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他後麵長篇大論的一番說辭，隻冷哼哼兩聲，“二哥最近閑書看多了。連凡間“金屋藏嬌”的故事也知道。不容易啊。”
他倒也沒聽出來我酸他。隻專心看舞。一會兒又會心一笑，“我還道這一代的天君耿介板正。據說太子為人處世也甚得他的歡心。沒想到也會為佳人一笑。。。”我抬眸。也瞧見了白彥君那一杯灑在台麵上的酒水。唔。想來這珍縭公主這一舞倒是很得他歡心麼。
"佳人難再得。二哥你沒聽說過凡界有一紅顏禍水。身姿輕盈能作掌上舞的。靠著絕世姿色得到君王盛寵。可她因自己沒有孩子殘害皇嗣。最後被貶為庶人的。”
“。。。”
“對了。好似那陳阿嬌的命途最終也是。。。”
“。。。怎麼我覺得你好似遇上了那位九重天的白彥君。說話比平日裏狠毒得不是一星半點。”
“。。。您過獎了”我掩飾的喝了口茶。
“。。。您過謙了”他倒是也沒再繼續囧我。我一笑。眸子抬了抬。正好對上白彥君將將望過來的目光。於是乎我的嘴角便抽了抽。他這回也沒猛看著珍縭公主了。正將我似笑非笑地望著。我甚有涵養。酒杯遙遙的向他這麼一舉算是回應。
他也沒甚反應。嘴角仍協了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我心中甚抑鬱。麵上卻仍將架子端得穩妥。絲毫沒失了無妄山的東道氣度。
二哥這回出的趟家門。甚有收獲。探得焚音穀內有一株菩提已結了不大不小的花苞。不出個三五個月的許能結出菩提子來。菩提子於凡人有生死人白骨之效，於修仙之人也有大裨益。使用得法。或許機緣巧合。就地白日飛升也無不可。而於神仙來說，便有如續命的神效。即便是黑白無常到得跟前也可得緩上一緩。而若是。。。唔。“此番我須得去焚音穀走上一趟。少不得在那菩提樹下守個三五個月的。也沒甚了不得。隻是我那房裏有幾株花花草草的勞你看顧看顧。”
“我醒得。正好那位東荒大澤的九皇子滄羽也在。我正好留他陪我殺上幾局。”
東荒大澤離無妄山甚遠。阿爹肯請。他們竟然也給這個麵子大老遠的來。“阿爹也忒鋪張了些。也不知那玉魄酒夠不夠喝。”
“夠的夠的。”他掐指算了算，點點頭，“不夠也大可去你酒窖裏搬來些。唔。我知道你前些日子順走不少好酒。”
“。。。”
“這玉魄酒雖好。卻也不宜多飲。珍縭特地從宮中帶來了凝月露。提神醒酒最好不過的。”聲音清脆宜人。我轉了眼風一瞧。果然是那未央宮來的珍縭公主。她此時。一舞已畢。正捧了一盞裝了個什露的杯盞獻於白彥。
“擱下罷。”他倒也不來接。完全一副淡漠神君的形容。那珍縭將杯盞緩緩擱下。一雙含悲含秋的眼眸將白彥這麼盈盈地轉了幾轉便退下了。那一杯什露的似是被他遺忘了。再不見他瞧上一眼。
今晚的便宴吃的我甚艱辛。好在酒夠喝。很夠。喝的我整個人飄飄忽忽。隻能表麵上維持個樣子。
將將宴會要結束的時候。我回頭囑咐落落將沐浴的湯池備好。預備回房前先去泡泡無妄山特有的雲泉。解了這一身的煩膩再回去睡個大頭覺。養足了精神再去焚音穀走上一遭。
這廂我正努力把握著靈台的幾分清明囑咐落落辦事。那一廂我阿爹卻在散宴之前侃侃而談。說些什麼我女兒天下無雙。整個四海八荒都天下無雙。不怕嫁不出去但是有緣千裏難相會。所以趁此機會相一相親之類。嗬嗬嗬。阿爹果真是喝得有些多。一通大話說完還要我站到他身側來露個臉。說明就是這個女兒童叟無欺什麼的。讓大家快快報名。晚了就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之類。
我抬眼看了看。今晚的月亮有些扁。似個鴨蛋掛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