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老李怎麼了?被歹徒砍死了?”關尚權的臉上掛上了威嚴的怒火,“一定要看好!我這就回去。”
“怎麼了?”周廣文焦急地問。
“老李與歹徒搏鬥,被歹徒砍死了。”關尚權說完,“這裏我就不能再停留了,我得立刻回去。”說完開著自己的車駛向西山島。
荒原萬裏起哀聲,難訴當年情義重;戰火硝煙淋彈雨,嚴冬臥雪立新功;神威奮起敵心寒,細雨溫情話革命;功名利祿視煙雲,救弱舍身鬼神驚。
關尚文在他的師傅、戰友,引導他紮根荒原度滄桑的兄長,開發區總經理李元方的追悼會上,詠詩追述。詩字字血,聲聲淚,抒發了他對師傅的敬愛之情和沉痛的哀思。
就在大雪壓秧棚,深夜廣播聲喚醒西山島人們,夜戰暴雪時,勾起了鬼迷心竅的邪惡分子的罪惡之心。他們覺得天賜良機開始蠢蠢欲動。本已年近六旬的總經理李元方,也想和大家去幫助稻農清大棚的雪,但關尚權說什麼也不讓他去,這時萬仁來說話了。
“今天夜深人靜,大雪壓頂,人們都去清理積雪,家家隻有老人和孩子不太好。西山島外來打工人員沒活幹,有些不法之徒我們不得不防。我看總經理是否帶領一些年歲大的,和脫離不開家的女同誌,擔負保護家園的任務。也好讓大家放心。”保安部的萬仁來說。
“好!仁來考慮得周到,那老李你就留下和老兵們守家巡邏。”關尚權說。
“好吧!沒想到我在不知不覺中,也到了讓人照顧的階層。”老李有些悲哀地說。
關尚權緊緊握住李元方的手,不知為什麼,有些心酸地說:“人哪有不老的?千年王八萬年龜,隻要死得有價值,病死,老死,為他人而死。都有意義!”關尚權忽然覺得今天自己的話不吉利,忙住口說聲“保重!”和老李握手告別戀戀不舍地出發了。
沉沉夜,雪茫茫,腳下滑,汗水淌。李元方巡視在西山島大街小巷,迷茫的飛雪使他看不清路麵,手中的手電光射不出兩米遠,憑記憶察看重要的設施,和容易引起事故的地方。他察看商業大廈,見大門緊閉,完好無損,放心的又向商業區走去。這時,就在前麵不遠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他立刻警覺起來:人們都到育苗基地了,在這樣的深夜怎會有人走動?他急忙向前走去,見路旁一家個體商店內有微弱的燈光。他立刻用手機向留守人員發出警報,自己到了商店前。看到店前有剛被人踩出的淩亂的腳印,到門邊聽到裏麵有哭聲和呻吟聲,還有亂翻東西的碰撞聲和低聲怒喝聲。李元方聽到這些,猛一腳踹開店門,怒吼道:“住手!哪來的狂徒?”
這一聲吼嚇得正在櫃台邊翻東西的,兩個蒙麵人趕緊要往外跑。別看李元方已經快六十的人了,但他身手仍然很敏捷,一拳打在一個蒙麵人的太陽穴,這個人一下暈倒在貨架邊;又一拳直搗另一人的麵門,那個人立刻被打了個滿臉花,鮮血從麵罩下流出來,嚇得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李元方這才看到店主李勤玉,被五花大綁地捆在地上,嘴裏被塞一團破布。他剛要動手解開李勤玉,聽到後麵的臥室裏有廝打和哭泣聲,一個蒙麵大漢,從裏麵躥了出來,手拿尖刀向李元方刺來。由於措手不及,他的左肩被刺了一刀。李元方強忍疼痛,見櫃台間施展不開手腳,一拳打在大漢的胸前,並衝進後麵的方廳。這才發現方廳和臥室還有三個蒙麵人都手拿凶器。他一遲疑便被四人包圍過來,李元方奮起神威,幾下將一個歹徒的尖刀奪到手,向對方猛刺。對方尖叫一聲倒在地上。這時突然從臥室跑出披頭散發的女人,抱住一個歹徒就咬,歹徒大叫一聲,一刀刺向女人,女人倒地一隻手撕下歹徒的麵罩。李元方看到是在市場鬧事的絡腮胡子,女人是李勤玉的老伴兒姚紫娘。就在這一愣神的光景,他的身上連中數刀。但他仍不顧一切的同歹徒搏鬥,又打倒一個歹徒。可是,歹徒們看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不治李元方於死地,難逃法網。絡腮胡子大叫道:“快下殺手,對他們一個也不能留,不然我們難以活命。”歹徒們聽他這樣一說,不顧傷痛圍住李元方,李元方寡不敵眾,又中數刀終於倒在血泊裏。
歹徒們見李元方倒下了,正要向李勤玉下毒手,突然任自強、於貴永、賀貝加等帶領在家的五六十老兵男女,手拿棍棒等闖了進來,一陣搏鬥,終於製服並擒獲了歹徒。再救李元方,他已經慘死在歹徒的刀下。
人們拉出李勤玉嘴裏的布,解開繩索。李勤玉哆嗦著撲上前,瘋了一樣抱住大胡子歹徒,又咬又喊:“你還我總經理……還我女兒……”任自強拉開李勤玉,有人在臥室找到了已經被蹂躪得昏死過去的,李勤玉的十五歲的養女李姍娜,救醒了姚紫娘。任自強這才派幾個身體較好的老兵,龔喜明等人,把六個歹徒押進保安部的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