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說道:“在再過不久,沈家會來一位貴客,你可知他是誰?”
楊嶽白了老乞丐一眼,說道:“我怎麼會知道?”
老乞丐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知道。”
楊嶽說道:“知道還問。”
老乞丐說道:”咳咳,這個嘛,純屬個人習慣。”
“你可知他是誰?他就是沈家主沈萬雄的師兄——淩雲子。”
“沈萬雄和淩雲子同是五鼎真人的弟子,五鼎真人,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嗬……”老乞丐說著,露出了無限向往之情,似乎對這位五鼎真人,很是崇拜。
楊嶽說道:“大都督的師兄,那想必是厲害人物了,那和劈柴院有什麼關係?”
老乞丐說道:“這淩雲子,他可不得了,他是一名營養師。”
營養師楊嶽是知道的。一個人在武學上的成就,一半靠補,一半靠練。這補的關鍵,就在營養師。在整個尚武國,營養師都是非常稀少的,就連沈家,都隻有一個半吊子營養師,隻會熬一兩種補藥而已,還整天被當成神一樣供著。傳說隻有皇宮才有一位真正的營養師。這淩雲子,想必也是一位真正的營養師了。各種藥材該怎樣搭配?怎樣掌握火候?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如果胡亂熬製,很可能將補藥熬成**。
老乞丐說道:“據我所知,這淩雲子是主動要求來沈家駐修一年,為沈家後輩團的弟子熬製補藥。這可真是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楊嶽問道。
老乞丐說道:“淩雲子性情倨傲,從不肯主動跟別人示好。和沈萬雄雖為師兄弟,卻也多有不和。這次卻不知為什麼,淩雲子居然主動要求來沈家。”
楊嶽說道:“可是,這和柴院有什麼關係?”
老乞丐說道:“淩雲子替沈家熬製補藥,難道要他自己劈柴生火?淩雲子如果要挑選一名藥童,他會去哪裏挑選?”
“劈柴院!”
楊嶽恍然大悟,營養師的藥童,說白了就是貼身小使,主要就是劈柴生火之類。原來沈家後輩團的弟子爭著來到劈柴院,是為了能被淩雲子挑中,做他身邊的一位藥童。
楊嶽說道:“做他的藥童很好麼?大家都如此煞費苦心地爭著去做。”
老乞丐白了楊嶽一眼,恨恨說道:“不好,不好他們爭個屁呀!你以為他們都是白癡?我告訴你吧,即是藥童,便是半個弟子。一年時間,雖說不長,但如果眼明手快,也能學到不少東西。如果服侍的好,得了淩雲子的歡心,最後賜予一兩副補藥方子,那就終身受用了。更有甚者,被淩雲子看中收為徒弟……”
“原來如此!”楊嶽一聽,這才明白為何那麼多人都爭著做一名藥童了。
老乞丐說了這麼久,這時才心滿意足地喝起了茶。
楊嶽又說道:“那他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嘛!大都督完全可以推薦一位藥童!”
老乞丐白了楊嶽一眼,說道:“無知!那淩雲子是何等的心高氣傲,這麼多年,連徒弟也沒有收過一個,怎麼會接受別人的安排?這藥童就相當於劈柴手中的斧頭,要自己挑的用著才順手。淩雲子來沈家,未必這就是真的給沈萬雄麵子,多半是沈萬雄許了他什麼好處。畢竟修煉之人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
楊嶽心中卻突然生出另一個想法,問道:”淩雲子身邊的藥童,和沈家後輩團,誰的地位更高一些?”
老乞丐說道:“你說呢?你看那麼多後輩團弟子爭著做藥童,就應該知道了吧?”
“不過也不盡然,藥童畢竟隻有一年時間,一年之後,該幹嘛幹嘛去,除非你能得到淩雲子的賞識,他長期將你帶在身邊,那也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楊嶽本來想的是,如果他有幸能被淩雲子選中,做了一名藥童,不知會不會被阮嬋雨另眼相看?但如果要一直跟在淩雲子身邊,卻不是他想要的,那樣豈不是見不到阮嬋雨了?不過就算隻有一年時間,也是非常不錯的了。
他心中想著,嘴上便說了出來:“不知我有沒有可能被淩雲子選上?”
老乞丐搖搖頭,說道:“不會,你不是他的菜!”