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姐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女霸王?”紅瘦驚喜地問道。
“自然認識,不過,你要想見她,現在就得乖乖幹活。”紫鬱臉色一頓,道:“筆墨伺候!”紅瘦顛顛地跑到屋內,拿了筆墨紙硯過來,利落地擺放在石桌上,又小心翼翼將宣紙鋪好,那邊綠肥早已磨好了墨。
紫鬱拿起墨筆,蘸了墨,抬腕在紙上勾畫起來。
綠肥紅瘦站在一邊靜靜瞧著,見紫鬱簡單兩筆便勾勒了一個人物的輪廓,然後便在人身上著衣。
那衣服的款式稀奇,很特別,不過入眼倒是很漂亮。
不一會,紫鬱勾畫完畢,將筆擱下。
綠肥紅瘦不禁一臉的問號,小姐作的這幅畫,人物隻是簡單的勾勒了一下,連鼻子眼睛都還沒有呢,衣服倒是費了十分的心思。
“小姐,你是畫衣服還是畫人?”紅瘦問道。
紫鬱卻是不理,轉首將那幅畫交到綠肥手中,道:“你是知道我腰身尺寸的,就照著這個樣式,為我做一件新衣。後日我要穿的。”
“小姐,這,這是什麼衣服?”綠肥早呆在那裏了,這衣服似乎有些古怪。
紫鬱卻淺抿一口清茶,輕笑道:“你隻管作了便是,保證好看。”
綠肥隻得應聲接了,轉身去屋內尋布料。
也怨不得綠肥驚異,這衣服是紫鬱結合現代服裝設計出來的。雖不是驚世駭俗,但穿上後,絕對是一抹另類的風景。
“對了,要用紅色布料,愈紅愈好。”紫鬱衝著綠肥的背影補充道。
轉眼間,三月初三便到了。
三月初三,曆書上記載:吉日,宜出行。三月三也是上巳日,是才子佳人遊春踏青的日子。
自從三個月前穿越到古代,紫鬱還沒有出過相府。這次出府的心情絕不亞於監獄裏的囚犯放風。
兩個丫鬟激動的心情和紫鬱不相上下,天才蒙蒙亮,綠肥紅瘦便起來梳妝打扮。綠肥一身水蔥色衣裙,清新雅致;紅瘦一身淡粉色衣裙,俏皮靈動。
兩人收拾停當,便開始為紫鬱梳妝。
綠肥為紫鬱精心梳了一個高貴雅致的落雁髻,紅瘦從衣櫥裏拿出一件月白色衫裙,上麵用粉線繡著一朵朵桃花,若隱若現綻放著,清新脫俗。
紫鬱任她們擺布,等梳妝完畢,用罷早膳,相府裏的馬車早已停在紫鬱所住的鬱香閣門前。相府的大小姐林青豔,也就是她如今的姐姐翩然凝立在車前。
林青豔一身淡藍羅裙,烏發梳成精致的飛天髻,插著一支金鳳展翅釵,腰間配著一塊翡翠。黛眉修長,杏眼流波,朱唇淡紅。看上去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打扮,整個人嬌美多情,有一種嬌豔的纖弱之美,好似風裏玉蘭。
見到紫鬱過來,林青豔微笑道:“妹妹,爹娘說不用再去向他們辭行,我們這就走吧。”
林青豔是庶出,雖是大小姐,但身份卻不如紫鬱。每次見到紫鬱都是笑意盈盈,極是客氣。
紫鬱對身份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初來時對這個姐姐也是親密有加。可是日子久了,紫鬱便發現,她這個姐姐,對她未免客氣的過了頭,客氣的沒有了姐妹之情,令人十分不舒服。
紫鬱輕輕笑了笑,道:“姐姐,我今日想要騎馬出去。”
青豔掩唇笑道:“妹妹究竟是學了武的人,比我們閨閣女子多了一份豪氣,隻是妹妹這樣做,爹娘怕是不會同意的!”
“我自會求了爹娘,姐姐你先坐馬車去吧,不要等妹妹了。”紫鬱微笑道。
青豔也不再多勸,隻是叮嚀道:“妹妹若真要騎馬,可要當心些,騎馬總是不如坐車安穩得。”
紫鬱應道:“謝謝姐姐掛念,妹妹曉得。”
林青豔說罷,自坐了馬車輾輾而去。
紫鬱要騎馬,府裏的丫頭侍衛不敢做主,皆不敢去為她牽馬。紫鬱隻得跺跺腳,一路穿廊過榭,到了父親母親的居所。
林丞相自然是不應允的,林夫人卻點頭應允了。
林夫人本是武將之女,自小也是文武雙全的,這時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要騎馬出行,多少有些得意。
林丞相年輕時,也曾對夫人許諾一生一世隻愛她一個,可是林夫人過門兩年未曾生養,他便熬不住了,納了裴氏做妾,裴氏很爭氣,過門一年便生了林青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