在前麵突然出現的東風小康上。
“為什麼是東風小康!!!”
我被慣性甩到直貼在車頭擋風玻璃上,從嘴裏滾出來的白色顆粒是上星期吃的玉米粒吧!不明紅色液體是昨天吃剩的番茄醬吧!是吧!!
“重點是我們回歸現實了,蜥蜴君。”
哈利雙手緊握扭曲到完全折疊的座椅,回頭是波兒整個頭卡在欄杆中間正對我咧開嘴,露出滿口穿越之前也沒怎麼少吃的番茄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