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戲太真,害人不淺(2 / 3)

他冷漠的抓住她的手,再次狠狠的將她扯進自己懷裏,嗅著發中那熟悉的香味,笑道:“我會把你留在我身邊的,你等著,很快。”

“你放心,我也會很快讓你永不見天日的,殺人償命,你不會有機會再出來為非作歹了。”項安琪推開他後,一巴掌煽過他的臉,冷蔑的往樓下走去。

南宮煜見她完好無損,溫柔的抱緊她,“沒受傷吧。”

項安琪緊緊的摟住他,點點頭,“沒事,隻是,安娜死了。”

“我會替她討回公道的,我們現在必須要先離開這裏。項夫人已經瘋了,她口口聲聲喊著你殺了人,情況不利於你。”

“可是安娜的死——”

話音未完,慕正天似乎在做什麼手勢,突然,一連串的刹車聲從別墅外傳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心底一驚。

慕正天得意的從樓上走下,“很抱歉,我報警了。”

項安琪冷笑,“正好,我也打算報警。”

慕正天大笑,“安琪啊安琪,你真的不會相信你繼母是瘋了吧,我告訴你,她是不會背叛我的,永遠都不會。”

他的話如雷震耳,兩人看向身後被打暈過去的項夫人,今天的她的確反常。

南宮煜握緊項安琪的手,拉著她往院子裏走,“快走吧,我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的。”

項安琪不再反抗,隨著他離開,項夫人一口咬定她是凶手,而他卻是那麼的胸有成竹,他一定是早有預謀,隻等著她上鉤,而自己卻那麼傻,聽見電話,便是不假思索的跑來,正中下懷,隻是,他為什麼要報警?

兩人從後門處離開,直到身影徹底不見,大門外,一眾身影躍躍而現。

“老板。”男子恭敬的行禮。

慕正天一甩手,所有人再次消失不見。

他沒有那麼傻,報警?警察一上門,他的底子不就徹底曝光了嗎!

傅炎早早的就徘徊在後門處,剛剛聽見警鳴聲,就擔心裏麵肯定出事了。

“安琪,你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陳鈺穎抱緊項安琪,扶著她坐進了車裏。

項安琪還在微微發顫,卻已經恢複了平靜,“慕正天是個魔鬼,他殺了安娜。”

“那那些警鳴是——”

“他不會報警的,他不過是聲東擊西而已。”南宮煜坐進車裏,大喘一口氣,隻是他今天引她來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傅炎扣上安全帶,卻見一臉蒼白,冷汗密布的南宮煜,驚愕,“你怎麼了?”

南宮煜搖搖頭,“沒事,回去吧。”

“啊,安琪,你受傷了?”陳鈺穎驚慌的盯著她的後背,一團殷紅。

項安琪伸手靠近自己的後背,是血。

傅炎掀開南宮煜的外套,米白色的襯衫下,血早已染上一層紅霜,觸目驚心。

“你也是個瘋子。”傅炎急忙從後備箱拿出藥箱。

項安琪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的腹部,那裏早已是血流不止,剛剛,剛剛怎麼沒有發現?

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原來他讓她快走是知道自己堅持不住了,如果那一刻被慕正天發現了絲毫不對勁,他們就休想離開那棟宅子了,自己還有那麼一刻在責怪他退縮。原來自己才是最壞的那個人。

“啊!”南宮煜失口大叫。

傅炎的手微微顫抖,眉頭微皺,“這是被什麼傷的?傷口不是很大,隻是,血流不止,必須去醫院。”

“那還不快開車。”項安琪緊緊的按住他的傷口,炙熱的感覺依然流竄在指尖,他還在流血。

意識正在模糊,他的手靠在她的手上,貼近那屬於她的溫暖處,心底也漸漸的感到暖和,真的很暖和。

……

醫院裏:

病房中,項安琪關掉了手機,隻因為楚靳凡在一個小時內打了她上百通電話,手機在一直響,不停的響。

她不想接,一個電話也不想接,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他,她沒有心情再繼續演戲,她的心裏那麼的害怕。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一切?

安娜,你真的有恨我嗎?

“安琪,你還是先回去吧,楚靳凡一直在樓下,如果被他知道你在醫院裏,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陳鈺穎坐在床邊安慰她,如果被發現了,那這一切不就徒勞無功了嗎。

項安琪遲疑了一番,緊握他的手微微的放鬆,“鈺穎,那他就拜托你了。”

“傻丫頭,他是我哥,我當然會好好的照顧他了。你還是先回去吧。”陳鈺穎為她拿來一件幹淨的裙子。

項安琪換好後,看了一眼床上熟睡之人,轉身走出了醫院。

楚靳凡果然寸步不離的守在陳家樓下,月色已經當空,她也不知道他待了多久。

“你走吧。”項安琪從陳家走出,站在院子裏,冷冷的看著他。

楚靳凡一見她的出現,喜笑顏開,“安琪,你終於肯見我了。”

“我是來讓你離開的,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再說什麼了。”項安琪扔下一句話,冷漠的關上了門。

“安琪,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楚靳凡咬唇拍打著院門,如果以他的脾氣,他真想卸了這道鐵門。

“啪!”項安琪摔門而出,她兩眼通紅的瞪著他,淚光微微閃爍。

她瞪著他,冷冷的說:“我們之間算什麼關係?你對我試探是不是真心,那你對我何曾有過真心?你的身份,你有真實告訴過我嗎?你和你爺爺打賭,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就是你寂寞時的陪伴,是你母親的影子,是你身邊一文不值的情婦罷了。”

楚靳凡被項安琪句句話逼到後退,她說的沒錯,自己何曾相信過她一次?賭,本就是不信任的源頭,自己竟然還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自己,難道才是虛情假意?

