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及宇想想母親和父親說不了兩句就得頂起來,“還是我說吧。”
羅紅衣想想,點頭,“也好,我也不想理他。”
羅及宇笑。兩人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像小孩子一樣互相鬧別扭。
晚飯後,越嘯天來看羅及宇時,他就說了自己打意退婚的事。越嘯天低頭不語。他聽出兒子語氣的堅決。可是——這事不好去跟溪烏說,何況還有個管玉瑤。
羅及宇看父親為難的樣子。“父親您不必為難,我去和溪烏公主說吧。我想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畢竟我們還沒有下定。隻是口頭含蓄的說了一下。並沒宣布。”
越嘯天見他說到這份上,也不好再堅持。隻好道。“還是我去說吧。”
聽說越嘯天這麼晚了求見,管菲兒就猜到了幾分。等越嘯天支支吾吾地說出來意。管菲兒沒有說話。
其實這些日子,羅及宇和苗秀蝶的事她都看在眼裏,她當然也看出當日羅及宇其實是對自己更有好感的。可是世事如棋局。現在竟然成了這樣。
自己一國公主,肩負重任,當然也不可能隨羅及宇去隱居山野。但聯姻勢在必行,隻是不知會是誰。其實如果不是羅及宇。那嫁誰也是一樣的。管菲兒說不出的失落。
越嘯天也很可惜。管菲兒樣樣都比苗秀蝶好,卻無福做自己的兒媳婦。太子還沒有立太子妃,想來無意外,是要給越至太子做媳婦了。
不過,他即使不娶管菲兒,娶了苗秀蝶,他還是不會讓他和羅紅衣回顧雲山去的。那樣豈不是再無什麼見麵之時了。
他也看出要想調教好羅及宇,就隻能先拿下羅紅衣,隻要羅紅衣待在京城,羅及宇就不會撇下她獨去的。——但自己對羅紅衣。他也說不出是什麼感受。他以為是恨她入骨,可是現在細想想,竟沒有。有時不見她,還會有些掛懷和想念。
管菲兒良久才道:“其實越世子寄情山水之誌,很令菲兒豔羨。我也是常有這樣的想法。無耐身在皇族,身不由己。若能不誤兩國之誼,又能全了我這一願望,倒也是兩全其美的事。”
言下之意,竟然是非羅及宇不嫁。這也算是知書達理的管菲兒公主最勇敢的表白了。越嘯天窒了窒。這倒不光是這個難題,主要是羅及宇不會娶兩個媳婦吧。怕羅及宇也不會同意讓苗秀蝶做妾。
正為難,管菲兒是怎樣的人,早看出,“越王爺不必為難。我願意和苗妹妹共待一夫。既然越世子和苗王有約在先,當然是苗妹妹為大。尋常人娶個三妻四妾都是很平常的事。何況是越世子呢。”其實管菲兒的心中也是歎了又歎。
自己已經把身段放到如此之低,你越及宇要是還不要我,我真是沒臉活了。
越嘯天都不知說什麼好了。他都不好意思說和羅及宇再商量商量的話。說出來也太侮辱人家了。
其實他也明白管菲兒既然這樣說,也是堵住他的話。看來這個女子也是鐵了心非嫁宇兒不可。
他尷尬客套幾句,匆忙告辭出來。直奔羅及宇這邊。第一次體會到一個做父親那無能為力的心情。以前家事他何曾動過一分心思。
羅及宇聽了父親的話皺起了眉。越嘯天生怕他說出死活不同意的話來。趕忙說:“管菲兒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咱們若再回絕,人家真就沒臉活了。要不然,你和苗秀蝶姑娘說說。”
羅及宇歎了口氣,事情總是無法按照自己想的去做。但父親說的也是有道理。他隻好點了點頭。
有了這心事,羅及宇也是感覺不解決自己心裏總有塊大石頭。心說,女人太麻煩了。以後統統敬而遠之。
期期艾艾和苗秀蝶說了,苗秀蝶竟然平靜的點了點頭,好。
羅及宇倒是愣住,沒想到她這次竟這麼痛快。
苗秀蝶笑望著羅及宇,“及宇哥,你就是不要我,我也是無話可說,我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我還有什麼可反對的呢。”雖然這樣說,話裏其實還是有酸酸的味道。
哪人女人能一點也不吃醋呢?
可是,苗秀蝶經過這麼多事,也知道了自己的任性。差點毀了自己所愛的人。她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羅及宇平平安安的。現在有這樣的結果,她也該知足了。
齊列王在宮中盛情款待越嘯天他們,如此熱鬧了三天,越嘯天他們踏上了回天拓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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