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鼓聲噠噠 (1)(3 / 3)

還有那兩岸之間的全部,同我那永遠都在奔跑著的密西西比河以及它的河灣和急流,

還有那屬於我的伊利諾伊的田野,那堪薩斯的田野,那密蘇裏的田野,

那大陸,將它全部的特性都毫無保留地獻了出來,

湧進來吧!請將一切問題,一切歌詞都淹沒,利用你的全部,

和所有收獲,

融合、保持、索取並且吞沒一切,

不再用那溫柔的或是音樂似的唇音,

而是永久地離開了黑夜,我們的聲音再不是說服,

而是同這裏風中的烏鴉一樣呱呱地叫著。

詩 人

我的四肢和血管擴張了,到底我的題材還是明確了,

夜間所出現的旗幟是如此的寬闊,我要傲慢而又堅決地歌唱你,

在又聾又瞎的情況下,我等候得實在太久了,我衝了出來,

我再次恢複了聽覺以及舌頭,(一個小孩對我進行了教育,)

我在上空聽到你,那嘲笑似的呼叫和要求,啊,那戰爭的三角旗啊,

殘忍!殘忍!(我至少歌唱了你,)啊,旗幟!

你的確不是太平的屋宇,並且絲毫不是它們的繁榮,(如果有必要,

你還會下令破壞掉每所房子,

你不想將那些值錢、穩穩矗立在那兒並且裝滿了安適的花錢建成的房屋破壞掉,

那它們真的能夠站穩嗎?如果不是你在上空,一個小時都站不住,現在卻全都站得很穩;)

啊,旗幟,你不是珍貴的金錢,不是農作物,也不是屬於物質的好營養,

不是高級商店,也不是被船舶卸到碼頭上的全部,

不是用帆篷或是蒸汽作為動力的超級海船,

不是運輸工具,貿易或是收益——但是你,從今往後我看到的你,

你自夜間出現而朝上飛升,將你那一簇星星帶來,(愈益變大的星星,)

你在將黎明劃分,將空氣割削,受著太陽的撫弄,對天空進行著測量,

(一個可憐的小孩熱烈地看到了你,渴望著你,

但其他人卻依然忙忙碌碌,在說著精明的話,永遠在教導著人們要節省,節省;)

啊,那高高在上的你!啊,那三角旗!你在如蛇一般進行波浪形的

起伏,奇妙地發出了噝噝聲,

我高攀不上,你隻不過是個觀念,卻又是寧可冒著生命危險竭力爭取的,為我所熱愛,

非常熱愛——啊,旗幟,你自黑夜帶來的星星在引導著白晝!

不值錢,是眼前所見的東西,在所有之上,又要求所有——(所有事物的絕對主人)——啊,旗幟以及三角旗!

我也將一切都撇下了——雖然偉大,但卻一文不值——房屋機器全都一文不值——我視而不見,

我僅看到你,啊,戰鬥的三角旗!啊,滿是條紋的寬闊的旗幟,我僅歌唱你,

高高地在風中進行著拍打。

騎兵越河而過

一個非常長的隊列繞行在翠綠的小島之間,

他們排成了一字的長蛇形,他們的兵器閃耀在陽光下——請聽那音樂般的鏗鏘聲,

請看一眼那銀白色的河,

在其中濺起水花的坐騎暫時停了下來進行暢飲,

看那些被太陽曬黑了臉的男人,

幾個或是一個全是一幅圖畫,懶洋洋地在馬鞍上休息,

有的已經出現在了對岸,

有的才踏入河裏——同時,

鮮紅,藍色,雪白,

隊旗於風中歡快地飄動著。

宿營在山腰

目前我麵前看到一支正在行軍的隊伍進行稍停,

下麵橫臥的則是一個肥沃的山穀,具有夏天的穀倉與果園,

後麵,是一塊位於山坡上的梯田,陡峭,有的地方非常高,

斷裂,有岩石,依依的雪鬆,還有看得不怎麼清楚的高聳形象,

遠近分布著很多營火,有些在高高的山上,

可以隱隱看到人馬的昏暗形象,體積大,並且閃著微光,

而滿天——在天上!非常遠,遠得簡直夠不著,星星點點,

不斷在出現的是那永恒的星鬥。

軍團行進著

一群散兵打頭陣,

有時如抽鞭子似的一聲槍響,有時則是無規則的齊發,

隊伍在奮力快進,人數眾多且又密密層層的隊伍在加速前進著,

微微閃著光,於陽光下苦苦行進——滿身都是灰塵的兵士,

分成行列隨地形在起伏,

炮火是分散開的——車輪滾滾,馬匹在流汗,

軍團行進著。

在野營時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旁

野營時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旁,

一隊人馬於我身邊繞行著,莊重,甜蜜,

而又緩慢——但我首先注意的,

是那正在睡眠當中的軍隊的帳篷,

田野以及樹林的昏暗輪廓,

黑暗當中是點點的火光,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