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勞燕分飛時(1 / 3)

如果讓性左右全部生活,那麼,麵臨的將是到處伸來的黑手。

人在無聊時,如果沒有高雅的情趣,就很可能滑入低級趣味。沉迷於低級趣味,就不知不覺地走向歧路。從高尚到卑鄙,僅一步之遙。

雙輸當今社會,人才流動加快,有能力,在哪裏都能夠發展;肯爭取,會得到更有利於自己的工作條件。由此引起另一個社會問題:“季末夫妻”、“歲末夫妻”將大幅度增多。國家勞動部門披露,我國目前兩地分居的職工有1200萬對,它造成了節日交通阻塞,平時軍心不穩。並有人算賬,每年用於探親的費用接近50億。這算的僅僅是經濟賬,可惜沒有算情感賬。可以估計的是,由分居而引發的情感遊移絕不在少數。台港多份刊物報道,到大陸投資的台商、華商、海歸(海外歸國人士),80%的人曾經有過外遇,據業界人透露,實際比例更高。這還是僅就台港而言,而中國內地分居男女感情出軌比例究竟有多大,目前還沒有權威說法,但毫無疑問,比例絕不低於台地區港。中山大學社會學教授在分析這一現象時指出:“兩地分居對家庭來說,可能會是一個顛覆——雙方有了足夠的自由,社會對婚外情又有了足夠的寬容,一切的發生順理成章。並且,中國正經曆一場性革命運動,由性禁錮走向性解放,這種巨大的反差容易讓人出軌。”

這次出軌的是殷莉。她生得玫瑰般鮮豔。有人說,玫瑰花隻在夏季才盛開的,而她那麵頰美麗的淡紅色卻像七重天的陽光似的輝煌燦爛。她喜歡熱鬧,特別是她丈夫付興去法國攻讀博士學位後,她就更喜歡往熱鬧的地方跑了。

心理學家說,如果一個人喜歡熱鬧,可能是因為靈魂感到寂寞,需要用喧囂來填補心靈世界;如果一個人喜歡孤獨,可能是因為其內心世界充實,並不需要旁人介入。殷莉就屬於前者。

如何填補空虛的世界?盛夏某日,她正和鄰居大媽們玩有彩頭的麻將,有個女人叫住了她。這女人叫鄒葉,臉盤很寬,永遠掛著笑容,眼睛跟鑽子一樣尖,陷得很深,眼皮紅紅的,看不見睫毛。“我說殷莉,你跟這一幫老掉牙的老太太們一起玩,不怕掉價呀!”

鄒葉是殷莉的高中同學,無業人員,卻有個特別的嗜好:“砌長城”。她微笑著說:“走,我帶你去一個高檔地方玩。”

什麼高檔地方?這裏是市郊,兩層小白樓坐落在四麵環水的山丘上,樓外柳蔭遮地,鵝卵石鋪道,白樓的鐵門緊鎖。據說這是本市主管城建的副市長的大公子的私宅。如今這裏變成了家庭賭場,是一處被法律遺忘的角落。殷莉跟著鄒葉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

沒見過如此場麵的殷莉心有些虛,她不敢涉足,很快逃離。然而沒過多久,她就心動了。心動是因為心躁。每逢到了雙休日,她就感覺煩躁不安,精神抑鬱,依據心理學家的說法,她是患了“周末綜合症”。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易受侵襲的人群多為出國人員,身處他鄉者,長期兩地分居的夫妻和離異獨居的女性。其中,夫妻長期在兩地工作和生活,是部分人群產生煩躁抑鬱心理的重要原因,尤其看到周圍家庭團聚,焦躁情緒就會更加突出。而排除這種抑鬱和煩躁的最佳方式是投入到有刺激的活動中去。

一頭投進賭場,那是很刺激的。第一次賭到淩晨四點,竟然毫無倦意,因為這次她就贏了5萬元。正美滋滋地數著鈔票時,鄒葉拍拍她的肩頭,“怎麼樣?玩了,又贏了,一舉兩得呀!”

