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卡羅大陸上最大的一座城,就是大陸西北方向上猶如一團火焰般插在冰封大陸的火焰之城禁煞城。也是天機國的首重之城。站在高高的城之上,天機國的一切都仿佛在你腳下一般,你看到如同螻蟻一般的人們從你的腳下行過,你能看到帶著淡漠、悲戚、甚至怨毒眼神的弱小的人們。無力的從一處地方到達另外的一處地方。做著自己或願意或不願意的事情。然後的日子在風的搖擺中飄蕩。人們依然聽從著這座古老火焰般的城的旨意。是不願逃離,還是無法逃離。
這個小小少年到了外麵隻是是呆呆的看向北極星的方向,安靜的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一般,仿佛那裏有著一定要完成的使命,有著一定要打破的東西。深藍色的天空一直保持著神秘的姿態高高的站立在遠方。
就在少年出去沒有多久的時間就聽了到被團成的雪球砸在身上的聲音,和那群其他宮中王子們肆無忌憚的嘲諷的大笑聲。但是雪球卻沒有想象中盡數的落在仿佛會在微風的吹拂中就會摔倒的少年身上,而是大部分的雪球都落在了跟隨著少年的隨身侍女身上。她像守護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一樣,死死地將少年護在身下。同樣瘦小的身軀因著每一次的擊打而顫動。令少年在多年後的某個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刻有那麼一瞬的時間突然地想起。因少女當時的舉動而在當時依然寒冷的季節中溫暖了整個時空,心也有那麼一瞬的溫熱。但當時的他隻是在笑著,白癡一樣的笑著,笑的忘記了身體的羸弱而咳出聲來。嘴裏發出“打啊,打啊”的稚嫩的聲音。笑到仿佛天都昏暗了一般。
或許每一次出來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雅卡羅大陸是個極其尚武的大陸,經過千年的曆史的沉澱,流傳下了許多獨特的習俗。這些習俗的血腥與殘暴已經深入骨髓,有時會讓你感覺到近乎**的“美”。他們會在小孩剛出生時要浸長達七天的血浴。七天是天機國上古一個小輪回,代表著生死與忘卻前世。如果有嬰兒沒有挺過這七天,或是出生時就被認定太瘦小或殘疾的話。父母會毫不留情的找一處斷崖將他們拋下,那是座永遠不會缺少凶殘而暴戾的野獸的一處低矮的懸崖。下麵都是一層一層嬰兒的頭部骨頭和肢體軀幹部的骨頭堆疊起來的土壤。偶爾的中間夾雜著一些大型食肉動物的黃色的黑色的毛發。那是天機國古老的傳統習俗,流傳也有上千年了,千年不變。偶爾發出的喘息的聲音,和斷斷續續的嬰兒的啼哭在無力的抗議著。抗議著這個畸形的社會,抗議著自古傳來的人類存活的規則。但在離每個斷崖不遠的地方,往往卻也是整個天機國最美的幻境之地。那裏有最美的藍色鳶尾花開遍整個天機國的土地上。它們就在冰雪覆蓋下的土地上常開不敗。帶著高傲的姿態,仿佛遠離塵世的仙子。
或許將瘦弱畸形的孩子從出生的時候就拋下斷崖最初的寓意隻是希望孩子長大了能在這人吃人的世界裏能夠經得起磨難,既然經受不住又為何要來到這世上,還不如早些離去的好。但是更多的也許隻是一種習慣,一種死亡的刺激,一種鮮血的激動。一種從生到死刺入骨髓的習慣。
他們在戰爭中也會將由自己斬殺的敵將的首級做成幹縮人頭,製作幹縮人頭的步驟很簡單,就是在首級的頸後切開一道口,將顱骨和眼球等內部組織從頭上剝離掉,僅留下整塊的頭皮,然後用麻線一針一針的將眼睛和嘴部張口的部分縫合起來,以免後來裝入的沙石從中遺漏出來。再將其浸入富含鞣質的草藥中熬煮一天一夜。令其能夠保存的時間更久一些,更結實一些。最後在皮中添入燒熱的沙石。使其看上去更為充實飽滿更加接近死者原來的長相。一般用在戰爭中,不過也有時用在與人的爭鬥打賭中輸了的那一方。
而在這裏,這個叫做雅卡羅大陸的地方。力量的獲得來源便是來自於心髒處的稱之為心輪的地方和位於肚臍處的稱之為臍輪的地方和位於小腹部稱之為生殖輪的地方和位於腳底的海底輪的地方。這四方場所即四個能量場,之間有一種被稱作魂的微妙力量聯係著這四方場所。而魂遊走的路徑人們又稱之為經絡。魂重複不斷的在這四者之間者之間遊走,衝擊便可產生出一種強大的力量。而不是每個人一出生就可以控製魂,也不是所有的人出生的時候就有著這四方的能量場。而是通過不斷的努力才有可能開啟一方能量場。之後,接著開啟令一方。而有的人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將四方能量場開啟。但也有的人一出生就擁有著四個能量場擁有著可以轉動四輪的魂之力。
這是一個崇尚武力的世界,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沒有承受能力的人,請自覺離開。
所以從小體質瘦弱並且無法運用魂的少年便成為了這個宮中甚至整個天機國中所有人的笑話。或是他們茶餘飯後交談的談資。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如此瘦弱的少年能在這裏活著,並且還安安穩穩的生活這麼多年。然而這個少年從來不會去在意這些。他隻活在他的世界。別人就隻是別人而已。或許那白癡一樣的人,會知道什麼是嘲笑,什麼是鄙夷,什麼是看不起,什麼是在一個世界中,與其他所有的人都與眾不同的嗎?即使這其中曾經有著父王來自心底的震怒和殺人一般的眼神。可是,宿命從出生的一刻就已經注定,無法更改。...父王的眼神?想想也記不清了吧。感覺很遙遠,很模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