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卻再無睡意，又過了好一陣，才躡手躡腳的下了地，到自己的班用櫃裏取了一條內褲換上，把那條髒了的壓在床下，心想明兒早起的早點兒仍了算了，不然會讓查內務的副班長看見，那就麻煩了。這個老班長，怎麼能這樣呢！陳強心頭怪怨道。沒想到自己心中充滿著期盼和幻想的第一次竟然就這樣結束了。要說自己的生殖器被人撫摸不是第一次了，可那是兒時，還不懂事，怎麼能跟這次比呢。那個該死的黑三，今晚怎麼夢到他了呢？記得那是小的時候，村裏的孩子們沒什麼好玩，男孩子們在一塊就經常比誰尿尿尿的遠，誰尿的高，也就經常比誰的小雞雞大，同齡中有個賴皮長的黑壯結實，在家排行老三，從小大人小孩就都叫他黑三，6、7歲時就**外露，穿條露檔的褲子，雞雞搭在胯間，像個成人的東西。知道自己的優勢，黑三就趁人多在一塊玩時，炫耀似的強迫小夥伴們比尿尿，比雞雞，每次都是大勝，受一番小夥伴們誇獎和吹捧，得意地搖頭晃腦。陳強從小膽卻，父親是在45歲時又老來得子，原不準備要了，想送人，可這孩子一生下就眉周眼正，甚是討人喜歡，就不忍心送人了。陳強上麵已有兩個哥哥，年齡比他大的多，他媽生他的那一年大哥就取了媳婦，第二年也有了孩子取名濤濤，陳強比他侄子僅僅大一歲，每次跟同齡的小夥伴們發生爭吵，他爸總是說，你是當叔叔的，讓著點兒侄子們，陳強也就養成了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心中憤憤卻要裝做豪不在意樣子，好像在說，你們是小輩，我讓著你們。這樣也養成了他從小不愛惹是生非，跟那些頑皮淘氣的孩子是從來不玩的。可是，在10歲的那年，天氣特別悶熱，那些頑皮的孩子們就整天在村邊那條河裏玩水，陳強好羨慕，有一天下午就跟著侄子濤濤一塊去了。一到河邊，就看到那些淘氣的小家夥們脫的赤條條，一絲不掛，在水裏玩著水仗，濤濤對著河裏撒一泡騷尿，也嬉笑著下到水裏，陳強看著，也跟著歡笑，可就是不敢脫褲子，不知怎麼就讓黑三注意到了，一聲呐喊，說濤濤的小叔長的像個大姑娘，還害羞，是不是沒長雞雞，看看去。其他小家夥們就呼啦一聲上了岸，黑三衝在前頭，到了跟前，還沒等陳強反應過來，一把就把他的鬆緊帶褲子扒了下來，大夥向他檔部一看，就說比黑三的大，黑三小臉漲的通紅，就說這不算，一把手抓住了陳強那帶著乳毛，卻粗壯的家夥用勁揉捏起來，一手就把自己的雞雞來回撥弄著，說要比漲起來的大小才算。陳強害羞地想要掙脫，可那條不爭氣的小家夥在黑三溫暖的手掌裏竟然三八兩下就舒展了起來，像一條懶洋洋的蟒蛇剛剛睡醒一般，抬頭擺身，好不威風，一群小家夥就哄笑著說黑三的小，黑三的雞雞不爭氣。黑三又羞又惱一甩手就跑步衝進了河裏，一下午再也沒說話。陳強也哭著跑回了家。後來碰上黑三，對自己總是嬉皮笑臉一臉壞笑，他就從心裏害怕，也就盡量躲著他走。從那以後，陳強出了門在街上碰上人，總感到別人在看自己的檔部，也就老是先看看別人的褲襠，如果包包滿滿有一團，他就放心了，如果檔部平平，就用插在褲兜裏的手趕快把自己那個家夥藏起來，怕別人笑話，直到上了高中，男同學們的生殖器都發育了開來，自己的也就不再顯的出眾，才沒了顧慮。就這樣陳強一會兒想的是黑三，一會兒想的是馬勝利，這兩個家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敬重的班長怎麼也能這樣呢，我當時為什麼不反抗他，可那感覺還真是奇妙，痛快淋漓又無比舒服，那麼我會不會被班長看輕呢？他會不會跟別人說？就這樣在自相矛盾中，好不容易等到天空發白，起床號還沒吹，可已有人在樓道裏行動了，應該是解手的人，就躡手躡腳地起了床，把那條團好的內褲從床墊下取出，揣在褲兜裏，向操場上的那個汗廁，慌慌張張地走去，路過有站崗的士兵也沒打招呼。秋天的汗廁裏刮了不少的樹葉和五顏六色的塑料袋，陳強看看四下無人，瞅了個隱蔽的地方就把內褲塞了進去，到這時才鬆了一口氣，繞著操場跑了幾圈，然後做幾個擴胸運動，扭幾下脖子，做出一副鍛煉了回來的樣子，進了宿舍，除了一個老兵還在睡懶覺以外，其餘5個已經起床，他們班12個人，今年連老班長一共退伍了5個，大家正在整理內務，陳強跟幾個說聲早，有的就問一聲去鍛煉了，有的就說快整理內務吧，今天早操不出操了，洗漱完就要開飯。陳強應一聲知道了。因為昨天晚飯時連長說過，今天還有最後一批老兵要走，是8點的火車，為了能讓老兵們吃上最後一頓飯，早操不出，提前半小時開飯。陳強看看別人已整理好了內務，拿臉盆到洗手間去了，就仔細地把鋪上檢查一遍，見沒有異物，才放下心來，迅速整理好被子，又把床單揪展，才去洗漱。剛洗漱完，開飯哨就吹響了，別人已經去排隊了，陳強看看還在睡覺的戰士，他知道是一個老兵，今年已到了退伍軍齡，家裏也已找好了媳婦，想回去，指標少，連裏沒批，在鬧情緒，就喊一聲班長，開飯了。所有的新兵都稱呼老兵是班長，這已是不成文的規定。見沒反應，就自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