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過去並不好受一些,夢裏體內螞蟻依然在咬,又癢又疼卻無法抓撓。不知道過了多久,徐行終於疼得醒了過來。睜眼一看,自己躺在屋內床上,苗雨正在床前坐著,睜目凝望著他,雙眼通紅。雲絲網和飛天也在身邊,飛天依然是僵硬不醒。
見徐行醒來,苗雨喜極而泣,伏在他胸前抽泣不已。徐行忙伸手抱住苗雨,說:“阿雨,別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苗雨哭喊著說:“情郎,如果你死了,我絕不獨活。”
徐行忙伸手捂住苗雨嘴說:“別瞎說,我要你好好的,好不好?”
正在這時,全身又是一陣劇疼,沒等苗雨回答,又暈了過去。
此後幾天,徐行醒了又暈,暈了又醒。每次醒來,苗雨都在身邊。一次徐行醒來,苗雨說:“情郎,咱們結婚吧,好嗎?”徐行正要點頭答應,卻又不省人事。
這次徐行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醒來已經是第七天。苗雨正在身邊,正含笑看著他。苗雨穿著一套大紅婚袍,盤著頭發,帶著高高鳳冠,美得不占煙塵。徐行伸手摟住她,說道:“阿雨,要和我結婚了嗎?”
苗雨點頭,端來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四杯酒,說道:“情郎,咱們今天就拜了天地,你說好不?”
徐行使勁點頭,說道:“好。”同時用力咬破自己舌尖,以免自己又忍不住暈了過去。一道血絲從徐行嘴邊流了出去。
苗雨看見了,也沒說什麼,掏出絲帕給徐行擦了幹淨,端過來一杯酒,說道:“情郎,這第一杯酒,你喝下去,就算是咱們一拜天地,好不好?”
徐行點頭說好,苗雨端酒過來,給徐行喂下。徐行一口幹了。這一杯酒下肚,騰的一聲,一股熱流從胃中升起,直往全身流去,舒服無比。
徐行含笑問道:“寶貝,你給我喝的是什麼酒?”
苗雨也不回答,又端過來一杯酒道:“情郎,這第二杯酒,你喝下去,就算是咱們二拜父母。”又給徐行喂下。
這杯酒卻是巨寒。寒氣到處,身體部位寒冷徹骨,一會兒工夫徐行四肢僵硬,手臂已經無法移動。
徐行大是吃驚,說:“阿雨,這到底是什麼酒?我怎麼動彈不了?”
苗雨依然不答,含笑問道:“情郎,你眼下感覺如何?可否還有疼痛感覺?”
徐行這才發現,全身已經不再疼痛,似乎體內的小蟲子都被兩杯酒殺死。徐行喜道:“阿雨,你給我喝的酒解了我的毒嗎?這一會兒工夫已經不疼了。”
苗雨神色凝重,伸手搭在徐行經脈上良久,又讓自己的蠱蟲在徐行身上爬了一圈。這才點點頭,說道:“你的毒真的已經解了,情郎。”
徐行有好多話想要問她,可是寒氣逐步上移,全身再也不聽使喚。這一會兒工夫寒氣已經到了頭上,舌頭已經僵硬,說不出來話來,隻能使勁地轉著眼珠。
苗雨雙手撫mo徐行麵頰,神色悲傷,說:“情郎,我知道你心裏有好多話要問,等會兒我慢慢說給你好不好?”
苗雨又端來第三杯酒和第四杯酒道:“情郎,這兩杯酒就是咱們的交歡酒,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是夫妻了,情郎,你開不開心?”
苗雨也不等徐行回答,拿過第三杯酒,說:“情郎,我喂你喝了這杯酒。”苗雨把酒含到嘴裏,口對口喂了徐行喝下。
柔唇相接,徐行如置雲裏,全身高高低低,幸福的找不到地。人生得阿雨如此,就是片刻就死又何妨。然而隱隱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徐行拚命想說話,隻是說不出來。
苗雨自己端來最後一杯酒,說道:“情郎,這最後一杯酒是我的了。喝了這杯酒,我就仔細給你說說。”苗雨一飲而盡。
苗雨伏在徐行胸前,低聲道:“情郎,我能遇到你,這輩子已經值了。你知道嗎,第一杯酒,是我從大頭領那裏拿來的解藥。第二杯,是我給你下了毒。不過你不要怕,這毒六個時辰自解。第三杯酒,才是正常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