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過大的苦楚令你高聲大笑,
一種受到多重纏繞的生活就像交錯的藤蔓那樣將你全部的廣大領土都纏住了,
像一艘大船載著貨物直到水邊那樣,你駛入了港口,
像天上降雨大地就會升起蒸汽,你也一樣,寶貴的產值降落到了你的身上,又自你那裏興起,
你為全球所羨慕!你是個奇跡!
你,在豐收當中接受沐浴,無法透氣,遊泳著,
你是那些寧靜穀倉的幸運“主婦”,
你是坐在中央眺望著自己世界的“草原夫人”,東看看西望望,
你是分配者,一句話便施舍了一千英裏,百萬農莊,卻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樣,
你是一切的接待者——你好客,(你的好客也隻不過就像上帝那樣。)
最近我唱歌的時候聲音是悲傷的,
我四周所展示的一切都是悲傷的,那震耳的仇恨聲以及戰爭的硝煙;
我在衝突當中樹立著那些英雄,
或是緩步在那些傷員以及垂危者的中間走過。
不過現在我並不歌唱戰爭,
也並不歌唱士兵們那有節奏的行軍或是營地的帳篷,
也並不歌唱急忙前來為戰鬥而部署的兵團,
並不再歌唱那些不人道的悲慘的戰爭場麵。
那些不朽而又精神飽滿的隊伍,那些走在最前頭的軍隊是在對地盤進行尋找嗎?
哎呀,是那些鬼魂一般的隊伍,那些隨後而來的可怕軍隊在對地盤進行尋找。
(朝前走,朝前走,你們這些驕傲的軍旅,那踏著步的具有發達肌肉的雙腿,
你們那年輕而又健壯的肩膀,你們的背包以及步槍;
我站在那裏望著你們開步行軍的時候是多麼的情緒高昂啊。
朝前走——然後再擂一下鼓,
因為一支軍隊已經出現了,啊,另外一支正在集合的軍隊,
人頭騷動,緊緊跟在後麵,啊,你這支正在增長的令人生畏的隊伍,
啊,你們這些可憐的兵團,那致命的腹瀉與發燒,
啊,我那國的受了傷殘的親人,那被大量血汙了的繃帶以及拐杖,
看哪,你們那蒼白的軍隊已經來到眼前了。)
不過在這些光明的日子裏麵,
在這些範圍寬廣的美景麵前,大路以及小巷,那些被堆得高高的農 家大車,還有水果以及穀倉,
死者應當闖入嗎?
啊,我覺得死者並不會起什麼破壞作用,他們同大自然非常協調,
他們非常適合那樹下、草上的景致,
以及在遠處出現,沿著天邊的地平線。
我也沒有將你們這些“已去世的人們”忘記,
也沒有在冬天或是夏天將你們忘記,我那些已經失去了的人們,
不過特別像在目前這樣的戶外,在我全神貫注與安寧時,像令人感到愉快的幽靈,
有關於你們的回憶在出現,並且悄悄地自我身邊經過。
那天我看到了英雄們的歸來,
(不過那些無敵的英雄們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天我並沒看到他們。)
我看到那無法走完的軍團,我看到大隊的人馬,
我看到他們分隊前來,魚貫而過,
朝北方走去,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有時候成堆地在宿營在強大的宿營地。
不是度假的兵士——年輕,而又老練,
疲憊、黝黑、健壯、英俊,是莊稼人與工人的血統,
已經受過很多次漫長戰役與艱苦行軍的鍛煉,
已經習慣於很多次血戰的戰場。
暫停——軍隊正在等待,
百萬精壯的經受過戰爭考驗的勝利者們正在等待,
世界也同樣在等待,然後便像拂曉那樣輕柔,黎明那樣肯定,
他們融解了、不見了。
歡呼吧,田地!啊,勝利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