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在倭國內,除了那位照日神宮的宮主和劍聖佐佐木之外,沒人能在戰力上與之相比,而且他還年輕,而那位宮主和佐佐木皆是年過四旬之輩,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完全的超越那兩人,站在倭國武力的巔峰,或者說是整個天下的巔峰。
上天賜予了他如此閃耀的本事,猶如天上獨一無二的太陽,作為一名血性方剛的年輕人,森木信長很是自傲,而這份傲,正是他野心的源泉所在。
他不甘屈居人下,他要做那天下第一人。
而此刻,就在他的前方,穿過中間那片白刃戰區域,敵方的戰艦中,在那張遙遙可見的‘白’字帥旗下,便坐著倭國人心中,這個世界上武力最強大的人之一,殺神白起的徒弟,如今東海軍的大帥白屠。
一個與他的師傅白起一樣,被倭國上下恨入骨髓、忌憚如深之人,哪怕做夢,在倭民的心中,都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哪怕做夢,也不禁會從夢中驚醒,生怕在睡夢中,被對方斬去了頭顱。
一個可怕的人,一個籠罩在倭國人心中的噩夢。
森木信長此刻要做的,也是走向他霸業的第一步,便是將白屠斬殺,徹底的終結倭國民眾心中那個噩夢。而他毫無懸念,定然名聲大震,作為終結這個噩夢之人,他自當成為倭國的英雄,受萬千倭民的擁戴,體內流淌著先王血脈的他,也同樣是照日大神的後裔,順理成章,他登上倭王之位,便會成為大勢,他那兩位堂弟如何能與他爭?
不過,這一切,此刻都還隻是野望,他可不敢將野心展露絲毫出來,至少在沒有自保的實力前,沒有足夠的大義前,他還得將自己的野心隱藏起來。
此刻的他必須是一個足夠忠心的臣子,也必須是一個表麵看去對倭王之位沒有野心的侄子。
對於森木太一而言,他是一把利刃,傷敵亦會自傷。
暗自想著,森木信長不禁轉頭望向後方,那裏隔著老遠,有一杆和東海軍帥旗一樣威嚴的大旗,那是倭王森木太一的主旗,很大,甚至於比東海軍那麵都還大,這倒非是森木太一的炫耀。
帥旗的作用是讓大軍能夠在戰場中任何時候都能夠找到主心骨,此次倭軍可謂傾巢而出,大軍集結了不下八十餘萬,大軍橫亙海麵,若是沒有一麵足夠大的帥旗,如何能夠讓眾軍如臂使指,行動一致?
除此之外,除了這裏的八十餘萬大軍外,倭國軍隊依舊絡繹不絕的從各地趕至梟首城,對於倭國來說,此戰隻可勝不許敗。
若敗,那麼他森木信長的野心或許也就成為了一個笑話了,一個沒有能力入侵中土的倭國,他拿來又有何用?就算做了倭王也沒有絲毫意思。
望著那杆帥旗,森木信長不清楚他那叔父究竟想做什麼,又有何打算,可看著戰場中倭兵像一群孩童般被東海軍完虐,森木信長義憤填膺,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在這樣幹望下去了。
“旗語示意主艦,就說森木信長請願出戰!”
“嗨!”一名令旗使點頭躬腰道,隨後將森木信長的命令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