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天(1 / 2)

和眾人會合,又在比蠱節會上玩了幾天,眾人心滿意足,便往苗寨回轉。徐行苗雨不願再和眾人一起,兩人自個一路。

經過一個小集市停下休息,苗雨拉了徐行正去逛街,前麵傳來吵鬧聲。兩人好奇,循聲訊去。

前麵有幾個苗族人,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苗族青年,身材矮小,皮膚黝黑,手拿一把華麗折扇。他們圍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穿著白衣。白衣人長相異常精致,有種妖豔的美麗,連苗雨都不由點自慚行愧。

為首的苗族青年正呲著黑牙說道:“你撞壞了我新買的衣服,這就想走?天下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我苗壯豈是這麼好欺負的?你要是不陪我衣服,今天甭想走路。”

白衣人說:“明明是你撞的我,怎麼能怪我?再說我也沒錢給你。”

苗壯大怒,說:“好小子,還敢狡辯,給我打。”幾個苗族人一擁而上,對白衣人拳打腳踢,白衣人身無功力,不是幾人對手,不一會兒就倒地抱頭掙紮。

這個集市上人很是奇怪,見了如此場麵不僅不上來圍觀,反而紛紛躲得遠遠的,轉眼間空處了老大一塊空地,就徐行苗雨兩人在旁側觀。苗壯幾人下手頗狠,估計不久就會要了白衣人的命,苗雨麵色不忍,徐行側耳對苗雨說道:“阿雨甭急,看我變個戲法。”食指微動,彈出一股股真氣。

苗壯正一腳朝白衣人臉上揣去,在空中突然變向,一腳踢到對麵一個苗族人的胯下。苗族人捂著下身倒地,口中叫道:“老大,你這是幹啥?”

旁邊另外一個苗族人一拳打在苗壯臉上,苗壯大怒,嚷道:“貴皮,你這小子翻了,連我都敢打。”舍棄了白衣人,朝貴皮衝過來。貴皮大叫:“老大,不是我,不是我打的。”苗壯更怒了:“我明明看到是你,你敢說不是?”幾個人打成一片,場麵混亂無比。

白衣人卻看得清楚,旁邊兩個旁觀者長身而立,男的俊朗,女的秀麗。男的居然是修道人,肩頭立了隻白色的鬆鼠,也津津有味的看著打鬥。男的時時手指微動,一團團真元正中苗族人穴位,讓他們自己打了起來。

苗雨看得開心,拍掌歡呼。幾個苗族人聞聲,見居然有人敢於圍觀叫好,這才醒悟過來,放下白衣人把徐行苗壯圍了起來。

苗壯見到苗雨,眼中一亮,盯著苗雨看個不停,說:“這位姑娘真是漂亮,給我當媳婦如何?”說著就朝苗雨臉上摸過來。

隻聽啪的一聲,和哐當一聲,苗雨一個巴掌閃上了苗壯的左臉,徐行一拳正打在苗壯鼻子上。一聲脆響,苗壯捂住鼻子退後幾步,鮮血直流。

苗壯幾個同夥見狀,一聲喊,一齊撲了上來。徐行此時有了人階修位,又怎麼把幾個混混放在眼裏?幾拳羅漢拳混合真元,就統統把他們打倒在地,鬼哭狼嚎。

徐行拉了苗雨,正要轉身離開,白衣人突然看到一個物體朝徐行飛來,立即喊道:“小心。”徐行回頭,看到一個色彩斑斕的東西朝自己胸口飛來,蠕蠕而動,似是一個活物,想躲卻是不及,眼見要咬到自己,胸前白光一閃,又回到自己肩頭。再看飛天嘴裏叼著一條花蛇,正洋洋得意朝徐行炫耀。

徐行十分惱恨,苗壯居然動用蠱蟲下此毒手,如果自己不是有了飛天,非送命這裏不可。正要給苗壯一個教訓,飛天卻通人性,見主人憤怒,也不等下令,隻見白光再次閃過,飛天已經一口咬在苗壯右手腕上,空中一個轉折,又飛了回來。

苗壯大叫一聲,抱著手腕滿地滾動。他的手腕被咬之處漆黑一片。黑氣上延很快,轉眼就到了小臂。苗壯知道自己中了劇毒耽誤不得,當即抽出佩刀,咬牙一刀把自己右手帶臂砍了下來。

苗雨轉頭不敢再看,遠處旁觀的人也吸氣不斷。苗壯的同伴給苗壯簡單包紮,撂下幾句恨話,抬著苗壯匆匆離開。

徐行也沒想到苗壯如此心狠手辣,居然有勇氣斬斷自己手臂。不過飛天劇毒無比,壯士斷腕,倒是唯一可以解救的辦法。

白衣人已經起身,彈彈衣服拱手說:“多謝兩位搭救,我請兩人喝一杯如何?”徐行苗雨欣然答應。

三人叫上一桌酒菜,徐行這才想起還沒問過白衣人的姓名,忙問:“我叫徐行,這是阿雨,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人說:“小弟叫白天。”

徐行一口酒噴了出來,苗雨也低頭抿笑。徐行怪笑道:“他娘的這是什麼名字?你不會是因為生在白天,就叫做白天吧?”他跟蕭海混得久了,不知不覺也脫口而出蕭海的口頭禪。

白天一拍大腿,說:“大哥你說得太對了,我沒文化,就是因為出生在白天,所以就給自己起名叫做白天。嗯,其實也不能算出生…”後麵語聲含糊。

徐行也沒留意,奇道:“你說你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

白天點頭說:“是啊。其實要不是我現在全無功力,豈能讓他們幾個混混欺負?”岔開話題,白天又說道:“大哥,我看那個苗壯是個很腳色,斬草除根,大哥你何不跟上哢嚓了他們?”說完做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