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屍之體的反應何其之快,在小獸跳下肩膀的那一刻,他已俯身一個驢打滾躲過了兩記劈砍。又單手撐地起身,挑掉一道光刃,已然轉到了三名刀匪的側麵。
淩淵的實戰經驗未免欠缺,但還是以奇快的反應彌補了這個缺陷。
排除倒在地上哀號的那名刀匪,此時一人一獸的位置將餘下三人夾在中間,本來被包圍的局勢一轉,搶了先手的一人一獸已經穩占了主動權。
淩淵抽空撇過持槍青年,看其冷眼旁觀的樣子,暫時不會加入戰鬥。那麼,就先將眼前的三名刀匪解決掉吧。
他反手提著神木葉,向一名側身對著他,還在判斷局勢的刀匪突刺去。淩淵並不喜用劍,恐怖的腕力足以讓他將長劍當做匕首來用。
這三名跟隨王宣而來的刀匪皆是精英,久經拚殺的他們早已鍛煉出深厚的默契。一個眼神交換後,麵對淩淵的那名刀匪一個翻身側躍險險地躲過了他的突刺,而另外兩名盜匪已將向看似笨拙的巨大白熊攻去。
不得不說三名刀匪的反應與對敵技巧已是上乘,但他們麵對的並不是人類。
淩淵一個突刺不中,身體險些一個踉蹌,卻硬是憑著變態的身體素質強自扭轉身軀。手中的神木葉卻是像軍用匕首一樣改刺為劈,倒提著向刀匪的胸膛劃去。
如此的速度刀匪是遠遠不及。在生死關頭,他的身軀不自然地一個扭動,迸發出一股勁氣。竟躲過了要害部位,僅僅隻是被掀斷了小部分肋骨。隨著他的動作,傷口一張一合,在鮮血中隱約能看到被切開的肺葉。
麵對自己的再一次失手,淩淵卻是不急。隻見他腳步小小地一個變換,卻是不可思議地與那名即將逃脫的刀匪近了身。左手一翻,尖利的指甲已經彈出。曲指為爪,他極為狠厲地向那名刀匪的傷口掏去。
“啊——”隻聽一聲慘叫傳來,淩淵的手掌連帶一部分小臂已經沒入刀匪的體內。
感受著手中的溫潤感,淩淵抓著一把柔軟的組織抽手而出。隨即又是一聲短暫的慘嚎,那名刀匪已經倒地,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丟掉手中血肉模糊的不知名器官,淩淵看向霏霏的戰場,隻見地麵已經鋪上了一層冰霜,同時到處是光刃劈出來的溝壑。
體型已經變大的小獸遲鈍了不少,但憑著身上兩條防護的光帶,霏霏已處於先天不敗之地。若不是顧及光刃刺傷熊掌,它早就結束了戰鬥。饒是如此,仍有一名刀匪被它凍成了冰雕。一掌拍下,冰雕碎裂成數塊,可見霏霏凍氣的恐怖溫度。
而僅剩下的那名刀匪還在堅持著,勉強躲避著六尺白熊的凍氣與巨掌,不時地砍幾刀防護光帶,他落敗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嗡—”正當淩淵再次提劍揮出罡氣,想將地上那名掙紮著起身,斷了雙臂的刀匪解決時。卻聽見背後有刺破空氣的聲音傳來,當即一個側身躲過了一朵槍花。同時以神木葉豎擊槍身,欲將其擊開。
不想,手上一麻,一股頻率極高的震蕩之力自劍身傳來,神木葉險些脫手而去。有幸淩淵早就防備著持槍青年的偷襲,再以左臂擊打,才沒讓槍尖撕裂自己的肩部。
待淩淵一看,發現已經爬上了金光的左臂紅腫起一大塊。
王宣並不傻,也不是那種自傲無腦之人。相反,可能是遺傳了他的父親王建,他天生便帶著一份冷靜以及謹慎。所以才會放任那四名精英刀匪中與淩淵他們開打,想試探出一人一獸的底子。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四名二階啟靈期初期的真正武徒竟完全不能與那個血族和他的異獸較量。
王宣自認突破到三階中期以來,即便在同輩中不能算佼佼者也屬於上遊了。再加上這把能匠打造擁有特技的黃品金槍“寒喙”和配套的兵技“三十二落雨梅花”,即便在一十二座飛來城中,自己也自認不比那些世家子弟差了。更何況自己最近剛得到的,已練至四層的綠品步法“烙岩九懸”,他才有自信在一旁琢磨淩淵的實力。
但是據他的觀察,淩淵的實力,不,應該單單是肉體力量,已經遠超自己,甚至達到四階大武師的程度。可偏偏他看起來體內沒有丁點血族的靈力,難道這是一隻剛出生的血族?
這也罷了,沒有任何技巧和花俏的淩淵,單以肉體能力僅僅能比得上一般三階初期的武夫。但那隻酷似白熊的異獸絕對可以與自己比肩!怎麼會跟著一個不如自己的家夥?他到底是如何收服這隻異獸的呢?
王宣心情變得煩躁起來,有莫名的不安籠罩著他,看到四名刀匪一個個地倒下,再加上這隻異獸的誘惑,他終於出手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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