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弄潮兒氣病老爸(1 / 2)

追悼會場變成宣判大會場。保安人員和公安幹警立刻維持秩序,從剛來的轎車上下來管局,和其他農場前來參加宣判大會的領導和幹警們,他們將罪犯押上台,大家這才看清,除那兩名首犯之外,另四名入室搶劫的罪犯也被押上台。人們看著這六個目無國法,害死了自己的總經理的東西,恨不得上台親手打死他們,為李元方報仇。

宣判大會開始了,分局法院宣布審判結果,對四名協從罪犯,分別判了不同的徒刑;最後宣判兩名主犯以死刑,驗明正身押赴法場,立刻執行!人們一片歡呼。法警架起已經要灘倒的兩名主犯,押向公墓旁。隨著兩聲槍響,犯罪分子結束了罪惡的生命。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流氓歹徒得到應有的下場。人們總算出了一口氣,會議結束了,人們三三倆倆地向公墓走去,吊唁亡靈。關尚文、萬曉蓮等人陪同洪曉紅母子,從茂密的樺樹林和蒼翠的鬆柏間的墓地往回走,看到章周文的墳墓就在眼前,便走過去拜祭。正在這時,傳來悲切地哭聲,便向哭聲走去。隻見在欒青峰的墓碑前,一品紅正在跪地哭得傷心。

“你?你認識我們的欒場長?”萬曉蓮扶起一品紅,親切地問。

“不但認識,欒大哥曾是我姐夫哇!”一品紅悲切地說,“多好的大哥,竟過早地離開了我們。”

“原來是這樣,能向我們說說欒場長與你們的關係嗎?”關尚文試探地問。

“唉!都怪我姐姐不好,上了歹人得當,竟與欒大哥分手了,結果自己鬱悶而死。”一品紅邊走邊講起過去。

一品紅家姓衣,她本人叫紅,唱二人轉出了名,便起藝名一品紅。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帶他們姐妹倆闖關東,落腳在北大荒。當年十萬轉業官兵開發北大荒,她們落腳的家鄉也變成軍墾農場。父母成了農場工人,當姐姐十八歲,衣紅隻有十一歲的時候,姐姐嫁給了大學生欒青峰,婚後兩人生活很美滿,但是,有一個坐地戶青年,早就對姐姐有愛慕之心。姐姐和他的關係也不一般,在姐姐成親後,仍與他保持來往,欒青峰隻知學習和工作,根本不把這當回事。而姐姐的事漸漸的被他發現,多次勸她,她不但不改,還和姐夫大吵大鬧,說他性無能,要不就離婚,要不就不要管她。姐夫看她死心跟別人好,便在結婚三個月後和姐姐離了婚。姐姐離婚後本想和那個青年結婚,可是那個喪良心的不但不與姐姐結婚,還當她的麵與別的女人胡搞,對姐姐抬手就打,張口就罵,有時到她們家裏大吵大鬧,還動手打衣紅的父母,欺負小衣紅。姐姐實在忍無可忍,就去找欒青峰訴冤,沒想到這下欒青峰不得安寧,那個東西竟找欒青峰大吵大鬧,欒青峰無奈調走了,再也沒有音信。

關尚文聽到這裏點點頭,心中明白了欒青峰的處境。

“欒大哥調走後,姐姐後悔莫及,而那個東西成天到家沒事找事,我父母一見這樣,便帶領全家離開農場,躲到農村公社落了戶。本以為能過安穩日子,可是父母年邁多病,不久就去世了,而姐姐因懷念欒大哥,又找不到他在何處,竟鬱悶而死。剩下我自己,進了縣城二人轉劇團,學唱戲度日。”

“人哪,為什麼不能克製自己?不但給自己帶來煩惱,還給別人帶來心靈的創傷?”關尚文聽著聽著,不由自主地說。

“是的,正因為我姐姐不能抑製自己,不但自己落個身敗名裂,還給欒大哥帶來極大的苦惱。今天我要不是為了生活來到百湖,恐怕這輩子也難知道他的下落。”衣紅難過地說。“從明天開始,我要帶領我們劇組的人,在這裏為欒大哥和李總經理他們唱兩天戲,以紀念這些開發北大荒立下功勳的人們。所得的收入全交給公墓管理處,作為修建公墓的一點義務吧。”

“好!我代表西山島人民,代表開發區領導謝謝你們。”萬曉蓮激動地說。

“這人為什麼什麼樣的人都有?同樣是出來打工求生存,有的人不惜犯法作案,害得人骨肉分離;而你們也是來打工,卻能把心和西山島的人連在一起,想我們所想急我們所急?”洪曉紅激動地握住一品紅的手說。

“這就是善惡之分,善良的人到何時總是善良的,而惡人走遍天下,也難改他們的本性!衣女士,我有個建議,不隻你肯不肯聽。”關尚文說。

“關校長有什麼想法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

“在墾區特別是在西山島,東北二人轉還是冷門,你們這樣在外打工,過日子也不是常事,能不能留下來,常年在這裏演出,一方麵解決你們的生活問題,另一方麵也是對這裏的青年人進行藝術的熏陶。不知行不行?”

一品紅從關尚文的話裏,聽出挽留的意思之外還有沒有說出的意思,人家是大學校長,對藝術當然有特殊的看法,要能在這裏落下腳,那何樂而不為?想到這些笑著說:“校長的美意我們當然願意,就怕我們功底太淺難負眾望,還請校長多多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