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遼卻沒那麼多顧忌,直接打開了門,居高臨下與那道士對視了起來。
太極袍,天青巾,雲角靴,桃木劍,道士一身打扮倒是正統,模樣也算俊朗,隻是麵色黑的可怕。
“大個子,你見到有人偷道爺的摩托了嗎?”道士說話的時候,似乎極力在克製憤怒,左手上把玩的兩枚鐵彈子一不小心就捏變了形,看的徐景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對視一會,犀遼似乎也對道士也失去了興趣:“沒有。”
道士明顯不信,示威一般隨手將兩枚鐵彈緊緊一攥,又丟在地上,咚地一聲,彈子落地,接著就是地磚碎裂。道士此舉證明了兩枚彈子真是鐵的,想要表達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
“沒有就是沒有。”犀遼似乎又對麵前低了自己一頭的道士產生了一點興趣,走下房車,一腳朝著鐵彈子踩去,然後碾了碾,眾人驚異發現,那兩枚被捏變形的鐵彈子此刻已經變成了兩片不規則的鐵餅。
道士一驚:“修士?好精妙的控氣力道。好,大個子,道爺便不追究摩托被偷的事,你有拂我麵皮的本事,隻是道爺那摩托可是二十萬買的,這錢可是我師父修繕三清金身的錢,你若是不給我,我決不罷休!”
犀遼沒有回話,徐景在後麵偷偷嘟囔:“牛鼻子,別誣陷人啊,胖爺可是有房車的主,用得著偷你的摩托嗎?”
“放屁!道爺的鼻子,比……不對,道爺的眼睛,比鷹還敏銳,偷我摩托那賊就是從你這房車裏走出來的!不信來看腳印!”
眾人隨著道士所指的地方仔細看了一路,發現腳印的主人還真是從房車裏走出去的,那麼偷車賊自然水落石出了。
這蘇離,怎麼幹起賊的勾當了!
“呃……我說這位道長,可能我那位兄弟走得急,就順便騎走你的車,你見諒哈。要不你進來坐坐,一會我那兄弟回來,就把車還你。”徐景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問道。
道士扭著頭,根本不吃那一套:“不行!道爺今晚要趕回觀裏!否則師父要責罰。你要麼把錢給我,要麼就把摩托給我,沒得商量!”
“嘿,我說你個牛鼻子,信不信胖爺叫人拆了你的道觀?”徐景也不能忍了,跳腳嚷嚷道。
道士也不生氣,哼哼冷笑:“道爺早想拆了那破地方了,有本事你叫人拆,我給你地址,不敢拆你就是道爺的孫子!”
我叉你個巴子!
徐景捋起袖子,一副要上來幹架的樣子,嚇得尹奪急忙把他攔住。
道士眼睛一睜,突然瞅見尹奪手裏還拿著家夥,跳腳大喊道:“呦嗬,還有槍?!道爺早看出你們不是什麼好東西,今日道爺我就替天行道!你們這群渣滓,受死吧!”
道士話音剛落,突然傳來‘突突突突’一陣槍響,道士應聲倒地。
徐景尖叫道:“結巴,你他娘的真敢下手!”
尹奪睜大眼睛,一臉無辜道:“下你妹!不不不是老老子開的槍!”
沙塔寺門口,隨著這陣槍聲,湧出將近二十位持槍男子,將蘇離這倆房車包圍起來,剛剛的槍,正是這些人開的。
周圍十幾輛房車中,探出十數張驚慌失措的臉龐,隻聽為首的**壯漢喝道:“阿密托私事,閑人都給老子滾!”
說完,又是朝天一梭子,十幾輛房車驚慌而逃,原本擁擠的寺廟門口,隻剩下蘇離這一輛孤單的房車。
犀遼麵色凝重,那群人中,走出了一位熟悉的男子,正是早上那位大腹便便的富商,尤咄吉!
“嗬嗬,這位先生,真不巧,我們又見麵了。”
尤咄吉笑的無比燦爛,肥碩的腦袋高昂著,把玩著手中的扳指,對著犀遼笑的不懷好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談你那把劍的買賣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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