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在意的。”
“可平時都不會這副樣子的呀。”
“唔……最近比較忙嘛。”清雅疲憊地笑著，但現在的笑容像失去光澤的寶珠般毫無光彩。
“工作？難道離開家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
她盯向發問的我，像是看到一隻剛從糞堆裏飛出來的蒼蠅般眉頭緊皺。
“我知道。你現在不把我當朋友了，討厭著我，甚至不想再看到我……但是你為什麼離開家呢？就算繼續呆在家裏……”
“等一下！”她突然喊道。
“咋了……”
“待會再說……我先去、洗個澡。”
說著她便埋下頭去，然後迅速從床上抓了條毛巾衝向衛生間。
“怎麼……突然就去洗澡了？”
“女孩子讓男生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可是很丟臉的，我們再等等唄。”
黎紫說著瞪了我一眼。
“瞪我幹嘛？”
“沒什麼……隻是搞不清楚你這種人怎麼和清雅姐當上網友的。”
“喂……我有那麼不堪嗎？”
“你有那麼優秀嗎？”
黎紫的反問使我啞口無言。
當初能和清雅當上好友，隻是由於她的興趣吧？我因為巧合認識了她，說來也是一個緣分了。
浴室裏麵響起了嘩嘩流水聲，想必是開始洗澡了。
嗡嗡嗡——
“我去接個電話……家裏來的。”黎紫看了眼手機就急匆匆向外麵走去。
“是羽曦嗎？”
“不是！”
黎紫愣了一下，然後反駁了我的猜測並踩了我一腳。
“痛！”
她無視我的痛楚，鼓著腮幫子氣衝衝地走出房間。
黎紫這種喜歡動手的野蠻類型……真的有人能吃得消嗎？話說好像是有什麼野蠻女友的電影來著，反正我是受不了，又不是抖m。
兩個女的，一個出去打電話，一個在浴室洗澡。
我隻能呆坐到床上等待，而聞著房間的空氣，似乎是有一絲清雅的味道。說起來清雅一個人住在這裏有兩周……剛才的邋遢模樣確實很像好一陣沒洗澡了。
“該怎麼道歉呢……她不想和我說話咋辦？啊，如果不想說的話，剛才就會趕走我了。”
想著些有的沒的，聽著浴室的聲音安靜等待著。
聲音戛然而止。
“黎、黎紫！”
傳來清雅的喊聲。
“幫我拿一下衣服！”
……
這個發展，似曾相識啊。
“外麵有人嗎？”
由於沒有聲音應她，她焦急的聲音在浴室傳出來有些沉悶，像是在一片黑暗中需求答複般顯得不安。
“我在！黎紫出去接電話了。”
不回應她的話，說不定她會赤裸著跑出來……畢竟，思想上崇尚自由的家夥，也不會被包裹著軀體的衣物束縛。當然，自尊自愛是自主自由的前提——所以當初清雅之前對我拿她的胖次才會感到羞憤。
嘎——浴室門開了。
這個開門的聲音讓我忍不住盯死浴室。
蘊蘊薄白由內飄飄出，仿佛存在於仙境間流動的白雲。
於一片白霧中，她探出頭來，頭上像是頂著阿拉伯帽子般把頭發用毛巾包著。浴室的水蒸氣縈繞在她身邊，把她的臉頰熨得泛紅，再往下看便僅有半邊的纖細肩膀，整隻手都藏在門板後似乎在抱著胸脯。
“你在發什麼呆啊？”
半眯著眼，她頗有微詞地責怪我。
“沒發呆啊……”
斜過眼去不看便是。
“黎紫不在的話……就麻煩你了。我的衣服在床腳那個紫色箱子裏麵，都已經折疊好的。”
“哦哦……我，我可以拿嗎？”
“現在隻有你可以幫我拿衣服吧……”
她並不介意我上次沒送完衣服的樣子。
“我知道了。”
雖然嘴上說著幫忙拿衣服，但我的身體卻沒收到大腦的命令，看向趴在浴室門口的她一動不動。
再等一會黎紫就會回來的吧？等黎紫回來以後再讓她幫忙送衣服不也可以嗎？避免出現內褲又不見的情況，也不至於會搞出什麼意外情況……
“你……幹嘛看著我，又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