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像不可企及的午夜那沉默而又光輝的北極光,
或許它是上帝的謎語,那樣模糊而又那麼肯定。
靈魂在追求它,眼前的整個宇宙都在追求它,
最後天堂也開始追求它①。
高出一籌
是誰走得最遠?我要比他走得更遠,
是誰一直非常公正?我要做世上最公正的人,
是誰最謹慎?我要比他更為謹慎,
是誰一直最幸福?啊,我想是我——誰都不會比我更幸福,
是誰揮霍了一切?我一直都在揮霍著我最好的一切,
是誰最驕傲?我想我自己有理由認為自己是活著的兒子當中最驕傲
的——因為我是那個頂峰最高,肌肉最結實的城市的兒子,
是誰一直最勇敢並且最忠實?我要做宇宙當中最勇敢、最忠實的人,
是誰仁慈?我要表現得比任何人都仁慈,
是誰得到了最為多數的朋友的友愛?我清楚得到很多朋友的熱情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
誰有一副完美而又為人所迷戀的身體?我認為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我的身體那樣完美或是為人所迷戀,
誰的頭腦裏麵具有最寬闊的思想?我要將那些思想包攬,
誰曾寫出同這個地球相適合的讚美詩?我如同瘋了一般全心全意要為整個世界寫下最為歡暢的讚美詩。
你身上的最大優點
(致周遊世界之後回國的格蘭特將軍)①
你身上的最大優點,
不是你在沿著曆史的大道前進,
永遠不為時間所衝淡而是同戰鬥的勝利一樣光芒四射,
也不是由於你坐在華盛頓所坐過的地方,和平地對國家進行著統治,
也不是由於你是封建的歐羅巴盛宴進行招待的人物,年高而又德劭
的亞細亞擁擠著走到了你的身旁,
你邁著穩健的步子同帝王們繞著地球散步,
而在外國,在你同帝王們同路而走時,
那些西部、密蘇裏、伊利諾伊、堪薩斯的大草原的統治者,
印第安納以及俄亥俄的千百萬人、同誌、士兵、莊稼漢,都走在前列,
雖然看不到,卻和你在一起同帝王們邁著穩健的步子繞地球散步, 並且全都那樣絲毫沒有愧色。
我步行在這些寬闊而又
莊嚴的日子裏時
我步行在這些寬闊而又莊嚴的和平日子裏時,
(由於戰爭這血的搏鬥早已結束,這時啊,奇妙的理想,
不久前將巨大的不利條件戰勝了,已經光榮地取得了勝利,
目前你大踏步向前,但或許過一段時間便會走向更為艱難的戰爭,
或許會在某個時期卷入更為可怕的戰鬥與危險,
更加漫長的戰役與危機,前所未有的苦役,)
我在自己的周圍聽到世界所發出的喝彩聲,政治,科學,
產品,宣告公認的事情,
受歡迎的城市的成長以及新發明的傳播。
我看到那些船舶,(它們能夠維持幾年,)
巨大的工廠與那裏的工頭以及工人,
還聽到—切都得到了讚同,我也不反對。
不過我也對實實在在的東西進行了宣告,
科學,政治,船舶,城市,工廠,都不應被否定,
像是一個宏偉的遊行隊伍,隨著遠處號角的音樂湧了上來勝利地前進著,更加宏大地出現在了眼前,
他們代表著種種現實——一切都理應如此。
之後是我的現實;
有什麼能夠比我的更加現實的呢?
自由與那神聖的平均數,將自由交給地麵上的每個奴隸先知先覺者所指出的那令人神往的許諾與光明,那精神世界,
這些唱多少個世紀都不衰的歌曲,
還有我們想象的以及詩人們的遠景,是比任何東西都實在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