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微笑,說:“算了,恨腳色又如何?難道我會怕他們?”白天神色不以為然,看徐行臉色堅定,也不在多說什麼。
等徐行和苗雨跟白天告辭之後,苗雨說:“情郎,你這個新認的弟弟可是古怪地很。”徐行哈哈一笑,說道:“我也這麼覺得,真是個奇怪的人兒。”
此後回程路上,徐行留意後麵幾個苗族人一直鬼鬼祟祟跟著他們,心中冷笑,也不告訴苗雨,免得她擔憂。
回到苗寨當晚,徐行一夜沒睡,全身戒備。不過這晚上過的風平浪靜,並沒有想象中的來人。
次日中午,有人來到苗寨,送上帖子。苗琥先看了,臉上變色。徐行接過來一看,是一個大頭領邀請徐行鬥蠱。這個大頭領是附近百裏苗族的統管,苗壯居然是他的兒子。大頭領本領高強,兒子苗壯仗無人敢欺,做禍多端,眾裏敢怒不敢言。苗琥歎氣不已,沒想到徐行居然惹到大頭領頭上。
徐行哈哈大笑,說道:“鬥蠱就鬥蠱,難道我會怕了他的蠱蟲不可?”
苗琥歎息道:“這鬥蠱可完全不同於比蠱,沒有深仇大恨是不會下此帖子的。比蠱隻是兩隻蠱蟲比試,鬥蠱則是蠱蟲施展在人身上,死活不究。你如何惹上此人的?”
徐行把經過講了,又說:“不就是鬥蠱嗎?不用擔心。”苗琥也無可奈何。徐行靜心等待大頭領上山。
過了幾日,大頭領帶著一幫人上得苗寨,其中就有苗壯,一隻袖子空空蕩蕩。苗壯看到徐行以及他緊拉苗雨的手,惱恨異常,惡恨恨地盯著徐行。
苗寨苗琥帶著一幫人迎了出來,兩幫人對峙而立,苗琥上前給大頭領客氣幾句,大頭領神色冰冷,隻是看著徐行,也不答話。苗琥隻好退了回來。
大頭領那邊一人上前,在苗寨前麵空地裏畫了一個一畝大小的圈子,眾人都散了開來。大頭領先走了圈子,示意徐行進來。苗雨十分緊張,手心全是汗水,拉著徐行不放。徐行笑了,拍拍苗雨說:“阿雨,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徐行鬆開苗雨的手,進入圈子放下飛天。飛天十分興奮,迫不及待地在圈子裏跳躍。
大頭領也放出自己的蠱蟲,卻有兩隻,一隻是條三米多長的大蟒蛇,頭上一個血色的小瘤子,一隻青色的大蟋蟀,正趴在蟒蛇的瘤子上。蟋蟀卻是奇怪,每次震動翅膀,一陣寒氣就從翅膀上升起。
大蟒蛇見了飛天,全身微微發抖。蟋蟀則不同,朝著飛天扇動翅膀,並嘶嘶作響。這是徐行第一次見到不怕飛天的蠱蟲。飛天昂然不懼,呲牙朝著蟋蟀做著鬼臉,望都不望蟒蛇。
蟒蛇呆在原地不動,不願上前。蟋蟀低咕幾聲,蟒蛇似乎害怕,隻得朝飛天遊走過來。蟋蟀時不時會吐出團團寒氣,打在地上鏗鏘有聲,硬質地麵也被打出一個個小洞。飛天對蟋蟀十分忌蟬,隻是四處遊走,不遇蟒蛇和蟋蟀硬碰。蟒蛇和蟋蟀幾次逼近,都被它繞了開去。蟋蟀卻也不離開蟒蛇頭頂。場上就這麼想持不下。
蟒蛇移動速度緩慢,追不上飛天。蟋蟀不耐,找個機會後腿一登,飛離蟒蛇頭頂,隻朝飛天衝來。飛天速度更快,見蟋蟀過來也不應敵,白光一閃,繞過蟋蟀衝到蟒蛇頭上,一嘴咬下蟒蛇頭頂瘤子吞了下去。
蟒蛇全身僵硬倒地。蟋蟀十分憤怒,全身寒氣繚繞,也不再管蟒蛇,一口口寒氣接連不斷地朝蟒蛇頭頂噴出,把蟒蛇打成了刺蝟窩。飛天躲閃不及,被一口寒氣打中尾巴。飛天受傷,速度已是不快,被蟋蟀欺上身來,咬住飛天後腿。
飛天在地上打滾,想甩脫蟋蟀,蟋蟀死咬住飛天不放。徐行擔心誤傷飛天,在旁邊幫不上忙。觀看的苗雨也是一臉緊張。
掙紮良久,飛天瞅準機會一個空躍,半空中身體彎曲成環狀,頭貼近自己後身,一口把蟋蟀吞下肚去。徐行正要叫好,卻看見飛天仰天摔倒,蹬了兩下後腿不動了。
誰也沒想到鬥蠱最後兩敗俱傷,眾人麵麵相魁。徐行心疼,走上去想撿起飛天,剛低下身,腳背一疼,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又似乎什麼東西鑽進了體內。
大頭領獰笑一聲,說道:“你想不到吧?我真正蠱蟲是紅紋蟲,蟒蛇蟋蟀隻不過吸引你注意。你中了紅紋蟲的毒,隻有七天壽命。這七天你會生不如死,好自為之吧。”
徐行運轉真氣,沒覺得全身有何異常,正想大頭領是不是騙了自己,突然身體一陣劇疼,體內好像有千百隻螞蟻在咬,又似乎有成群的小蟲子打架,鑽心般癢疼難耐。徐行汗滴如雨,苦苦咬牙支撐,隻是疼痛過甚,還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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