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普通“胃炎”(2 / 3)

這話讓程銀深思良久。忽一日,程銀獲悉:陳馨性病複查報告,乃是陳馨當副院長的姐夫所在醫院開具的。突然心裏豁然明朗:這複查結果,大概是她姐夫從中做了手腳?她姐夫有地位又相貌堂堂,兩人是不是有私情?

可憐陳馨一針一線地縫補著感情的裂縫,縫來縫去感情的補疤卻更刺目。程銀吼道:“你說說,你和你姐夫到底做了什麼好事?複查報告是不是他偽造的?”陳馨據理力爭:“你為什麼總是相信錯誤的東西,不相信正確的東西?”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在的女人都水性楊花。”程銀仍固執己見。

是的,一件事讓人耿耿於懷,那是人把它當做一件事;如果人不把它當成一件事,那它就不是一件事。誰做到了,誰就沒有煩惱,就成了偉人!程銀認為他是普通男人,他做不到,所以他的煩惱與日俱增。

煩惱的不斷膨脹,終於讓程銀撕破臉麵。程銀向陳馨攤牌:“我以後不想要你作任何解釋,隻要你做一件事。”陳馨疑惑不解,程銀很嚴肅地說:“要麼你寫一份協議書,並交給我5萬元的保證金;要麼咱倆大鬧一場,然後離婚。”

陳馨欲哭無淚。她明白,程銀要“押金”,就是要把她看成是他的“財產”,是保證他的“財產”不受損失。這雖讓她感到恥辱,但人到中年的她已無力折騰。更何況,她本身是清白的,她也要讓他明白自己永遠清白做人。

於是兩人草擬出“婚姻協議書”,內容是:“經雙方商議,陳馨交5萬元給程銀,作為程銀風險押金。如果今後陳馨有婚外性行為,程銀有離婚自由,5萬元歸程銀所有;如果以後陳馨清白做人,20年後連本帶利歸還陳馨!”後麵是落款,並按了鮮紅的手印。就像當年結婚時在結婚證上按手印一樣認真。

按手印,意味什麼呢?熱內·居伊昂這麼認為:“這一切僅僅意味著女人是財產。如果有誰失去貞潔,那麼,就給誰打上恥辱的記號。”

18萬買頂“綠帽”

人生就是麻煩,沒有麻煩就沒有人生。但有很多麻煩,卻是自找的。眼下,喬光普就自找了一個大麻煩。

喬光普是湖南郴州人,身材頗高,略顯肥胖,穿著舒適的西服,看上去就像有身份的紳士。但他不是紳士,是個獵手。時逢公司實行股份製,他出任總經理,人財物大權盡攬手中。上台頭一件事,就是大刀闊斧地削減人員,搞優化組合,業績是肯定的。但他做了陰暗事,是他在削減人員名單中,加上了夏莉的名字。夏莉婀娜溫柔,像水仙似的,嘴角浮著微笑。白皙的臉上總泛著紅潮,總穿著時髦的服裝。在她看來:無論是能力、素質,還是外貌、年齡上,下崗的名額不會落在她的頭上。但事物的發展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她偏偏就在下崗人員之中。她急匆匆地去找喬光普理論,喬光普看了看她隻給她一句話:“要談,晚上到我家中去談,過期不候。”

夏夜,燥熱而繁雜。夏莉沐浴之後,穿上白色連衣裙,提著茅台酒和大中華香煙,走進了喬光普在市郊的私宅。室內涼爽。喬光普穿著寬大的休閑衣褲,笑容滿麵地迎住她:“看看你,人來了就行了,還帶東西幹嗎!”用手接茅台酒時,似乎是不經意地捏了她的手。她緊張了一下,勉強露出一笑。

“其實,你知道我的心思,”喬光普靠近了她,“像我這個身份,不敢公開愛啊!”說罷一把摟住夏莉。夏莉掙紮,喬石光普一把推開她,“我不強迫你,你決定吧。”

夏莉卻挪不動腿了。想了想,反正婚也結了,孩子也生了,還有什麼放不開呢?他現在一手遮天,如果靠上這棵大樹,現在和將來還愁什麼!如此一想,便一頭紮進喬光普懷裏。一番雲雨後,夏莉邊穿衣服邊請求:“這事千萬不能讓我丈夫知道。”喬光普點上一支煙,慢悠悠地說:“這種事,天知地知我知你知。”

然而世間之事,越怕走漏消息就傳播得越迅速,越以為遮掩得天衣無縫就越容易曝光。是在一周後,夏莉感到小便刺痛。她急急忙忙找到喬光普,喬光普很沉靜地說:“緊張什麼,打一禮拜青黴素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喬光普心裏明白她得了淋病,是他傳染給她的。

