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從指間流逝,她抓不到它,怎麼辦呢?
櫻子發現等待的時間很漫長,她用沾著血的手指,在牆壁上劃來劃去,寫著平安幾個字。
手術室上亮起的紅色牌子,讓她的呼吸停滯了許久。
自嘲地笑了笑,在京八橋的提議下,還是出去走走,免得再那麼心煩,等一下不小心心情突然爆發就不好了。
櫻子穿著激辣的外套,慢慢地離開。
頭發有些亂,她用手把它理幹淨,清洗好手上還有臉上的血跡,玲奈一定不會希望看到自己這般吧。
幹幹淨淨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尺,那個平常大大咧咧一無是處的家夥,現在卻擺著一張苦臉,滿臉憂鬱的樣子,是在自責吧,隻是在一瞬間,那個人便倒下了,自己也不敢相信啊,明明是去看洋蘭的不是麼,結果變成了這樣。
無法置信的,櫻子看著自己麻木地走過她身邊,心裏這樣想到。
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還是笑著,活著那麼開心呢。
玲奈那個家夥,總是讓自己擔心地不得了。
擔心地想去死。
櫻子漫步在櫻花散落的道路上,隱隱覺得自己快要了解到敦子那種失去南的痛苦了,看著她離開的痛苦,希望玲奈不要這樣。
櫻子回到學校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但她冰冷的麵孔,讓所有人都退步了。
因為剛剛傳來的消息,讓別人改變了對這個奇怪女生的看法,走到矢久根場的場地,打了那裏的人,卻還毫發無損地回來,可見不一般。
雖然裏麵帶著些澀穀的私心,但也是不容質疑她的實力。
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比激辣還難以猜透的人。
老鼠站在最角落,眯起了眼睛。
“親情友情什麼的,最討厭了。”她輕輕呢喃著。
“到底是為了什麼做到這種地步呢?”
“真是的。”
老鼠轉身,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樓梯上。
玲奈醒過來的時候,是淩晨4點。
接到京八橋的電話,櫻子便匆匆地趕到了醫院。
櫻子躊躇不安地站在掛著鬆井玲奈牌子地病房前,手心裏有密密的汗水。
深吸了一口氣,才敲了敲門。
聽到回應聲,才打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病床上半坐著的玲奈,櫻子的心髒跳得極快。
蒼白無力的嘴唇勾起一個笑容,玲奈披著黑發,用黑得像夜的眼眸看著她,她的嘴唇微啟著。
“櫻子。”
櫻子聽到了她的呼喚,像久違了的記憶,一點點化開在心中。
鼻子一滯,眼眶變熱了起來。
走到病床前慢慢做下,將虛弱的玲奈抱了個滿懷。
察覺到那溫熱的體溫,才漸漸冷靜下來。
但手卻不放開,這樣緊緊地環住眼前的人,生怕她突然煙消雲散。
京八橋看了看兩人,默默地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要去好好補一覺。
病房裏靜靜的,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櫻子去端早餐回來的時候,看到了center。
那個女生站在病房門口,還是一臉的驕傲,但似乎多了一些莫名的情愫。
“進去麼?”櫻子淡淡地問了一聲,center似乎被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嚇了一跳,又差異地看到櫻子不同於以往的溫暖笑容,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