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夫大聲問:“我可不可以替你拿包?”我沒有反對,點了點頭,我人還是站在那裏。包裏麵另有一雙高跟鞋,比我現在穿的還要高。錢包,化妝品,鑰匙。
然後又聽見毅夫在背後喊:“你給我走回來!”我於是又猶如稻草人一樣,一步一步走回來。
“你這裏麵為什麼有一雙鞋?”毅夫問我。
“那雙鞋可以在回來的路上修補。”
“你右腳給我穿上這一隻!”他叫我右腳穿高跟鞋的另一隻。
“樣子會很不好看,腿不一樣長,會很失衡。”
拉啦說:“那不是理由。”說這話的時候,拉拉的大眼睛看著我。看來他們是一夥的了。
於是我就這樣子一隻腳高一隻腳低地走著和他們去吃飯了。剛開始我就嚷嚷要和他們吃飯,如同孩子,請求再三,我說我肚子餓。當我不再提吃飯這一件事的時候,他們反倒和我一塊去吃飯。
在去的路上,毅夫對我說:“如果你沒有那麼多話的話,我可能會允許你穿一雙同樣的鞋。”我這時已經是無所謂的了。這些餐館裏的客人都是陌生人,不是很體麵。我一般不來這樣的地方。所以我就無所謂他們怎麼看我。
我開始不停地喝水,有問題但不知道怎麼問。拉拉說:“你緊張。”我說:“我不緊張。”毅夫上來把水拿走,胳膊輕輕繞過我的肩膀,我感覺好像被他一隻手摟在懷裏一般。我心裏開始有一種異樣。
我感覺自己開始不自覺地看著毅夫,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我喜歡上他了?但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要表露對他的感覺,所以我就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盡管,毅夫的肩肘剛剛不小心碰過我的胸。那麼不經意的。
拉拉在玩遊戲前告訴我不要愛上他。所以,我不要愛上他!要喜歡,我也隻能背地裏偷偷喜歡。遊戲裏我是一個聽話的機器人。
毅夫讓我把我的文胸和內褲脫下來拿給他。開玩笑!
“大姨媽來了,我不能□□。”
“好,那就要拉拉的內褲。”毅夫看著我,我不知覺地躲開了他的眼光。
但心裏不知道是怎麼樣一種滋味。毅夫也要拉拉的內褲?為什麼!
在餐館的衛生間裏,拉拉沒有任何問題和疑問就脫下了內褲。她告訴我:“最好的辦法就是服從。如果你不喜歡他的做法,你可以試著和他去交流,而不是和他頂嘴,或者硬碰硬。”
回來的時候,一切安然多了。不能做白白旅行,不要做那個完整的豆瓣。總要脫一點東西才輕鬆嘛。她脫,我也脫。為什麼不?
我把文胸脫下來了,透過白色上衫,隱約可以看到一些蛛絲馬跡。毅夫夠色。
“你要給我多解開一個鈕扣。”他看著我,我躲開他的目光。
我就想多解一個扭扣,有那麼難麼?看得到,摸不著就好。解開鈕扣有什麼了不起?鞋都已經這樣一高一低的穿著。我轉眼看毅夫,他粗壯的手裏拿著拉拉黑色的內褲。我心裏怦然一動。毅夫也正在看我,我轉頭,看拉拉。拉拉也在看我。
我咽下一口氣,開始解開我上衫的鈕扣。這時,我發現我的領口就已經夠低。再多解開一個扣子的話,胸罩上的粉色花邊會露出來。
我下決心解開它。在解開它的時候,我的眼睛好像沒有離開過毅夫的眼睛。他的眼睛裏閃出一絲光亮,我才意識到,他的眼睛,我根本看不清楚,好像有什麼黑色東西蒙上去的。隻是眼睛露出來,但看不到形狀。
我轉頭。坐我對麵幾步遠的男人們眼睛一亮。他們都沒有心思吃他們的飯了。目光都集中在我這裏。今天是給他們開眼界了。
要不是拉拉費了那麼多心思,叫我在遊戲裏重新體驗現實中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感覺。我是非得上去打那個眯著雙眼、把頭搶著探過來的、那個最色的男人兩記耳光。
“領口夠低了。”我把頭轉向拉拉,臉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尷尬有些泛紅。
“天氣夠冷,把上衣穿上吧。”拉拉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毅夫。
毅夫沒有反對,看得出,毅夫與拉拉之間是出奇的默契。
毅夫問我隱私問題。我統統告訴他。
結尾他叫我去□□。還要拉拉在外麵監視我。我沒有吼也沒有鬧。去了衛生間,沒有做事。為此拉拉要替我做,我要在外麵聽聲。
為此我要受罰。拉拉也要為此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