她迷失了,卻不知是深淵。又是一個周末,她和鄒葉又來到白樓。這一次就沒有上次走運了,一個晚上就輸掉了4萬元。輸了,反而更興奮,平日抑鬱的模樣,在這裏一掃而光,她似乎是個角鬥士,越鬥越勇,越鬥精神越抖擻。當然,這種抖擻不是高興,而是生氣:“我怎麼就輸了呢?我不該輸呀!”

豈止是輸錢,她還輸了自己。這已是她涉足賭場3個月以後的事了。說輸了自己,也是她自願輸的。明明是陷阱,她自然沒有初來乍到時的運氣,一出手就輸,家中的積蓄輸完了,她謊稱投資股市,向姐姐借,向朋友借,借的錢全部打了水漂。細細一算,她已輸掉10萬港元和40萬人民幣。欠債催債,她謊說股市套牢,其實是心靈被賭場套牢。

正愁賭資時,有個男人關心她了。這個男人就是這幢白樓的主人彭越。人高馬大,抽雪茄,嗜好咖啡。有人說,愛喝咖啡的男人女朋友多,看來是這樣。他早就垂涎殷莉的美貌,隻是靜觀其動,觀後心中竊喜:這是個刺激的女人!

又是個不吉祥的日子——4月14日。“4”是“死”的諧音,或許是巧合,殷莉的手特臭,手中的牌死得透,不到兩個鍾頭,兩萬元沒了。彭越出現了,一把甩給她8萬元:“殷小姐,作本,再翻!”賭紅了眼的她,認錢不認人,毫不客氣地抓住錢:“本小姐一定還本付息。”

她用什麼還本付息呢?她唯一的本,是青春是美麗。待彭越再甩給她8萬時,這男人說話了,並且說得很直接:“做我的情人!”

她看了看他,然後說:“讓我想想。”

思來想去,想到的卻是:一個女人,有一位公開的丈夫,又有一個不公開的有錢的情夫,同時被兩個男人寵著,偷著樂吧!再次見到彭越時,她對他說:“你在外麵租房子吧。”彭越樂此不疲。

接下來的日子,殷莉生活得如魚得水似。在賭場,贏家興奮的聲音和輸家悲痛的目光讓她感到時間過得太快!在租房裏,彭越的放肆和床上功夫讓她覺得良宵太短。

放縱的結果,是滿城風雨的緋聞,丈夫付興獲悉,急急地從法國趕回,隻做了一件事:離婚!殷莉輸掉了所有。

自有“翻牆”人有人戲言:“男人在外久了,必翻別人家的牆;女人蒙在家久了,必翻牆出去。”就是說,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會永遠獨守的。有位心理學家解釋:人在獨守時,往往是“通往新的體驗的邀請書”。

這一次薑武就“邀請”了古秋。薑武是北京人,廣告公司導演,麵色微黑,粗眉濃須。他邀請在北京一家電視台做編導的古秋做導演助理。何曾想,這助理沒做多久,就被邀請到他家中。

那天他突然悄悄地給她一個任務——替他探望一下他14歲的兒子。她有點詫異:她一個陌生女人冒冒失失地去他家,他妻子會作何感想?見她一臉疑惑,他低頭歎道:“家中壓根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女人打理過!”她一頭霧水:“你太太呢?”他一擺手:“別提她”然後說,“活得真累!”

夕陽西下時,她走進了薑武的家。一進門,一種淒冷的氣息就撲麵而來。家中不見女主人蹤影,隻有老保姆在做這做那。她向老保姆打聽,老保姆口吐真言:薑武妻名潘岩,大美人,交際花。整天在外忙演出或熱衷於上流社會活動,根本不屑理家。當甩手掌櫃不說,年前幹脆一拍屁股,以“讀書深造”為由遠飛美國,把個亂攤子似的家甩給了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