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中狩獵(2 / 2)

老爺子搬來後,鄭柯從小便喜歡各種槍械武器,聽說老人以前是軍人,便總喜歡到老人家裏幫忙掃掃地、挑挑水、做做飯什麼的,為的便是能聽老人講講以前從軍時發生的故事。

而張老爺子一生無兒無女,看到鄭柯做事勤快,而且又為人善良、真誠,嘴又甜,便也拿他當親孫子對待,把自己知道的知識,以及在戰場上刀山火海中搏殺出來的戰鬥經驗都傾囊相贈,還對鄭柯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超強度的軍事訓練:站軍姿,一站三個鍾頭,還是站在兩個氣球上,破一個就加一個鍾頭;槍法訓練,普通軍人也就是在槍口下方吊一塊磚頭,而老爺子要求鄭柯在槍下掛一對八磅的啞鈴,而槍管上還要擺上一個玻璃球,射擊目標是百米之外的一個雞蛋,鄭柯曾經對這個訓練目標表示懷疑,因為百米之外的雞蛋看起來比針尖還小,怎麼可能打中呢?麵對鄭柯的懷疑,老爺子嗤之以鼻,接過鄭柯手裏的槍,哢嚓上好子彈,抬起槍口略微瞄準後便扣動了扳機,雞蛋應聲而碎。

目瞪口呆後,鄭柯隻得乖乖地繼續練習。搏擊訓練與生存訓練更慘,老爺子直接就把鄭柯帶到這片森林的外圍,扔給鄭柯一把軍刺,吩咐鄭柯在這裏呆足半個月才許出來,便施施然地背著手走了。那段日子也是鄭柯痛不欲生的黑色回憶,以至於日後鄭柯的幾個夫人問起時總是被他搪塞過去。

半年前老爺子不知道有什麼緣由要離開小鎮,臨行前把這支伴隨他幾十年的老槍送給了鄭柯,便翩然而去。

撫摸著步槍上光滑的深紅色木質護木,想起張老爺子嚴肅的鐵板臉,鄭柯心裏泛起一股溫暖,不禁嗬嗬一笑。隨即掏出加蘭德的八發彈匣,在槍托上敲了敲,確定對齊了之後,哢嚓一聲熟練地壓進彈倉,甩手背到了肩上。

繞過大樹,鄭柯向樹林深處走去,他走得很慢,不時停下來看看周圍的小灌木叢,有時還趴在地上仔細地觀察地上的泥土,沒辦法,鄭柯今天的目標是抓到一隻風疾兔,這種兔子肉質極為鮮美,兼之對紅傷、刀傷有奇效,所以鄭柯誌在必得。這兔子個頭又大,成年的風疾兔差不多有三十斤重,要是抓到一隻,六七個人也夠吃了。

隻不過這種兔子天性膽小,極為謹慎,又長著一對超大的耳朵,再加上它們是天生的風係魔獸,擁有傲人的風係加持,跑起來比奔馬還快,極難捕捉。在鎮上的酒店裏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走著走著,鄭柯停了下來,他的麵前,是一片齊膝深的草地,看起來綠茸茸的渾然一體,其上又點綴著各色的野花,仿佛是花毯子般,煞是好看,但鄭柯敏銳地觀察到,草地偏左邊有一道淺淺的印記,綠草微微地向兩邊彎曲,蔓延向草叢深處,鄭柯又蹲下身子仔細地看了看,沒錯,地上有一些淺淺的足跡,這是風疾兔奔跑時所留下的印痕,如果不是鄭柯特別熟悉風疾兔的話,還真容易被蒙混過去。

風疾兔在覓食時經常是走一條路,從哪兒來,又回到哪兒去,很有規律,但是隻要路上有一丁點被人或其他動物擦過的痕跡,風疾兔便會繞道而走,端的是狡猾異常。

鄭柯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輕輕退回叢林中,尋到一種氣味濃烈的野草,抓了一把在手裏揉碎,擠出草汁,把手上、腳上都塗了個遍,防止自己身上的氣味引起風疾兔的警覺。都弄好之後,鄭柯輕手輕腳地走到風疾兔的路徑上,尋了個草比較深的地方,插下兩根手臂粗的樹枝,綁上鋼絲圈套,又把青草按回原地,確保和原來一模一樣,方才滿意地拍拍手,布置好了三個鋼絲圈套後,鄭柯緩慢地退回樹林,選了個隱蔽的地方架好槍便趴在了地下耐心等待。

半小時後,草地的盡頭微微一動,一對長長的耳朵從一堆灌木叢後麵探出來,雷達一般地四麵轉動了一圈,確定沒有危險後,一隻渾身灰黃相間的毛發,三瓣嘴、長耳朵,差不多有普通黃狗一樣大的風疾兔鑽了出來,繼而又人立而起,隻用兩條後腿著地,瞪著兩隻紅寶石般的眼睛四處張望,三瓣嘴上方的碩大鼻頭還在不停聳動著東聞西嗅,仔細辨認著空中的氣味。

我日,這也太警覺了吧?鄭柯不禁暗暗驚歎,這、這、這簡直他媽的成精了,看那個大小,差不多有四十斤,比以前鄭柯捕過的任何一隻都要大,估計這是隻成年的老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