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靳凡捂住自己的唇,一抹血色緩緩的從嘴角流出。
項安琪臉色蒼白的捂住自己的嘴,濃濃的血腥味蔓延在嘴裏,讓人有種想要幹嘔的衝動。
“你——”楚靳凡未曾想到她竟然會咬了自己一口,還是那樣的幹脆毫不留情,那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回到現實,他在強行她?
“你、出去。”項安琪氣喘籲籲的捂住自己的衣衫,早已被他撕碎隻剩內衣的自己,她強忍住那決堤而出的淚水,咬緊牙,不想再他麵前軟弱無力。
楚靳凡清醒過來,恍若剛剛那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他吃驚不已的想要安撫她,卻發現自己已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一時心魔作祟,他竟然想要強迫了她。
“安琪,我、我錯了。”他回過神,一時之間竟發現她在自己身下發抖,他那麼深愛的她,卻是因為自己的那陣陣心魔,破壞了那僅有的好感。
“你出去。”項安琪眼裏怒火衝天,她不想再跟他說任何話,隻覺得今晚是一場噩夢,他一定是察覺了什麼的噩夢,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噩夢。
“對不起。”楚靳凡落寞的站起身,走下床,朝著房門走去,臨行關門前,那一抹獨自暗傷的身影讓他心裏陣陣刺痛。
房間裏,終於恢複了如初的安靜,他走了,帶走了那淡淡的香水味,隻剩下那揮之不去的強吻後濃鬱的奢靡氣息,他如此對她,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了她,是不是那一晚的事暴露了?
……
天色未亮,客廳裏傳來了陣陣的響動聲。
一夜都睡在沙發上的楚靳凡詫異的被驚醒,睜開眼便是項安琪提著行李箱走出的身影。
她要走了?
項安琪不做解釋的放下鑰匙,隨後繼續拽著行李箱走出了公寓。
楚靳凡驚愕的回過神,追逐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搖搖頭,“安琪,別走,我以後再也不會——”
“不會做什麼?你已經這樣對我了,昨晚我想了一夜,我們之間缺了什麼?回過頭,原來卻了信任。”項安琪甩開他的手,冷若冰霜的依舊按下電梯。
“不,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不是有句話叫做眼見為實嗎?”
“那你告訴你,你看見了什麼,你聽到了什麼,你究竟為了什麼而這樣對我?”項安琪理直氣壯,好像自己本來就不曾欺騙過他一樣,原來最大的自欺欺人說的就是她。
楚靳凡低垂下頭,是不是一說出來,她就會永遠的離開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行,別再說了,我們沒有關係了。”項安琪瞧見電梯打開,頭也不回的冷冷走進。
“不是。”楚靳凡蠻橫的將她從電梯裏拉了出來,那樣舍不得的緊緊擁抱著她,“我錯了,你聽我解釋好嗎?”
“嗬嗬,你還能解釋什麼?”項安琪仍舊是那嘲諷的笑容。
聖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真不假。
楚靳凡醞釀一番,開口道:“我和我爺爺打了一個賭,賭你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
“你昨晚的意思就是說我對你完完全全是虛情假意了?嗬嗬,原來到頭來我們之間果真未曾有過信任二字。”項安琪再次提起行李箱,他果然懷疑自己了。
楚靳凡仍然是死死的扣住她的手,不讓她前行一步。
項安琪略顯心虛,卻故作鎮定的強行離開,再不走,等他徹底發覺,會不會落得比昨晚上那個女人更悲慘的下場?
“一旦我贏了,他們就會承認我們,如果我輸了,不,我不會輸得。”他抱緊她,那樣的深情不減,為什麼要懷疑她?不就是找一個東西嗎?他給她就是了,他要的一切,他都給她。
項安琪苦笑,“真若如此,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那樣做不就是證明你懷疑我了嗎?”
“不,我隻是有點鬼迷心竅而已,我見你在我書房裏東翻西找什麼,我以為你在——”
“楚靳凡,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在你身上找什麼?你有什麼特別東西值得我去尋找的?”項安琪仰頭大笑,笑的那麼的妖冶,“我不過就是在找你送給我的戒指,它掉了,不知道掉在書房裏的什麼地方了。”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原來,演到最後竟然有三分是真。
楚靳凡啞然,“什麼意思?”
他這才發現她的手指上少了什麼,那裏原本有一顆他親自為她帶上的鑽戒,是他們的求婚戒指。
項安琪微微抽泣,“前幾天收拾屋子的時候,放在了什麼地方,一時之間忘記了,怕你知道後責怪我,我就隻有偷偷的找尋,我一直以為,就算我有什麼地方惹你懷疑了,你至少會問問我原因,到最後,我竟然錯了,你根本就不屑相信我一分。”
她掀開他靠近自己的身子,眼淚,順著她失色的臉頰處滾落而下,最後,流淌而進嘴角,苦澀的味道。
楚靳凡傻愣在原地,他任憑著身前的人推搡阻攔,不失流露出一絲苦笑,她說的沒錯,就憑一眼,他就在懷疑她是不是有意接近自己?或許不是她在假意,而是他在虛情。
回過神,望眼而去,身邊是空空無人,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拖著行李箱走進了電梯,順著那數字的下降,她離開了。
……
陳家:陳鈺穎不敢置信的盯著被打包回府的項安琪,大清早的,這是玩離家出走嗎?
