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兩人的心計(1 / 3)

南宮煜瞧著臉頰憋紅的身影,不明所以的問:“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不知道。”陳鈺穎有些得意的揮揮手,朝著那道急閃而過的身影奔去,她特定是因為早上的那件事而覺得無顏麵對她。

“不許進來。”項安琪趴在床上,枕頭蒙著頭。

“好了,鈺穎走了。”南宮煜扯下她腦袋上的枕頭,盯著那緋紅的臉頰,忍不住的發笑。

項安琪憋屈似的一拳揮向避閃不及的他,蹙眉,“都是你,一早就溜走,把爛攤子交給我,你知道鈺穎笑了我多久嗎?壞人。”

南宮煜溫柔的拖住她,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裏,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發生什麼事啊,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他輕笑,“既然都已經誤會了,要不今晚咱們就把事情給辦了,你看如何?”

項安琪臉色突變,一陣熱一陣火,他剛剛說什麼辦了?

一時著急,她不顧手臂上的傷,慌亂的推開他,眉頭擰緊,“不行,現在不行。”

“為什麼不行?”南宮煜不肯放手的抓住她的手,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漲紅的臉,她難道不知道男人憋久了會不舉嗎?

項安琪甩開他的手,躲在一旁,“這裏,什麼時候多了一隻狼了?還是色狼?”

“壞丫頭。”南宮煜邪魅的盯著躲在衣櫥後的背影,站起身,一步一步愜意的靠近她,如果不是帶傷,他真想一把將她壓倒在身下,然後直接辦了。

項安琪羞澀的被他扭轉而過身子,她閉緊雙眼,抿緊雙唇,不會給他任何可乘之機。

“親愛的,你知道你動情時候的模樣有多美麗嗎?”他的手輕微的拂過她的臉,小啄一下她的緋紅臉頰,想要順勢而下,想要攻城掠地,想要侵占所有……

“南宮煜——”項安琪瞠目結舌的瞪著他,他的衣袖,那白淨的襯衫,那隱隱的泛紅,她啞然失聲。

南宮煜瞟了一眼自己左臂,不以為然的淺笑,“沒事,我們繼續。”

“繼續個頭啊,你什麼時候受傷了?”項安琪推開他,盯著那原本還算紅潤的臉色突然間蒼白無色。

南宮煜一手撫摸而過左臂,看來剛剛太激動不小心又裂開了。

項安琪哭笑不得,這男人動情的時候還真是隻考慮下半身了。

她打開門,拎著藥箱走進。

剛一踏進房間,床上的他已經沉沉睡去。

睡夢中的他,眉頭緊緊皺起,雙唇已退去了那抹紅意,隻剩下一層毫無血色的透白,好像很累,一時鬆懈,就早已昏昏欲睡。

項安琪瞧著他熟睡的樣子,不經意的用手撫摸過他微微密汗的額頭,連睡著了都皺著眉,很累是嗎?

窗外邊,明月下,寒星中,梧桐樹下,兩抹倩影,一紅一白。

紅衣女子嘟起嘴,“姐姐,你說為什麼那些人一旦戀愛,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白衣女子笑道:“愛情就是一種毒藥,一旦上癮,一輩子都會癡癡依戀,一旦離開,生不如死。”

紅衣女子啞然,“這麼恐怖?那為什麼他們還要尋找愛情呢?”

白衣女子再次失笑,“因為人都喜歡自虐。”

“姐,那你有愛過一個人嘛?”紅衣女子認真的看著她。

白衣女子低垂下眸,她不知道自己那算不算愛,隻是,愛很痛,痛到讓人喘不過氣,可是,自己喜歡那被抑製住喉嚨的感覺,甘之如飴。

“姐,你說七兒會遇到讓自己愛到骨髓裏的男人嗎?”紅衣女子臉頰處泛起陣陣紅霜,是不是如同屋子裏的他們一樣?

“七兒啊,戒了吧,如果遇到了,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如果一旦有了愛情就會是負擔,有了負擔就會有了牽掛,這不是好事,特別是我們這種朝不保夕的人,明白嗎?”白衣女子隨意的挑弄著手裏的短刀,她們七姐妹不配擁有真愛,也擁有不起。

夜,依舊是那樣的安靜,隻是不知何時起,風聲而起,呼呼而響,不過半個小時,大雨傾盆而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屋內的人,緊緊相擁而眠,今夜,無夢……

楚家:

獨望著窗外的雨水,一滴一滴,綿綿不絕。

楚靳凡打開窗戶,伸出手,冰冷的雨水順著他的手臂染濕了他的衣衫,白衣如雪,濕潤一片。

一個寒噤,蔓延全身,他的手心緊緊攥緊,這個賭,他該怎麼辦?

如果輸了,他還有機會跟她在一起嗎?

他害怕了,他怕得到的是她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抹背影,從此,天涯陌路,她永遠都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永永遠遠,徹徹底底。

“安琪,你在哪裏?”他的聲音在顫抖,卻又按耐不住衝動想要抱住她。

電話裏,聲音有些慵懶,似乎已經沉睡,“我在睡覺啊,你還沒有睡嗎?”

