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訴冤情司馬兵退?贈寶杯暗約婚姻(2 / 3)

我父隻知我打死帥子,不知帥子打死你父。你赴縣衙告狀,我父若知其情,這場官司原是一命抵一命。也保住我父的前程,以釋小生之難。我父必然盛殮你父屍身。這是一舉三便之計。”鳳蓮默思良久,曰:“此計雖好,小奴未知前去告狀準否?相公貴姓高名?何處人氏?”玉川曰:“我是山西太原府人氏。我名田玉川,我父田雲山現在此作知縣。我母曾氏誥命。我隨父任所。我也是上無兄下無弟,又無姊妹。論功名我是一秀士,又好武藝,十八般兵器件件皆通。小生今年一十七歲,還未定親了。”胡鳳蓮曰:“那個問你定親不定親?”玉川笑曰:“大姐不問小生,小生不得不說。請問大姐可曾許字否?”這一句隻問的鳳蓮麵紅過耳,低下頭,慢應一聲:“未曾有。”玉川聞言暗喜,以言挑之,曰:“大姐既未擇配,想咱二人到是一對。”鳳蓮忙問:“一對什麼?”玉川笑曰:“一對冤枉人。小生與你寫一張狀詞,到縣衙一告必準。

”鳳蓮曰:“舟中無有紙筆墨硯,如何能寫?心中為難。”玉川曰:“舟中無文房四寶,你隻可撾鼓喊冤,也可。”鳳蓮曰:“倘然不準奴家,可怎麼樣呢?”玉川曰:“小生又有一計。小生身畔帶著傳家之寶,名曰蝴蝶杯。大姐帶了去,前去投縣衙,就說你是我母的娘家侄女,前來投親,衙內必然容見。伸冤之後,大姐就有安身之處了。”遂把杯取出,遞將過去。風蓮接杯問曰:“此杯有何貴處?”田玉川曰:“此是傳家之寶,千金難尋。此杯若斟上酒,杯中之蝴蝶紋皆動,如飛舞一般。”鳳蓮聞言,暗自思想:“這杯乃是他家至寶,為何輕易給人?這田相公言語中帶情,行動中有意。自己回想:“我父臨終有遺言,囑咐家無親故可托,為父死後,令我自己擇配佳婿。奴見田相公甚有愛慕之意,又是宦家之子,性情又慷慨,奴之終身必然有靠。”想罷,遂即口呼:“田相公,你這傳家之寶與奴,奴家倘若有失落,那時悔之晚矣。”田玉川曰:“小生有句不便之言,與大姐商議。

若不見怪,小生方敢講出口來。”鳳蓮曰:“相公請講。”田玉川笑曰:“大姐若不棄嫌小生,咱二人相配為親,敢求百年之好。不曉大姐意下如何?若從姻緣,你將杯收訖;如不願意,將杯還我。”田玉川乃是假意要杯,試探鳳蓮心意。鳳蓮聞言,知是故意耍笑與他,不由的霎時間麵紅過耳,無及奈何,將頭一低,把杯揣入懷內。田玉川見他把杯收訖,心中暗喜,知他允從姻事。一時間意馬難收,近前將要摟抱鳳蓮求歡。鳳蓮忙阻之曰:“相公,不可如此無理。你乃是讀書之人,豈不知仁義大禮?你是逃難之人,奴是含冤之女,若做出苟且之事,竟如禽獸一類。二人私訂婚姻,已是有了罪名,相公如若不聽奴言,逼奴行苟且之事,奴情願投江而死。”言罷望江中而撲。田玉川忙把他拉住,躬身下拜,曰:“是我一時之錯,望大姐莫怪小生了。”鳳蓮曰:“天已更深,相公欲往何處逃走?奴好送你過江。”玉川曰:“大姐將我送到漢鎮,小生自有安身之處。”鳳蓮曰:“如此,相公坐穩,待奴開船。”言罷,蕩開雙棹。

不一時,漁舟已來到漢鎮江邊。鳳蓮曰:“已來到漢鎮了,請相公上岸,脫身去罷。”玉川聞言,舉目四望無人,曰:“多蒙大姐救我。”躬身一禮。鳳蓮口呼:“相公免禮。趁此四無人行,逃難去罷。奴好返舟武昌府,到縣衙見公爹鳴冤。”玉川下舟,尊聲:“大姐,不知何日再相逢?”鳳蓮口呼:“相公,此去要你保重。事完早回,自有相逢之日。”隻見玉川去後,不由長歎一聲,遂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