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出去吧,讓他自己靜靜。”華月係看著床上抱頭痛哭的琴染,對兩個徒弟說道。哭吧,孩子,哭完就好了。
郝天宇和鳳棱點點頭,隨著華月係走了出去。郝天宇關門時還滿目關心地瞧著琴染。
“呐,師父,小師弟…他…他發生了什麼事嗎?”感覺他好可憐...
華月係搖搖頭,嘴角輕吐“滅門”
“啊!”郝天宇驚呼一聲。天呐,小師弟竟然……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憐惜。
“我以後一定會保護好小師弟的!”這是郝天宇的宣言,也是他對琴染的承諾。
華月係笑笑,“別是以後你小師弟照顧你~”
“師父!你怎麼可以這樣~”郝天宇鼓起腮幫,不滿道。
旁邊的鳳棱則不置一詞,宮廷裏他見到的肮髒悲慘的事多了,自然不會多麼驚訝。
“對了,對了,師父,你救回來的不是還有另一個人呢嗎?不如我們去看看他吧?他要是醒了,小師弟一定會很高興的。好吧?”郝天宇用自己亮閃閃的大眼睛無聲的求著師父。
對於這個無時無刻充滿著活力的二徒弟,華月係表示很無奈。“那便去吧。”
“太好了,師父你真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師父~”郝天宇恭維完自家師父,依依不舍的看著琴染門口,“小師弟,你等著我啊,我去看看你親人,一會兒就回來~”說罷,拉著自家師父,催促著師兄往別院奔去。
“哇…師父,他傷的怎麼那麼重?”郝天宇看到床上的小千渾身綁滿繃帶,俊朗的臉上一片蒼白,驚訝出聲。他郝天宇不管是以前在王府中還是現在在山穀中都被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一看到什麼就咋呼起來。
沒有理會郝天宇,華月係徑直走到小千床前,伸手按上小千的脈搏,感受他身體的狀況。恩,不愧是浪彙,這小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怎麼?還來我這裏檢查成果?不相信我的醫術?恩?”門外,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倚在門框,挑眉詢問。
“怎麼會?”華月係馬上恭維著浪彙,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回。開玩笑,要是被浪彙給記恨上了,那可就沒好日子過了。“嗬嗬,我就知道隻要這孩子還有一口氣,你就一定能把人給救回來。嘖嘖,真不愧為我清秋穀的大醫仙啊~”
“哼”浪彙看著華月係冷冷一笑,“知道就好。說吧,來這兒幹嘛?”
“你說我能來這兒幹嘛?還不是這小兔崽子嚷著要來看看床上那小子。”華月係光顧著抱怨郝天宇差點害了自己,哪想得浪彙的腦門上青筋青筋突突地跳。
“哦?倒是我這廟小,竟讓你這麼嫌棄!”
猛然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華月係急忙補救“不,不,不是的,我怎麼會嫌棄這兒呢。你看這滿院的藥香味,多好聞啊~”
“既然好聞,那我明日便給你送去幾株宛回草,你倒是好好聞聞。”說罷也不理會華月係的掙紮,語鋒一轉,對著鳳棱兩師兄弟挑挑眉“怎麼?那小子醒了?”
“回浪師父,小師弟醒了。”鳳棱恭恭敬敬地對浪彙作揖答到。身旁原本活潑的郝天宇此時也規規矩矩的立在那兒,滿心後悔。他怎麼就忘了浪師父今日不去采藥了,唉,浪師父好可怕~不要看我,千萬不要看我..
“那怎麼不去看著他,反而要跑到我這兒來?恩?天宇?”
郝天宇低著的臉上一下子苦了起來,扯起勉強的笑抬起頭“回浪師父,小師弟正傷心著,我們不便去打擾他。”
斜眼撇撇他,浪彙眼中露出濃濃的諷刺意味“呦,咱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郝天宇郝小少爺還會這麼貼心啊,真是令人驚訝啊。”然而語氣中卻絲毫沒有驚訝的樣子。
“浪師父~”郝天宇十分無奈,自己最怕的便是這妙手回春的浪師父了,一張毒舌簡直能說死人不償命,天知道他被罵了多少回。
“既然醒了,那我這做師父的也不能連見都不見,走,過去看看。”
“可是...小師弟還在....不...沒什麼...”郝天宇原本想說不去打擾小師弟的話在浪彙尖銳的視線中乖乖消了音。
“哼,那還磨蹭什麼,快走。”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