楚靳凡微閉上眼,仍舊是任憑雨水的冰冷,他似笑非笑:“我想見你,我想馬上見到你。”

“傻瓜,現在外麵在下雨,明天再來吧,聽話啊。”

“能不能讓我抱一抱?”他聲音終究不平靜,心裏像似被什麼堵住一般。

“明天——”

“我要現在。”楚靳凡突然變得冷漠。

電話裏遲疑了一下,又隱隱響起,“靳凡,你怎麼了?”

楚靳凡啞然,他真的是怎麼了?

他傻笑,“不好意思,我剛剛太激動了,既然你睡下了,那我們明天見。”

掛斷了電話,心裏的漣漪越來越大,他為什麼要這麼衝動?難道自己真的會輸掉嗎?

項安琪一知半解的看著手機,躺回床上,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睡不著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相似被天神潑下一般。

“啪。”天邊,天雷滾滾,終究是一夜陣響不斷。

翌日,天未亮,陳家樓下早已是一片躁動。

陳鈺穎睡意朦朧的打開窗戶,卻見樓下一輛熟悉的車,她大驚。

“咚咚咚。”項安琪揉揉模糊的雙眼,走到門前。

陳鈺穎氣喘籲籲的看了一眼屋子裏還在睡覺的某人,上前,拎起他,“快走,楚靳凡來了。”

項安琪驚愕,不敢掀開窗簾,隻是透過窗縫瞟了一眼樓下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房間的那道身影,心裏猜忌,昨晚上他那通電話究竟是為何?

南宮煜坐起身,看了一眼屋子裏神色慌張的兩人,露出一抹淺笑,“一大早就見兩大美人,是不是一夜不見,突然發現你哥變得更帥了?”

“楚靳凡在樓下,他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間屋子,你不想露底,馬上走。”

項安琪上前撿起地上的外套,搭在他的身上,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走吧。”

南宮煜依依不舍的穿上外套,靠在她的額前,“有事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楚靳凡眼見天色大亮,抑鬱不住那股衝動,按下了門鈴。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讓人多睡一會兒?”陳鈺穎盯著大門前的身影,有些惱怒。

項安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走到了他的身前,“昨晚上你怎麼了?”

楚靳凡沒有說話,用力的抱緊她,那樣的不舍,那樣的想要緊緊留住,“跟我回去吧。”

回到公寓,依舊是那熟悉的味道,隻是,感覺少了什麼,有些空蕩。

項安琪放下手裏的皮包,掀開窗簾,終見雨後陽光探射而進,瞬間,亮如白晝。

“安琪,你不會騙我吧。”楚靳凡站在她的身後,柔情似水的抱緊了她,心裏究竟在恐懼什麼?

項安琪輕柔的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又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安琪,你回答我好不好?你會不會騙我?”楚靳凡的手不知不覺越來越用力。

項安琪隻覺得腰腹間有些疼痛,急忙掀開他的手,轉過身,盯著那雙眼,眼裏有些畏懼,他在害怕什麼?為什麼感覺到他眼神裏那陣陣空洞,他發生了什麼事?

“安琪,我——”他欲言又止,這是一場賭博,他不能告訴她自己在用她的愛來做賭注。

項安琪溫柔的靠在他的胸膛處,他的心跳異常的雜亂無章,好像在隱瞞什麼。

她探索著他身上最舒坦的位置,緊緊的抱住,“靳凡,你是在害怕我會欺騙你什麼嗎?”

一語見地,一針見血,他輕微的點點頭,“你會嗎?”

項安琪有些慌亂,卻早已猜到他會有此一問,隨意而笑,隨口而說,“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騙嗎?”

楚靳凡一時啞然,他連自己的身份都從未告訴過她,這算不算他也做了欺騙?

“我是問的如果,如果有這麼一天,你會騙我嗎?”他咬緊牙關,回答,還是不回答?

項安琪深吸一口氣,雙手冷冷的捧住他溫暖的臉,眼神對視,她並無躲閃,“我說不會,你相信嗎?”

楚靳凡不敢看她的眼,隻是一味的躲閃,她說不會,他就信,就算到死,他也會信,因為他相信她,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義無反顧的選擇相信她。

“好了,昨晚上是不是沒有睡覺?”項安琪挽著他的臂膀,兩人朝著臥室走去。

楚靳凡躺在她的腿上,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腰際,小鳥依人般輕吟,“安琪,你身上好暖和啊。”

“傻瓜,我身上不暖的話,那豈不是死了?”

“不許說死,有我楚靳凡在的一天,就不會允許你受到任何傷害。”他越發用力的抱緊她,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身影依然沉沉睡去。

項安琪從床上站起身,為他蓋好被子後,不帶聲響的走出了臥室,關上房門,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響。

屋子裏,任何角落,一塵不變,她靜靜的收拾著屋子,一個角落都不曾落下。

客廳、廚房、洗浴間、最後書房,她一下一下的探究,一下一下的尋覓,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地毯式的搜索這裏了,她知道貴重的東西總會放在自己身邊,一定會是在屋子裏的哪個地方裏。

她不曾想到,在她借著收拾屋子尋找某個東西的時候,臥室裏,一雙眼正猩紅的注視著這一切,從她翻找開始,從她不落下任何東西那一刻起,似乎,答案已經了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