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專家學者研究後相信
戀愛是內分泌失調所引起
卻有別人認為戀愛屬於過濾性簿
像感冒無藥可救但會自動痊愈
不管你同不同意
自古到今許多例子證明
戀愛不但是一種病態
它還可能是一種變態
…………
小白搖頭,隔著籃球場的鐵絲網看趙鬆那張興奮過度的臉。
他心想,人怎麼就能對別人的事兒這麼好奇呢?
“行了,我走了,你打球去吧!”小白有點不耐煩的衝趙鬆擺擺手。
趙鬆可沒打算放棄,喊小白,你別走,我不打了,你等等我。
小白懶得理他,慢慢地踱著步子向不遠處的宿舍樓走去。
誰知道剛想進宿舍大門,趙鬆猛得衝過來,一把攬上小白的肩說,你別走啊,有什麼煩心事兒你跟我說說!
小白瞪著眼睛,說,你怎麼這麼三八啊!
誰知趙鬆咧嘴一笑,說,你才知道啊。
扭頭,正對上一張白癡的臉,再加上剛運動過的氣息縈繞在我周圍,帶著那麼一點點潮熱,小白頓時有點沒轍。
“小白,說說看,你這是喜歡上誰了?”他契而不舍,又把問題繞回去了。
小白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他心想,我能說什麼,我能說我喜歡的人是男人?我能說我現在想見他比登天還難?我能說我欲求不滿,相思成災?
我能說他根本就不愛我?!
小白什麼都不能說,就快爆炸了。
可就算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一個一米八的大小夥子還掛在他的身上撒嬌,一口一個小白,越叫越酸。
越想越氣,憋了半個多月的火氣終於爆發。
小白甩開趙鬆就跟甩麻袋似的。他惡狠狠地說,別跟我這兒起膩,煩著呢!
可惜趙鬆整個一打不死的蟑螂,他說,要不你跟我去我家,我家就在學校後門,你慢慢說,我不怕煩。
小白回他一句,你不煩我還煩呢!
可趙鬆哼著最近比較煩比較煩,伸手就扯上小白說,走吧,給你開瓶我媽從國外帶回來的酒,特別帶勁兒!
小白一邊抱怨,一邊腳不自覺就跟著他去了。
擋不住的鬱悶。
小白喝著酒,眼神茫然。
陸小元,陸小元,陸小元……
小白想破腦袋也沒想出撐著他們的,除了那些滾在床上的夜晚,除了性,還有別的了。
他不甘心,可不甘心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的開局就隻有性呢?
還是算了吧,就這樣耗著吧,等到什麼時候膩了,走不下去了。
大不了,狠狠心,戒。
模糊視野裏,是一張臉,正笑著,他說,小白,看開點,戀愛的時候會胡思亂想那是肯定的。
小白笑了,搶過他叼在嘴裏的煙,說,你懂個屁!
他悠悠地說,你喝多了。
小白說,多個屁,快,給爺滿上。
一口幹了,這酒不錯,給我喝有點可惜了。小白心想。
不知道是不是又喝猛了,天花板都開始旋轉,他丟了杯子倒床上,心想,再喝就大了。
趙鬆站著看小白,眼睛黑黑的。
腦子裏,又閃過陸小元的臉,晃來晃去,差點兒就重合了。
媽的!理智在心裏罵,古小白,你能不能別幹蠢事兒啊!
“小白,你起來,我給你把床鋪好了你再睡。”趙鬆伸手拉小白的胳膊,卻被小白一把甩開了,他笑著,反手去拉趙鬆,砰一下把人拉在身邊。
心裏小小的理智蹦一聲斷了,小白伸手搭上趙鬆的腰說,來,讓我抱一抱。
懷裏的身體沒動,就一雙黑色的眼睛在小白的臉上掃了一下。
早上是被陽光曬醒的,身邊沒人,頭疼的厲害。
小白呆呆看門口,隱約想起昨晚的事兒,看了看自己還穿著昨天穿的衣服,又倒了三遍帶,自覺沒幹什麼出格兒的事兒,於是心寬地大聲喊,趙鬆!
趙鬆匆匆跑進來,嘴巴裏還插著一支電動牙刷,嗡嗡地響著。他拿了牙刷出來,含著一嘴泡泡說,您吩咐。
小白說,我要喝水!
他笑,手指指旁邊,說,那不早給你備著了麼。
小白回頭,這才發現,滿滿一大玻璃杯的水就擱在手邊。於是端起來就是一陣猛灌。
趙鬆轉身一溜煙兒回去刷牙了。
下午回了宿舍,桌子上,宿舍其他三位留了張條兒說晚上去通宵不回來了。
小白繼續和手頭的書奮鬥。英文看的頭疼,到晚上十二點才翻了十幾頁。
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到三點,手機震天響,剛想接起來罵娘,卻聽到一個聲音,喊,古小白。
小白說不出話來,對著眼前的黑暗發呆。
我現在就在你樓下。你下來。他說。
小白怔了怔,丟了手機瘋了一樣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