碰巧的是,夏莉的丈夫古鬆突然從外地回來,他是隨團去秦皇島考察,原說是半個月的行程卻提前返回了。這可急壞了夏莉,忙去找喬光普問計,喬光普獻策道:“用避孕套吧。”夏莉忙說:“我們從來不用那東西,突然用,他還不懷疑呀?”他又讓她回娘家躲避,等病治好了再和他同房,她搖搖頭,說這更容易引起他的注意。一個無計可施,一個悻悻離去。

入夜,古鬆急不可等,強行登陸。夏莉推說身體不適,用被子裹緊身子,堅守陣地。古鬆覺得舉動反常,用疑惑的眼光盯了半天,突然說:“不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憋了半天,夏莉冷不丁地說:“要是我得了性病,你會原諒我嗎?”古鬆一股腦坐起來,厲聲道:“你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夏莉嚶嚶哭了起來,述說了真相。

古鬆暴跳起來:“奇恥大辱啊!你把那個龜孫子領到家裏來!”喬光普看機關已露,欲快刀斬亂麻,盡快了結風流債:“事已至此,你提個條件吧。”

豈知古鬆提出的條件,令喬光普毛骨悚然。“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你成為太監。”他說用刀子割下他的生殖器,將他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你千萬不能啊,”喬光普跪地求饒,“我給你8萬元,作為精神損失補償吧!”

“你以為我老婆賣身呀。”古鬆不屑一顧。

“那就18萬元,怎麼樣?”喬光普一下子把價錢多加了10萬。

18萬,像一盆水,頓時將古鬆戴綠帽子的那一腔怒火澆滅了。當即同意,並理直氣壯地說:“如若再犯,20萬也擺不平。”

“失貞補償金”——“是因為存在著一種在幾個世紀裏一直支配著我們婚姻概念的思想:女人(以及孩子)是男人的財產,而對這個思想的每一破壞都被看做是偷竊,都可以以死懲治。”熱內·居伊昂的這番話算是一說。

中國式“破瓜”

有這樣一則新聞:成都市武侯區順江村臨街的一間簡陋的個體診所,老板兼醫生姚勇,幹出了一件令人發指的獸行:為防女友紅杏出牆,竟挖空心思,殘忍地在女友的陰唇兩側各挖了一個洞,用一把黑色永固牌鐵鎖穿過這兩個洞,牢牢地鎖在一起。

人們在驚聞此訊時,更多的是指斥和怒罵,原因是無法理解在現今文明社會竟然再現類似於千年前“貞操帶”之事。其實從心理學角度分析並不奇怪,乃是占有心理驅使。熱內·居伊昂說:使用“貞操帶”是占有心理的外在表現,“當丈夫出征時,他就把貞潔帶鎖在妻子身上,一點兒也不考慮這樣做對健康的影響。今天,貞潔仍然受到男性的讚美,因為他在此找到了他那嫉妒的痛苦的方法。”這種“痛苦”現在就壓在葉楠的心頭。

葉楠是浙江紹興人,相貌堂堂,在政府部門行走,娶了美妻柳靜。人言柳靜就像一口千年古井,古樸而自然,細細挖掘,便回味無窮。不曾料到,葉楠深深挖掘之後,卻是一泉苦水,從此讓他苦不堪言。

深挖這口古井,是新婚之夜,葉楠興奮異常。熱內·居伊昂說:“首次占有一個女人,弄破這層膜的觀念,似乎特別刺激男人的欲望。”但令葉楠遺憾的是,在他興奮歸於平靜時,他輕輕掀開被子,卻沒看見讓他興奮的血紅。他瞪著眼盯了她整整一夜,晨起時眼睛泛著血絲。至第二天晚,葉楠聲音低沉地說:“能作出解釋嗎?”

柳靜毫不隱瞞地作了解釋:8年前,也是她17歲時,正讀高三的她下夜自習回家,半路遇見一個以前的鄰居,他邀請她去他的新居參觀。在他家裏,沒想到這個她叫叔叔的男人撕下麵具,將她推倒在寬大的床上。她掙紮,身子不能動彈;她叫喊,嘴被他用嘴堵住;她踢他,他用他的雙腿死死地摁住她。她力氣使盡了,他得逞了。這突降的災難,折磨著她到今天。

葉楠聽罷,表情是痛苦的。“這種事怎麼就發生在你身上呢?”轉瞬,葉楠似乎是不得已地說,“給我一點時間好好想想,其實我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