項安琪順手將行李丟進客廳裏,大搖大擺的躺在沙發上,清早的味道真舒服。
“你還沒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陳鈺穎指著身前的行李箱,這是被趕出來的,還是自己趁夜溜走的?
項安琪拍拍手,隨意的挑起一個橘子,“你也看見了,我被懷疑了,然後趁機溜走。”
陳鈺穎臉色一僵,詫異的瞪著笑逐顏開的她,“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做被懷疑了?”
“嗬嗬,你信了?”項安琪微微點點頭,“本來也許大概是被他發現了什麼,不過幸好我昨晚上醞釀了一晚上,終於化解了危機,而且還知道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陳鈺穎好奇的坐在她的身邊,湊進細聽。
項安琪放下橘子,靠在她的耳邊,輕言細語的小聲說道。
“啊!”陳鈺穎失口而叫,“不會是真的吧。”
項安琪得意的點點頭,“隻要一回去,他一定就會對我放鬆戒備,到時候很容易就會找到那東西了。”
“你還回去?”陳鈺穎心驚,“不行,他昨晚上那樣對你了,你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沒關係,他會來接我的,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拿芯片。”
“你就沒有一點喜歡上他?”陳鈺穎捂住忐忑不安的胸口,為什麼覺得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一樣?
項安琪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沉,眉頭微微一皺,“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能喜歡,以前,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至少不會違法犯紀,可是現在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我一直都告訴自己,喜歡上任何人都行,除了他。”
“安琪啊,如果你不是我朋友,我真想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妖精。”陳鈺穎微微歎息,可憐了那深情的娃。
“小妮子,你道行不夠,還是省省吧。”項安琪抱住她,溫柔的湊到她的鼻間,眼神裏,脈脈含情的對視著她,兩人深情的對眸一眼,瞬間,秋波暗送。
“靠,你們大清早的搞什麼?”傅炎一臉黑沉的對著兩個相擁就差親吻的身影。
陳鈺穎急忙放開項安琪的腰,“關你屁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一個是我未來嫂子,一個是我未來媳婦,你們搞在一起,有想過我的感受沒有?”傅炎委屈的盯著兩人。
“未來媳婦?”項安琪懷疑的盯著兩人,果然日久必定生情。
“咳咳。”陳鈺穎輕咳一聲,“你小子,跟我上樓去。”
項安琪瞧著這兩冤家你追我趕的跑上樓,隨後,啪的一聲巨響,像是在鎖門似的。
她不以為然的收拾著行李箱裏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掛在衣櫥裏。
“唔……唔……”
手機在床頭上微微震動。
“喂……”她並不在意的接起。
“安琪,救我,快來救救我。”
電話裏,項安娜驚慌失措的大叫幾聲,顯然是被什麼人毆打著。
項安琪驚愕,大聲喊道:“安娜,你怎麼了?”
“快——快——快救救我。”
電話戛然而止,項安琪心裏震驚,大早上的,項安娜卻在大聲呼救,有誰會對她——
她瞪大雙眼,想起那一日項安娜來找過她的事,難不成是她偷偷進慕正天書房的事被他發現了?
不好,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容不得項安琪多想,她拿起手機車鑰匙便匆匆的出了門。
臨行前,這兩人還躲在房間裏,她隨意的寫下一張便利貼:我回項家了。
車子在樓下發動,她踩著油門,恨不得以最快時速奔回項家。
陸軍總辦:
徐溢一大早就擬定好了任命狀,隻等南宮煜的授勳儀式。
辦公室裏,徐玉婕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的將證書交給南宮煜,這是兩人的第二次見麵。
南宮煜淡淡一笑,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證書上的真假,得意的笑道:“閣老的辦事效率就是不同常人。”
“當然了,再不擺平你,整個陸軍都快成沒秘密的基地了。”
南宮煜淺笑,坐在沙發上,心滿意足的放下手裏的木盒子,“裏麵是你想要的。”
徐溢並無有多在意什麼,隻是對著身邊的徐玉婕微微點頭。
徐玉婕心領神會的拿起木盒子,走到電腦前,仔細的查看著裏麵的所有數據,隨後,說道:“已經完成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等兩天後再見。”他溫柔的對視了一眼風姿綽約的某道身影,眼裏,還是他招牌式的淡笑,笑談風聲,得心自如。
徐玉婕是個難搞的主,她對王瑋楠的一往情深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瓦解的。
停車場內,王瑋楠早已是等待已久,他笑對著正靠近他車的那道身影,不以為然的打開車門,兩人,四目對視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