“安琪——”他看著她紅腫的眼,難道她是為了自己哭了整整一天?

項安琪側過身,心裏陣陣愧疚,她哭,不是因為他,可是她卻撒了這個謊。

楚靳凡默不作聲的緊緊抱住她,想起曾經麵對自己時那笑顏,他心裏在刺痛。

“你回去吧。”項安琪掀開他的手,也頭也不回的準備進院子。

“我不會回去,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楚靳凡不肯放手,甚至有些蠻橫的將她抱起塞進車裏。

隨後,猛踩油門,這才是頭也不回的望著楚家駛去。

楚家:

往若平常。

楚柒麵無表情的盯著破門而入的兩道身影,杵著手杖走下書房。

楚靳凡緊緊的握住項安琪的手,神情篤定的站在他的麵前,也是一聲不吭。

項安琪沒有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後,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帶她來這裏,他究竟想做什麼?

楚靳潔聞聲趕回,卻已見劍拔弩張的形式。

“啪。”楚靳凡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憤然的丟下手腕上的表。

楚柒臉色一沉,吼道:“你想做什麼?”

楚靳凡冷冷的回複:“我回來告訴爺爺,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和安琪在一起,我們之間的賭,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我把這東西還給你們,如果你們還是不肯承認她,我自此踏出楚家後,再也不會回來一步。”

“胡鬧。”楚柒被他一眼逼的臉色鐵青,抓起桌上的手表,冷哼一聲,“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你輕而易舉的就將它拋棄,楚靳凡,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是什麼人嗎?”

楚靳凡依舊是不動聲色,冷若冰霜的俯視了一眼楚柒手裏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我不覺得我需要這東西,我突然發現爺爺你們太狡猾了,知道我一旦答應了賭,就一定會輸定了,不管安琪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首先起疑的那個人必定是我。”

“無論她需不需要這東西,我都輸定了。”

項安琪感覺到手上的力道正在漸漸加大,她已是滿手的冷汗,她好像聽明白了,原來他們是用這個在打賭,他們賭的是自己會偷了它。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圖謀不軌。

“靳凡,你別再胡鬧了,我們怎麼會欺騙你,如果你不信,不妨問問你身邊的小嬌妻。”楚靳潔箭頭指向一言不發的項安琪,從一開始,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塊手表上,如此明顯。

項安琪收回眼神,看著楚靳凡,嘴角上翹,“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我說過我不需要任何解釋,也不想多說什麼。”

她轉身,欲走。

他抬手,不放。

局麵再次僵持。

楚靳凡緊緊的拽著她的手,搖搖頭,“我不會放手的,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除非我死。”

“啪。”這一次不是什麼放東西的清脆響聲,而是被什麼東西撞擊後的響動。

項安琪回過頭,楚柒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他打了他?

楚靳凡捂住自己的臉頰,有點痛,卻又並不在意,“爺爺,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東西我已經還給你了,這場賭注,我承認我輸了,可是我不會放手,請你也別再阻止我了。”

“你真糊塗。”楚柒有些心疼的撫摸上楚靳凡的臉頰,輕歎一聲,再次將手表放在他的腕上,“孩子,這裏是你的家,無論如何,一輩子都是屬於你的家,你別再這樣逼爺爺了,爺爺不忍傷害你一下啊。”

“爺爺,如果你相信我,就應該學著去相信安琪,她不會騙我的。”楚靳凡再次緊握她的手,寸寸加大力度。

楚柒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身影,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長輩永遠都贏不過晚輩啊,好吧,爺爺我同意你們在一起。”

“爺爺——”楚靳潔焦灼,怎應該同意他們?她明明就是有所預謀。

楚柒阻止楚靳潔的反對,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楚靳潔惱怒,不解的問:“爺爺,您為什麼突然之間——”

“好好的監視好那個女人,她這幾天一定會出手的。”楚柒嘴角微揚,從她一進門,他就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目的,掩飾的真不錯。

楚靳潔欣喜,“既然爺爺知道了,那為什麼還要把東西交還給靳凡,靳凡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根本就不會懷疑她了。”

“沒有賭本,她怎會上鉤?隻要好好監視好他們兩個,她就算偷到了,也飛不出去。”楚柒得意的走進書房,有些暗沉的房間,依舊是那般的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